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醋劲儿真大(5)
翌日清晨,厉夜祈醒过来时,言洛希刚刚入睡,见她睡得沉,他没有叫醒她,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衣服下楼。
楼下,厉首长刚从医院回来,被管家搀扶着,他挑了挑眉,“您怎么了?”
管家刚要说话,接受到厉首长瞥过来的警告,他只得闭上嘴,“二少,我先扶首长回房间。”
厉夜祈看着厉首长的背影,都是男人,大约也有些明白,他奚落道:“既然已经老了,还是不要像小年轻一样折腾,瞧瞧这把老骨头都已经经不起了。”
厉首长脸色倏地涨成猪肝色,他回头厉吼,“孽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折腾了?”
厉夜祈笑眯眯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厉首长气得吐血,再看管家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他愤恨的甩开他的手,扶着墙壁回书房去了,一大把年纪还被儿子奚落,他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厉夜祈看着厉首长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心里终于是舒畅了些。不一会儿,厉老爷子派人来叫他去书房,他皱了皱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去了厉老爷子的书房。
老人刚刚起来,管家正在服侍他吃药,他敲门进去。
厉老爷子看着他,倒是半句责备都没有,他拿了一张照片递过去,“今天你许爷爷一家回帝都,暂时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你下午抽时间过去接他们回来,这是他们一家人的照片。”
许老先生是厉老爷子的战友,他退休后就去了国外疗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来,是为了兑现约定回来的。
厉夜祈没有去接照片,他皱了下眉头,“这种事让管家去就行,我下午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
“你许爷爷千里迢迢回来,就是为了给我祝寿,身为主人不亲自去接就太不像话了,还是你去军营几年,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记得了?”厉老爷子厉声道。
厉夜祈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接过照片,“我知道了。”
厉老爷子凌厉的脸色缓了缓,他道:“当年要不是你许爷爷替我挡了一颗子弹,只怕也没有今天的厉家,人要懂得感恩。”
厉夜祈顺手将照片揣进口袋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去看照片上的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出去了。”
“那个女人跟着你一起回来了?”厉老爷子忽然道。
厉夜祈皱了皱眉头,不太喜欢听到厉老爷子用那个女人来称呼言洛希,他道:“不是您让我们回来的吗?”
“让她跟着你妈好好学学豪门礼仪,这次的寿宴不要给厉家丢脸。还有你,之前的胡闹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厉老爷子看着厉夜祈,十年前,觉得他是脱缰的野马不好掌控,将他送进部队里调教,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依然不好掌控。
厉夜祈眉尖紧蹙,他护短,老爷子说他什么,他都不会呛回去,但是说希儿不行。他冷声道:“既然怕我们给厉家丢脸,就不要把我们叫回来,省得两看两相厌。”
厉老爷子血压再度飙高,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上面搁着的东西跳了跳,“你给我滚出去。”
厉夜祈面不改色的转身出去,厉老爷子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管家站在他身后,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老太爷,二少护短又嘴毒,您别和他生气,气坏自个儿身体,也不见得他会心疼。”
厉老爷子喘着粗气,“小七桀骜不驯,我原以为将他刺激进部队训练,就能拔了他身上的利刺,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身上的利刺都长成了獠牙。”
管家闭上嘴,对此却不敢发表半个字。
厉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声,他想把他打磨成一柄利剑,狠狠刺向仇人的心脏,却没想到败在了儿女之情上。
照这样发展下去,厉夜祈的心智迟早会被会言洛希给软化,他要赶在这之前,让他们仇恨彼此才行,那样的话,这柄利剑还是会成为他最锋利的武器。
厉夜祈离开书房,外面佣人已经在摆饭,他走进厨房,对容妈道:“容妈,你炖一盅燕窝,等二少奶奶醒了给她送去,另外她喜欢吃的东西都是低脂低热量和蔬菜,你尽可能单独给她准备一些低脂低热量的食物。”
容妈笑着记下,“二少,你对二少奶奶真好。”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对她好,要对谁好?”厉夜祈说完,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上楼去了。
容妈看着他的背影,她叹了口气,二少真是长大了,都懂得照顾自己的妻子了。视线一转,她就看到站在客厅入口的傅莜然,她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厉夜祈回到房间,看到言洛希还在睡,他俯下身,一手撑在床单上,另一手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后,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言洛希有些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睡意朦胧道:“天亮了么?”
“嗯,我要去上班了,你继续睡。”厉夜祈看她又闭上眼睛,他轻抚了抚她的脸,帮她将被子掖好,他起身离去。
直到门被他带上,言洛希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摆在落地窗前的战机模型,她才想起来他们现在在厉家大宅。
她连忙翻身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八点了,她一觉睡到现在,待会儿下楼恐怕要被人怼了。
她掀开被子,手忙脚乱的下床,冲进浴室开始洗漱。
厉夜祈走到停车场,一眼就看见倚在他车身上的傅莜然,他拧了拧眉头,拿起遥控锁按了一下,车灯闪烁,傅莜然抬头朝他望过去。
男人身影修长挺拔,他穿着一件白色小立领衬衣,领带随意的打了个结,散漫又慵懒的模样,魅力四射。
傅莜然站直身体,看着厉夜祈在她面前站定,神色漠然的盯着她,“让开!”
傅莜然微咬着下唇,离得这么近,她似乎能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她心下一阵微醺,“二哥,她到底哪里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