第38章 案件的真相
画中是夏江和述学在月光下接吻的场景,述学利用手指抹开铅笔痕迹,营造出朦胧感。
画的一角写着:“夏江,嫁给我吧。”
“这就是我们的差距。你连向夏江求婚的勇气都没有,你这种懦夫,怎配得到夏江的爱?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夏江,可你想过夏江会因豪藏的死而伤心吗?你想过没有豪藏的保护,夏江会受到怎样的欺负吗?你从未想过,因为你心里只有自己。所谓为了夏江,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不……不可能……我爱夏江……我爱夏江……”
“如果你所谓的爱,就是把夏江当犯罪借口,那你实在太可悲了,簱本一郎。”
述学宣判,结束了一郎的生命,将他的尸体丢进大海,任鲨鱼撕咬。
一郎的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夏江对弟弟的悲剧,也只是叹息一声,没有伤心,没有憎恨,因为没有必要。
正如述学所说,一郎更爱自己,他的爱,只是占有欲。
夏江无需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伤感,她今后的爱,只属于一人。
一郎扭曲的性格,注定了他的悲惨结局。
爱,绝不是一郎那种肤浅的嘴上说说,绝不是!
簱本一郎的事件,在簱本家、铃木家、警视厅和端木述学的共同干预下,并未在江户地区引起太大波动。
警视厅仅仅让述学暂时休假两周,算是让他避避风头。
这个安排正合述学意,他最近忙于拍摄电影,四处奔波,这次休假正好让他轻松一些,连请假手续都省了。
由于四大势力的联手封锁,簱本一郎的事情并没有在民众间传开。
簱本家族的孙少爷被杀,媒体上却连一个字都没提。
簱本麻理子和簱本北郎无法接受儿子就这样死去,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希望为儿子讨回公道。
但与述学的力量相比,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簱本豪藏的遗嘱公布,所有遗产都留给了夏江。
夏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簱本家的当家人。
她上任后的第一个举措,就是将姑妈和姑父赶出簱本家,从族谱上除名,并将他们手中的股份折现。
簱本麻理子的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她失去了儿子,又被家族驱逐,心灰意冷之下,和丈夫远走北海道,再也不回江户这个伤心之地。
述学暂时不用去警视厅,电影拍摄进度也加快了不少。
権藤大叔在拍摄第一场戏时就预感到,这部电影将是他事业的巅峰之作。
“爸爸。”
拍摄结束,已是晚上十点。
述学和洋子躺在床上,洋子像小动物一样依偎在述学怀中,粉嫩的脸颊在述学身上蹭来蹭去,享受着温暖和舒适。
述学轻抚着洋子天生微卷的长发,宠溺地说:“丫头,还这么黏人啊。”
“我只黏爸爸一个。”洋子嘟囔着,像小时候一样对述学撒娇。
洋子是在述学怀中长大的。
“那不二子呢?你这么说,妈妈会伤心的。”
“妈妈啊……”洋子拉长音调,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转了转,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我黏着爸爸,妈妈也黏着爸爸,所以我当然黏着妈妈了,妈妈不会生气的。”洋子的理论很奇特,她认为自己抱着述学,而不二子也抱着述学,那她们母女就是黏在一起的。
“你这丫头,从哪学来这些歪理?!”述学轻轻拍了洋子的脑袋一下。
“嘻嘻,跟爸爸学的。”
铃铃铃……铃铃铃……
“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小兰像小白兔一样,用道歉作为开场白。
述学本想吐槽,但对方是小兰,他只能笑笑:“没事,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兰?”
“老师,您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兰,你这么说太笼统了,一天那么多新闻,我哪知道你指哪条。”
“是杀人犯越狱的新闻。”小兰边说边找晚报,明明刚看过,却找不到了。
“杀人犯?”述学想了想,“是那个为骗保险金杀害妻子的汤田吧。”
“对,就是他!报纸说他今晚越狱了。汤田是因为爸爸的推理被抓的,他还说要报复爸爸。我跟爸爸说了,他却不在意,还说明天要去赌马。”
小兰非常担心父亲的安全,但莱利小五郎却不以为意,还打算去赌马。
述学心知,那案子是柯南办的,莱利小五郎只是沾了光,现在麻烦却要他背。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述学问。
“那个……”小兰有些尴尬,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但为了父亲的安全,她决定放下面子。
“老师,明天能和我们去赛马场吗?有您在,会安全些。”
小兰紧握手机,手指发白,嘴唇紧抿,显得非常紧张。
她害怕述学生气,对她来说,那太可怕了。
“没问题。”述学在小兰要说“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前答应了。
小兰终于松了口气,心中的不安消失,脸上露出笑容。
“真的吗,老师?”
