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舍弃
回去之后，程远还是有点愣，好像还没有从下午那个巷子里出来。
程清看着他，在他的认知中，只有书本上的那些，初次见到可能会难以接受，但是他会想明白的。
回到院子里，素心担忧道“姑娘，若是少爷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若是一辈子生活在花园里，就连生长都被别人控制，就算是春闱他都考不上。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对了，下午我让你趁机去兰娘那里，那里如何？”
“姑娘，兰娘那里还好，就是张翠那里，张宽一直在找她。”素心担忧的不行。
若是被找到了，那可就不是一顿打解决的了。
程清点头“你明日让张远过来找我”
她上次便让素心找个人，一直跟着张宽。
隔天，张远就过来了。
脸上倒是憔悴了不少，那一身掌柜的衣服一穿，倒也是有模有样的。
见到程清先是行礼“姑娘，”
“嗯，你母亲在那边过的如何？”
“多谢姑娘关心，母亲她一切都好。”
程清轻轻叹了口气，“你父亲找到你母亲了吧。”
张远为难的抬头，姑娘已经帮了他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张宽就是无赖，跪下道“还请姑娘帮我母亲。”
“你啊，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你还想要你这个父亲吗”
张远很快就明白了程清说的是什么意思，道“我已经是姑娘的人了。”
程清这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程清盯着他看，“你的父亲，是个赌徒，你也知道除非是他死了，再也没有本事站起来了，可是若是只要他好好地，他就会像冤魂一样缠着你和你的母亲，还有，你的母亲若是不自己站起来，就算是在帮也没有用。”
赌徒是没有办法改变，他一辈子都会像吸血鬼一样，趴在亲人身上，直到没有了最后一丝气。
说到这里，张远的脸色一变，想到以前母亲被父亲打的样子，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变好，可是父亲就像阴影一般，紧紧压在她们母子头上，她沉思许久，压着牙道“多谢姑娘提醒，”
程清看着他，并未多说什么。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这件事她只是外人，她可以帮张翠躲起来，然后呢？他还是会像如附骨之蛆，缠着他们母子，张远也还要在京城帮他打理生意，若是张宽闹到流彩阁去，她的生意要怎么做。
若是张翠自己心狠一狠，那张宽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俗话说，光脚的怕穿鞋的。
她帮他们两个和离，可是那一纸文书又怎么能挡住一个赌徒。
素心担忧道“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若是他暗中救济张宽，那么他也不用在流彩阁做下去了，这也算是看他怎么做。”
希望不要让她失望。
程清看着被子里微微荡漾的水纹。
正院那边。
李氏正在看账本。
卢嬷嬷端上茶水道“夫人，听说三少爷这几日总往后院那边跑。”
闻言，李氏不悦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三少爷没见过二姑娘，可能新奇。”
“让远儿好好看书，快要春闱了，不要在让他出去了，尤其是后院那个丫头看紧点，上次让你看的人怎么样了？”
“王家的说了，全看夫人的。”
李氏这才满意的点头。
笑道“终于那个丫头就要嫁出去了。”
可算是不用留在府上碍眼了。
卢嬷嬷面带难色，接着道“而且若是二姑娘不同意怎么办？不过大姑娘还未出嫁，若是二姑娘出嫁了，会不会遭人闲话。”
“语儿我已经和刑部尚书家的谈好了。”
她给程语说到是刑部尚书家的，刑部尚书的嫡长子也还算是温柔，清贵的君子，嫁过去，也能给程家带来不少的好处。
另一边的程清自然是听说了。
她拧着眉头，听完全部。
果然李氏一定会在她的婚事上大做文章的。
素心底立刻有秋心一把碎银子。
“这件事你打听的好，你们两人一人一半。”
秋兰面带喜色的谢恩。
“这王家公子的为人如何？”
素心自从听完秋心的话之后，脸色一直是很难看，
春心看着她道“你快点说吧，这个王公子是怎么回事？”
素心看着程清，“上次姑娘就让我去找那些人中就有这个王公子。”
“这个王公子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家里妻妾成群，不过王家的长子还是不错的”
李氏怎么可能会让他找到一个好一点的夫君呢。
程语也是不知道，她的婚事已经差不多被定下了吧。
对着春心说了几句，
这家里还是太安静了，总得要热闹热闹。
果然隔天，刑部尚书和王家的就都过来了。
程语自然也是听说了，他们倒地为什么过来了。
程语就当着三家人的面，大吵大闹起来。
气的李氏差点晕过去，刑部尚书家的顿时脸色一变，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了。
程清现在也不去了，刑部尚书家的可能会放弃程语，可是这王家的可是不一定，他们家儿子已经算是恶名昭著了，哪家姑娘会嫁给他们。
后院那一帮子妾室也得找正室回来。
程清特意让素心把她画的像个大病初愈的人。
程清路过花园，就见到春兰鬼鬼祟祟的穿过那片竹林。
她只是看了一眼。
这是去程远的院子的方向。
但是她现在身上的事情更重要，春兰这件事还是等会回来再说吧。
程清又让素心给她打扮的像是要死一样。
到了前院，程清正好碰见到王夫人刚刚走。
两人恰好撞了对面。
王夫人也算是见过程清一面，就是在之前的赏春宴上。
王夫人满意地上下打量着程清，面色苍白，时不时还咳嗽两声，不像是长久之相。
“姑娘就是府上的二小姐吧。”
程清低着头，难为情道“是的，听说母亲这边来了客人， 我就斗胆出来瞧瞧。”
王夫人越看眉头越紧，试探性的问道“姑娘的身体不好？上次在赏春宴我也见你身体还是不错的，怎么就两月，就这样了。”
怪不得看上去柔柔弱弱的。
程清捂着嘴，哽咽道，“前几日生了一场大病，大夫，大夫说，我可能命不久医疗。而且，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说完突然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王氏脸色一变，她儿子后院虽然人多，可是也能娶一个不能生的回来。
对程清的态度又淡了两分。
程清忽然面色羞红，道“不过我听说母亲会为我寻一门好亲事，难不成我竟与王夫人这样的有缘分。”
王夫人现在特别庆幸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
“这件事再说吧吗，不过我们家只是一个四品小官，自然是高攀不起程家的，程姑娘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