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怪事
公孙燕见赖士保还在生气,连连安慰。公孙燕越是对他热情,赖士保越是觉得她讨厌,说道:“我输得不服。”公孙燕道:“那又如何让你心服口服呢?”赖士保道:“你不许捣乱,让我再去见见胡老爷。”公孙燕道:“你还不死心?”赖士保没有回答,算是承认。公孙燕想了一会儿,笑道:“赖公子,你真是白日做梦,你想想,即便胡老爷喜欢你,但他敢和神林教结冤吗?”赖士保道:“敢让我试试吗?如果我失败了,我一定随你去神林教。”
公孙燕犹豫了一会儿,笑着答应了。
赖士保再次见到胡老爷,他见胡老爷并没生他气,稍稍心宽,于是一个劲地向他解释。
胡老爷笑问道:“不用多费唇舌了,你为何对我女儿如此情深?”赖士保道:“缘份吧。我白天晚上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总希望和她在一起。”胡老爷道:“恶心,你们并没见过面,彼此都不了解,怎么又深深爱着她了,虚伪。”
赖士保满脸通红,讷讷道:“总之,我就是离不开她。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也许这就叫心心相印吧。”胡老爷沉默了一阵,道:“你想和我女儿在一起也可以,但是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赖士保心中大喜,连声道:“胡老爷,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也不多。”
胡老爷正色道:“要想和我女儿好,那你先和公孙姑娘成亲。”听到这话,赖士保惊得目瞪口呆,仿佛一盆冷水迎头泼来,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和公孙姑娘成亲后还能来提亲吗?这不是变着法子拒绝吗?心里一阵难过,喃喃道:“我不会和公孙姑娘成亲,我心里只有胡姑娘,我不会和公孙姑娘成亲。”
胡老爷似乎看中了他的心事,笑道:“赖公子,你不要多想,我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说话是算数的。只要你和公孙姑娘成了亲,我一定将女儿许配给你。”
天底下有这种好事?赖士保哪能相信?脸上好容易挤出点笑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胡老爷问道:“赖公子,你可知道公孙姑娘的身份?”
赖士保道:“我知道,她是神林教公孙伯的女儿。”胡老爷道:“你知道就好,和公孙姑娘结为夫妻后来提亲。”赖士保已经看出,胡老爷是认真的。只是不明白,胡老爷为何会这样安排。任他想来想去,还是百思不解。
离开桃园居,他找到公孙燕。公孙燕问他结果如何。赖士保心中一动,道:“胡老爷答应将女儿许配于我,只是有个条件。”
公孙燕笑道:“一定是一个你无法完成的条件,这话等于白说。”赖士保点头笑道:“也不一定,只要你肯帮我。”公孙燕笑了笑,道:“要我如何帮你?”赖士保把胡老爷提出的条件对她说了。
公孙燕先是一愣,随后又笑道:“你真是傻得可爱。这话你也相信?天底下有这样莣唐的爹吗?”赖士保想想这事真有点荒唐,可是胡老爷明明也是认真的。公孙燕道:“别做梦了,胡老爷这样已经对你是客气在拒绝你了。要是换了别人,早赶出来了,说不定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赖士保还是不死心,想道:“不管胡老爷是否当真,先和公孙燕好上再说。”便道:“公孙姑娘,你扮一次新娘好吗?”
公孙燕脸色一变,怒道:“胡老爷荒唐,难道你也荒唐吗。我扮你新娘,你让我如何面对爹娘?今后如何嫁人?”
赖士保细细一想,觉得她言之有理。叹道:“那算了吧!不然也会毁了你的清誉。”但他还是想再骗一回公孙燕,便问道:“公孙姑娘,你打算到哪儿去?”公孙燕明白他的用心,不由心中一动,想道:“何不逢场作戏,然后来个弄假成真。”答道:“胡老爷看不上你了就来找我了?”