“当然,答应学生的事怎么能反悔。”
“太好了!老师最好了!”小兰高兴得手舞足蹈,她高兴不仅是因为父亲的安全,还因为述学答应了她过分的要求。
听着电话那头小兰激动的声音,述学心中的不快也在小兰的笑声中烟消云散。
小兰似乎有种天生的魅力,能让人心情舒畅,或许这就是天使般的力量。
&34;其实我对莱利大叔的安危并不太在意,但看到小兰这么开心,我想这就足够了。&34;述学故意用含糊的语气说,让电话那头原本兴奋的小兰突然安静下来,她坐在床上,羞红了脸,摆弄着自己的长发。
&34;老师,别突然说这种话啦。&34;小兰的声音柔和甜美,没有一丝生气。
&34;呵呵,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34;述学笑着说。
&34;讨厌。&34;小兰撒娇地嘟嘴,然后露出了害羞的笑容,&34;老师,真的很感谢你。&34;
&34;小兰,既然要感谢我,那就在电话里给我一个晚安之吻怎么样?&34;述学得寸进尺,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
小兰不禁想起在簱本家邮轮上被述学亲吻脸颊的情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那急促的呼吸声在电话那头的述学也听得清清楚楚。
述学耐心地拿着手机,静静等待了近一分钟。
&34;老师,晚安哦,么。&34;小兰羞答答地对着手机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与此同时,柯南正好打开小兰的房门。
&34;小兰姐姐,你怎么……&34;柯南本想问小兰为何那么高兴,却看到小兰对着手机飞吻的一幕,两人对视,小兰羞红了脸,柯南则脸色一沉。
述学心情愉悦,挂了电话后,抱着洋子柔软的身体,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
……
江户赛马场……
赛马彩票,简称马彩,本质上是一种赌博。
它的核心在于预测所有参赛马匹中哪匹能率先冲过终点线,成为头马。
猜中的人就能获得奖金,猜不中则一无所获。
与所有赌博一样,赌马也是一种高风险、高回报的游戏。
如果连续猜中头马,最初的投注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翻无数倍,实现财富的爆炸式增长。
例如,用五百日元投注,如果猜中头马,可能获得几十万的奖金。
然后,将这些奖金再次全部投注,如果再次猜中,奖金就能达到数百万甚至千万。
这种高风险的游戏,只要你能连续赢,就能让你一夜之间从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但前提是你必须能赢。
实际上,在这种游戏中,赢家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人最终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无论是赌马还是其他赌博,记住,赚钱的永远是开赌场的人。
真正能发大财的赌徒寥寥无几。即使你赢了,你得到的也只是其他赌徒输掉的钱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进了赌场老板的口袋。
在华夏大陆,赌马是非法的。但在香港,赌马却非常盛行。
九十年代风靡一时的港产赌片中,就经常出现赛马的场景,赛马已经成为香港文化的一部分。
在樱花之国,赛马同样是合法的。每次赛马日,都有无数人投入金钱。
但真正能靠赛马一夜暴富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却可能因此倾家荡产。
尽管有许多血淋淋的教训,但仍有无数人为了赛马而不惜一切。
赌博的刺激和一夜暴富的可能性会让人分泌大量多巴胺,产生愉悦感,容易让人上瘾。
又到了赛马日,恰逢周末,莱利小五郎一大早就起床洗漱,换上整洁的衣服,手里拿着当天的马报。
马报上刊登了当天的赛马场次、知名赛马和骑手的介绍,就像股市财经报一样。
最后,还会有赛马专家对当天比赛的分析,但这种分析最后都会加上一句&34;仅供参考&34;。
莱利小五郎站在看台上,手里拿着马报,用铅笔在上面圈圈画画,根据自己的&34;分析&34;,淘汰掉那些他认为不可能赢的马,逐渐选出自己心目中的头马。
