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狠话放了一遍又一遍,小嘴跟抹了开塞露似的
轻敌,乃兵家之大忌。
既然选择了设下这一局,又怎会不备下万全之策呢?
尤其是那一日,还亲眼目睹了宁宴身手的不俗。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所以,杜允初与杜允诺姐妹二人,特意为他增加了双倍的埋伏。
“这心思还真是缜密!”
“九个高手,大手笔啊!”
宁宴余光环视四周,双手抱于胸前,淡然一笑,感叹道。
抛开敌我立场而言。
这双胞胎姐妹花的演技与城府,也算是极为上乘了。
一环衔扣一环,寻常人踏入局中,若不到最后,很难察觉到威胁。
再加上这埋伏的九个高手,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而且
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高手的势力,绝对非同小可。
在她们的身后,应该还有人在下这盘棋。
“那是自然。”
“李书记家的公子,还有你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值得我们慎之又慎。”
“严阵以待,总是没有错处的。”
杜允初轻蔑一笑,点点头,说道。
语气平静,但却有藏不住的得意与嘲弄。
毕竟,胜利的天平,已然向她们倾斜了99。
现在只待收网,就能大获全胜。
而宁宴这个以身犯险的“聪明人”,只会葬身在这里。
死无全尸。
“受宠若惊啊!”
“全场皆是黑武士,不见当年樱花粉。”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诸位都是东瀛人吧?”
宁宴不慌不忙,看向杜允初,笑道。
说着,还抬手指了指,围着自己的黑衣人,
最后指尖落在了杜允初姐妹俩身上。
“为什么?”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杜允初闻言,脸色大变,诧异道。
而她的反应,恰恰变相承认了宁宴的猜测。
杜允初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一旁的杜允诺亦是如此。
姐妹俩人相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她们不明白,宁宴究竟是如何猜出来的。
明明说话没有口音,而且也没暴露行动的真实目的呀?
到底是哪个环节又出了纰漏,让这个人抓到了破绽?
“还能为什么?”宁宴耸耸肩,笑道,“因为姐姐你就像景德镇的瓷器,烧的精致又漂亮呀!”
其实
杜允初两姐妹都想错了,露出破绽的并非她们。
而是围着宁宴的那九个黑衣人。
尽管在竭力地隐藏,但以威势压向宁宴的时候,却暴露出了查克拉的存在。
除了是东瀛的忍者,还能是什么呢?
“你”
“死到临头,你竟敢口出秽言!”
杜允诺闻言,面色铁青,咬牙道。
眸中满是愤怒之色。
在大夏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会听不懂,宁宴话中的嘲讽与羞辱?
赤裸裸地贴脸开大,直戳肺管子。
而在杜允诺的身旁,哪怕养气功夫极好的杜允初,亦是面色阴沉。
杀意盎然。
她们没想到,宁宴都到了这个地步,不想着求饶,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什么叫秽言?”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宁宴咂咂嘴,笑道。
跟小阿giao一样,他爱说实话。
毕竟,真相才是扎心的快刀。
顿了顿,看向围着自己的九个黑衣人,继续道:“就算裹了一层又一层,还披了一层人皮,也遮不住空气里的骚味。”
“又何必戴个面罩,自欺欺人呢?”
说着,宁宴抬手在自己鼻子前,轻轻地拍了拍。
仿佛周围这些女人身上,真有什么味道一般。
“好,好得很!”
杜允初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我见过找死的,还没见过像你一样,上赶着找死的!”
活了这么多年,杜允初见过形形色色的贱人。
但贱到宁宴这个地步的贱人,她还真是生平头一次见。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杜允初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把宁宴给一刀一刀活刮了,看他还能嘴贱到几时。
而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身旁的杜允初,与那听得懂大夏语的九个黑衣人。
“你家住敦煌嘛?”
“壁画那么多。”
宁宴撇撇嘴,满脸的嫌弃,开口道:“来了这么多忍者,要动手就赶紧的。”
“狠话放了一遍又一遍,小嘴跟抹了开塞露似的。”
说着,宁宴还近乎挑衅般的,冲周围勾了勾手。
同时,双手默默竖起了中指。
嘲讽之意,拉到极致。
要说别的宁宴或许可能不擅长。
但火上浇油、贴脸开大,他宁某人可是专业的。
“混账!”
杜允诺破口大骂,怒不可遏。
一时间,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插翅难逃,又是谁胜券在握?
“你如此挑衅,就不怕我先杀了这小子嘛?”
杜允初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压了下去,随后将手中的匕首抵在李昆吾的咽喉上,问道。
她不明白,有李昆吾在手做人质,哪怕宁宴不跪地求饶,也不敢肆意妄为吧?
难道这个贱人,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兄弟的死活嘛?
“切!”
宁宴轻蔑一笑,嘲弄道:“你要是能杀他,他现在就不是被挟持,而是一具尸体了。”
“你们又何需跟我说这么多的废话呢?”
“你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
说着,宁宴还意味深长地,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很显然
从一开始,宁宴就看得明明白白。
若她们真敢杀李昆吾,在暴起发难的时候就杀了。
毕竟,挟持跟袭杀相比,难上了太多。
而这其中的缘由嘛,其实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活的李昆吾,能带来更多更大的利益。
很不巧的是,宁某人就是吃定了这一点。
“你你”
“真该死啊!”
听着宁宴那张口就来的侮辱性话语,杜允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怒道。
以往都是被沸羊羊众星捧月,何曾受过如此憋屈?
从未见过如此嘴毒之人!
“你什么你?”
“你眉毛下的两个窟窿眼是喘气用的嘛?”
“看我不爽,就来干我啊!”
宁宴再次竖起中指,淡然一笑,开口道。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些鳖孙是真能忍啊!
他都蹬鼻子上脸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能忍着。
忽然间,宁宴终于理解了,忍者的忍是个什么事了。
“动手!”
“杀了这个污言秽语的混账!”
“千刀万剐!”
杜允初的忍耐值到达了顶峰,瞬间破防,抬手指向宁宴,厉声咆哮道。
此时此刻,所谓的理性与私密马赛的风度,都被抛诸脑后了。
就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这个贱人!
宁宴见火势还不够大,又补刀道:“有些人真的是太恶意了,小姐姐一看就是好心人,当年亲手扶起过很多跌倒的弟弟吧?”
“而且小姐姐是文化人,有素养,一开口就让人很舒服。”
说着,宁宴还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
大夏人或许听不懂,但东瀛那边就是这个风俗,几乎是秒懂。
杜允初声嘶力竭喊道:“杀了他!”
“快杀了他!”
“撕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