赖士保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反正我如今也是无家可归,不如同行吧!”公孙燕道:“你骗我吧!”赖士保道:“我对天立誓。如果骗你,就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今后保证一定对你好。”
公孙燕心中暗喜,却故意冷冰冰的道:“你说没说谎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清楚。但是我丑话说在先,你若敢欺骗我,即便我不找你算账,我爹娘也会把你剁成肉泥。”赖士保吓了一跳,浑身冷汗。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又是许诺又是立誓。公孙燕这才答应了他。并邀他一同去见他爹娘。赖士保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花路阳有惊无险,不仅保住了盟主之位,而且还得到了柏笙支持。他很是得意,认为自己大展宏图的机会来了。这天,他收到了汉王的祝贺,同时也接到了汉王的密令,要他在川陕道上秘密组建一支军队,以备急需之用。
组建秘密军队干什么?他琢磨来琢磨去,百思不解。可密令难违,他只好遵令。他没有指挥军队的经历和经验,他忽然想起了神林教,教中弟子有数千人之多,而且这神林教是东莲教的一个分支教会,如果能把他们降服,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他知道这神林教的教主是公孙伯的夫人水灵。
水灵以一套‘葫芦拳’威震江湖,她本是东莲教旗下一小头目,她见东莲教内部不和,已名存实亡,便自立门户,带领弟子们在川陕道上创立了神林教。
主意一定,花路阳便以盟主的身份去神林谷拜访公孙伯夫妇。公孙伯听花路阳说明来意,他认为这是花路阳变着法子来吞食神林教,便当面拒绝。花路阳很不高兴,沉声道:“公孙伯,你应当明白,神林教要壮大,必须要有金银作支撑,朝廷有心帮你们强大,这也是神林教之福。”公孙伯道:“神林教与官府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想神林教为官府卖命,万万不可。”
花路阳无法说服公孙伯与他合作,后又打起了水灵的主意,谁知水灵也不愿为官府效力,而且态度比公孙伯还坚决。他恼羞成怒,扬言要铲除神林教。
公孙伯夫妇虽说不怕,但也不敢大意。他们心里明白,神林教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大教。可是与汉王的实力相比,那还相差很远。如果硬拼,必败无疑。公孙伯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向花路阳妥协。他把这想法说给水灵听,水灵十分生气,怒道:“神林教怕过谁?花路阳想铲除神林教,那就让他来吧!”
公孙伯道:“夫人,你可要考虑仔细了,如果官府来围剿,会殃及很多教中弟子。”水灵道:“都怪你没争到武林盟主,要不然花路阳还敢在神林教面前嚣张吗?”公孙伯道:“你以为武林盟主好争吗?花路阳不仅有汉王撑腰,还得到了柏笙相助。”
水灵道:“柏笙真有传说中厉害?”公孙伯道:“我和燕胜、宇文化一起试过他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另外,即便花路阳让出盟主之位,我也很难征服宇文化和燕胜。大家互不服气,也就出现了让赖士保做武林盟主的闹剧。后来才知道是赖士保使了心计。”水灵道:“这么说来赖公子还真名不虚传。”
公孙伯道:“我最讨厌这种耍小聪明的阴险小人。”水灵道:“赖士保足智多谋,难怪燕儿喜欢他。”
公孙伯听水灵称赞赖士保,心里很不是滋味,勃然怒道:“燕儿还年轻,不懂事。”说完,愤然而去。水灵指着他的背影大骂。
公孙伯回头怒瞪了她一眼,没有理她。然后回头独自一人往外走。公孙伯这一生在水灵面前过得很不舒心。当初,他看上菏萍,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打动菏萍的心。菏萍有了身孕。这让他感到很绝望,后来才与水灵成了亲。
就在这时,公孙燕回来了。公孙燕是他的心头肉,一直视为掌上明珠,他迎了过去,见公孙燕和赖士保在一起。当下皱了皱眉头。冷冷问道:“赖公子,你来干什么?”
赖士保没有回答,赶紧施礼道:“晚辈赖士保拜见公孙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