小兰则一脸警惕,不断环顾四周,寻找那个逃犯汤田的踪迹,充当起父亲的保镖。
&34;兰,你不用这么紧张吧?&34;述学笑着说,无奈地揉了揉小兰的头发。
小兰转头看了述学一眼,又无奈地看了一眼全神贯注在马报上的父亲,&34;我也没办法,那个汤田可是说过要报复爸爸的,但爸爸一点都不在意,如果有危险怎么办?&34;
述学心里虽然想着&34;有危险就让他自生自灭&34;,但他不能让小兰知道。
这个天生的欺骗家、阴谋家在小兰面前完全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老师。
&34;放心吧,小兰,有我在,不会有事的。&34;述学轻描淡写地说。
这句话的效果,取决于说话的人。
如果是莱利小五郎说,他的女儿可能会翻个白眼,顶一句&34;最会有事的就是你&34;,然后莱利小五郎就只能一边凉快去了。
小兰和述学认识多年,无论是在学校、办案还是生活中,她的潜意识里早已形成了&34;端木述学无所不能&34;的印象,心中也安定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
&34;哟西!决定了!!&34;莱利小五郎挥舞着马报,仿佛自己就是胜利女神,全身散发着光芒,信心满满地大喝,&34;这次绝对会中的!&34;
莱利小五郎经过一番自认为&39;精确&39;的&39;分析&39;后,信心满满地选定了要下注的马匹,一如既往地带着一股莫名的自信。
端木述学不以为然:“我不看好。”
莱利兰无奈地说:“爸爸肯定又要输钱了。”
川贝柯南也直言不讳:“叔叔跑马从来没赢过。”
不仅述学和小兰这对师徒不看好,就连刚买饮料回来的柯南也加入了无情吐槽莱利小五郎的行列。
莱利小五郎赌马确实从没赢过。他本可以接一些小案子,比如调查婚外情、跟踪偷拍等,这些他都能胜任,也足以把小兰养大。
但他就是存不住钱,有点钱就去赌马,一赌就输,从未赢过。
咚!!
“可恶啊!你这臭小子懂什么?!!&34;莱利小五郎一拳打在柯南头上,柯南可怜地蹲在角落,抱着头上肿起的包。
莱利小五郎打不过小兰,对述学又是敬畏,只能拿柯南出气。
小兰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而述学则偷偷凑到小兰身边,看着莱利小五郎兴冲冲地下注,说:
“兰,我们也买两张马票吧,省得莱利大叔输得太惨,这个月你只能吃泡面。”
“这……&34;小兰有些犹豫,她对父亲的赌运早已不抱希望。
“我还未成年,不能赌马吧。”小兰说。
“没关系,你告诉我想买哪匹马,我帮你买,赢了钱再给你。&34;述学提议,见小兰有些动摇,又说:“你也不想这个月都吃泡面吧。”
最终,小兰点了点头,对父亲的赌运彻底绝望。
“跑!跑!跑!&34;
“快追!快跑!!快跑!!&34;
“追上去啊!”
“超!超!超过去!!&34;
随着一声枪响,所有赛马在骑手的驾驭下冲出栅栏,在赛道上飞驰,骑手们不断互相追逐。
整个赛马场沸腾了,所有下注的人都紧盯着自己买的赛马。
有的人下注稳妥,同时买几匹马,有的人孤注一掷,有的人则买战绩最差的马,希望能以小博大。
述学是最淡定的,他本就没打算赢钱,只是玩玩而已,输了也不在乎那点钱。
小兰也相对淡定,毕竟是第一次赌马,只是紧张地盯着自己买的4号马。
莱利小五郎则最不淡定,手里拿着马报,大吼大叫,恨不得自己就在场上。
述学始终带着微笑,4号马领先,最后的直线不到五十米,已经没有追回的可能了。
正如述学预料,4号马第一个冲过终点,他赢了近千万日元,但并没有特别高兴,因为这早在预料之中。
“呜……输了……&34;莱利小五郎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
“耶!我赢了!&34;小兰兴奋地跳了起来,她随便选的马竟然赢了,赢了十万日元,对她来说是笔巨款。
柯南沮丧地看着小兰,把自己的马票扔在地上。
述学觉得好笑又无奈,他能预测4号马会赢,是分析了马匹和骑手的诸多因素。
而小兰完全是凭运气。
莱利小五郎走出赛马场,颓废的样子,仿佛刚被洗劫一空。
小兰则满眼小星星,已经开始计划怎么花这笔钱。
莱利小五郎哀叹自己今天运气不佳。
述学赢了一千多万,也懒得吐槽莱利小五郎。
身无分文的莱利小五郎只能步行回事务所。
走上过街天桥时,一位穿着紫色西装的美女突然从天桥上跌落。
“幸运之神又回来了!”莱利小五郎眼前一亮,但美女却改变方向,跌入述学怀中。
“看来今天幸运之神还是眷顾我。”述学对旁边的莱利小五郎说。
“老师,那不是真夜姐姐吗?”
