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恶仆。
亲事！
这丫头的亲事本就是她决定。
李氏冷冷一笑。
祠堂里。
空旷的祠堂，幽幽的烛火，时不时吹过的冷风，
程清忍不住搓搓肩膀，她盘坐在垫子上看着前面的牌位，眼神冷漠。
“姑娘，”
闻声转头，素心抱着一件衣服，转身轻轻地把门关起来。
&34;素心，你怎么来了？&34;
“我要是不来，姑娘你今晚怎么办呀。”边说边把带过来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环顾四周，不满道“姑娘，张远过来了，奴婢已经让她签了身契，那身契就放在您床上里侧的小盒子。”
程清点头“她母亲那里，你去和她说，若是她想要和离，就让张远告诉我。”
毕竟答应了人家，总得要帮忙，不过到底怎么样还得是要看张翠。
素心又从怀里掏出被油纸包裹的泛着食物的香甜气息。
她的肚子适时的响起来。
素心无奈地笑“姑娘，你先垫吧两口，我等下再去厨房找些。”
程清点头，小口小口地咬着，这样的环境，看上去莫名的可怜。
“对了，春兰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素心就是一肚子，笑脸也皱成一团，气道“那个春兰倒是长了气焰，在院子里好像她才是府里姑娘，活都给别人做了。”
程清没在说话，吃完擦了擦手。
这个春兰那也没有必要在留着了。
“素心，你过来。”
素心满脸的笑意的听完，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隔天，春兰鬼鬼祟祟的站在祠堂门口，小心的往里面张望，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中大喜。
正院依旧是香气氤氲。
“夫人，夫我刚刚去给姑娘送吃的时候，发现祠堂里空荡荡的。”
春兰跪在地上，眼中的毫不掩饰的得意。
让她当众打她的脸。
李氏面露不悦，端起茶水掩盖了半阖眼眸里闪过一丝高兴。
“啪”的一声，茶水溅到了桌子上“卢嬷嬷，”
“老奴在。”
“走我们去看看。”
她当然要亲自去看看，不然怎么体现她的慈爱，还有程清的顽劣不堪。
祠堂里，昏暗的烛光下，程清拿着鸡毛掸子，细细的擦拭着牌位上的灰尘。
下一刻，门被打开了，空旷的院子瞬间就拥挤起来。
李氏带着怒气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给我找，这么大的人还能在府里消失了不成。”
“母亲，是在找我嘛？”程清无辜的声音从一根竹子后面传出来。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神狠狠地刮了一下春兰，春兰面色难看，她刚刚听素心和春心说二姑娘又要出去，她还特地来看了一眼，见没有人了，才去报信的。
程清从柱子后面出来，见到这一群人惊讶道“母亲，怎么会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可是又什么事情吗？”
李氏不愧是在后宅经营多年，面上立刻换上一副表情“我听下面的人说，你不在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
“多谢母亲关心，不过我看着祠堂祖宗的牌位上实在是多了许多的灰尘，不忍他们蒙尘，所以这才擅自主张拿帕子擦拭，可能是那个丫鬟没见到我，所以着急了，才特意去麻烦母亲。”
“无事，难为你有心了，这些小事你叫那些下人做就好了，你何必自己动手。”
“我自小不都是在江南长大的，这些祖宗我也很少来拜见，就当我尽尽孝心。”
李氏笑道“看来跪了一日，你倒是长大了许多，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这些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
说完特地看了一眼春兰道“既然你如此关心主子，那你就替二姑娘把剩下的牌位都擦了。”
春兰面色惨白，刚想辩驳，却被李氏狠狠一瞪，随即立刻低下头“是。”
素心这时候才来，见到一脸落败的春兰，得意一笑，转头看向程清道“姑娘我们海狮快点回去吧，这祠堂里夜露深重，这一早上实在是寒凉，快歇会去喝碗热汤吧。”
程清点头，余光见到春兰那双满是恶意的眼睛。
李氏还是舍不得春兰这颗棋子，可是一而再，再而三，下次可没有机会了。
“回去吧。”
回到院子里，春心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春心端着盘子送进她的房间，仔细一看面色是不正常的白，来这几日，她好像瘦了不少，下巴也尖了。
见到程清她笑着行礼“姑娘，您快些去吃饭吧。祠堂寒凉，我准备的是一些温热驱寒的。”
程清点头，进了房间之后。
素心拉着她，道“姑娘，春心这几日可能是生病了。”
“哦”她喝了一口粥，里面的百合仁软糯清甜，倒是不错。
“她是被她哥哥卖了的，这京城也就我和她关系比较好了，姑娘，要不下午让她去看看大夫吧。”
“嗯，”
她吃完饭，春心又收拾了。期间她捂着嘴又出去了一趟。
程清看向她道“怎么回事，下午你去找个大夫吧，素心。”
素心立刻递上一块银子，春心见状立刻红了眼睛，道“姑娘我没事，就是最近吃坏肚子了。”
素心关切道“你还是去看看吧，”
春心咬着唇，拒绝了她的好意“多谢姑娘。”接过银子转身出去了。
她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晚些的时候，春兰也回来。
只是脸色更加的臭，连秋兰站在她眼前都被骂了一顿，秋兰只能红着眼睛任由她骂。
早上，春兰和秋兰负在院子里长廊下。
春兰不耐烦的丢下扫把，眉眼一挑，看向一旁好欺负的秋兰，揪着她耳朵就道“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个人物了”。
“痛”
扫把掉在地上发出咚的声音。
秋兰圆乎乎的脸皱成一团，哭喊道“春兰姐姐。”
好像是在秋兰这里得到了自尊，得意的笑了，松开手。
“还不快扫，把这里也扫了。”
她理所当然的坐在廊下，掏出怀中的芙蓉酥轻轻咬一口，香甜软糯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看着手里被咬了一口的糕点，如果有一杯茶配着就是最好了。
最后，素心不耐烦道“春兰，这是二姑娘的院子，我们二姑娘喜静。”
吵闹的声音还是吵醒了程清。
程清站在门口，面色冷淡的看着这一幕。
可是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两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春心，去找大夫人。”
既然这个春兰能叫李氏她也可以。
春兰面色苍白过昨日，摇摇晃晃的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