橘真夜突然在天桥上晕倒,这事儿绝不寻常。
述学他们立刻把她送到了医院,而且还是端木集团下属的医院。
毕竟橘真夜身份特殊,不留记录的好。
医院里,因为述学亲自交代,医生给橘真夜做了全面检查,安排她住进了高级病房,还有专职看护24小时照顾。
莱利小五郎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先回去了。剩下述学、小兰和柯南还在医院。
述学坐在中川亮太的办公室里,催促道:“中川,别绕弯子,橘真夜到底怎么了?”
“真夜姐姐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小兰也问。
中川亮太面对董事长,难免紧张,擦着汗说:“董事长,橘真夜小姐外伤不重,就是额头轻微撞伤,导致脑震荡,所以才会晕倒。”
“还有呢?一次说完。”述学不耐烦。
“呃……橘真夜小姐现在似乎只记得自己名字,其他都忘了。”中川亮太赶紧补充。
“失忆了?!”小兰惊讶。
述学心里暗想,这种狗血剧情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失忆的还是橘真夜这个危险人物。
“是逆行性失忆,记忆受了影响。”中川亮太解释。
“是摔下天桥摔的?”柯南问。
“不,之前就不正常,走路都摇晃,应该之前就受了伤。”述学沉吟。
柯南心想,那个女人身份不简单,得好好调查。
“真夜能恢复记忆吗?”小兰问。
“能,但……”中川亮太犹豫。
“别废话,快说。”述学催促。
“真夜小姐是因为撞击失忆,就像电脑死机,重启就行,但大脑脆弱,胡乱用药可能造成永久损伤。”中川亮太总结说,意思是只能靠真夜自己恢复。
述学挥挥手让中川亮太出去,心里郁闷,这剧情太狗血。
小兰担心地问:“老师,真夜姐姐怎么办?你能帮她吗?”
述学锁眉:“得先查查她在哪受的撞击。”
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老师,给谁打?”小兰问。
“高田由美。”
电话接通,那边很嘈杂。
“由美,出什么事了?”述学问。
“这边出了大车祸,我在现场救援。”高田由美语气急促。
述学心中一动:“车祸地点是不是米花町五丁目,天桥附近?”
高田由美听到述学的话,震惊之余,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被愚弄了,她迅速环顾四周,紧张地问:“你在附近吗?别开玩笑了!”
“我现在可没空,我在医院呢。”述学回答。
“医院?!”高田由美紧张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度,“你受伤了吗?严重吗?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高田由美的声音响亮,即使没有免提,旁边的小兰和柯南也听得清清楚楚。述学虽然感激她的关心,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连忙解释:
“别担心,由美,我没受伤。是我一个朋友头部受伤,在天桥晕倒了,我陪她在医院。我想问你,附近是不是有车祸发生。”
“这样啊,吓死我了。”高田由美松了口气,然后轻拍胸口,接着眯起眼睛,“你刚才说的是‘她’吧?”
“嗯……”述学有些尴尬,心里暗自责怪日语里‘他’和‘她’发音不同。
“哼!”高田由美轻哼一声,虽然对这个花心男人的吃醋心理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快。不过,她更关心的是救援工作,“这次先放过你!”
“改天请你吃饭。”述学说。
“记住你说的哦。”高田由美语气轻快,然后迅速挂断电话,继续指挥救援。
“五丁目那边公车和货车相撞,真夜应该就是在那里受伤的。”述学说。
“老师,你怎么知道?”小兰好奇。
“边走边说,先去真夜病房看看。”述学起身,小兰紧随其后,柯南也跟了上来。
述学一边走一边解释:“真夜的失忆是逆行性失忆,通常由药物或外伤导致。她额头的伤应该是车祸撞击造成的。我们在天桥看到她时,她走路已经不稳,直接从天桥摔下,应该是撞击导致的脑震荡。她不可能走太远,所以我才问由美五丁目附近有没有车祸。”
“原来如此。”小兰恍然大悟,看着述学的眼神充满敬佩。
柯南皱眉,觉得述学似乎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