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总有傻子出言挑衅
沈初霁的出现算是今天晚饭的一个小插曲。
不过好在有傅砚辞和桑榆这两个开心果,气氛倒是不多时就欢快起来。
“我今天晚饭吃的很开心,谢谢你们的款待。”晚餐后,桑榆跟在闻祈身旁,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洛初笑了笑,忍不住又捏了把桑榆的脸,笑道:“不客气,我今晚的饭吃的也很开心,特别开心。”
尽管现在的洛初时不时会是一副毒舌的模样,可洛初打从骨子里还是一个小甜妹儿,遇到可爱的人或事就走不动道的那种。
因此她看到桑榆的第一眼就特别喜欢她,像喜欢许了雾那样喜欢。
桑榆显然也很喜欢洛初,喜欢到甚至闻祈都把车门替她打开了,她还要隔着老远对洛初喊:“洛初,我走了哦,我们下次见,晚安,做个好梦!”
“你也是,做个好梦!”
俩小姑娘遥遥相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迫拆散的情侣呢。
等桑榆坐上车后,洛初也坐到了车的后排。
莫名成为司机的傅砚辞愣了愣,最后只得认命坐到主驾驶。
车子开出去了一段,洛初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你们和闻祈怎么认识的啊?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他好像没和你们说过话吧。”
“不是我先认识的闻祈,是容与先认识他的。我记得他高三那年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然后他和桑榆就退学了,再后来他突然找到容与,管他借了笔钱,说是要创业,然后他就创立了非晚集团,成了现在举世闻名的闻总。”傅砚辞一边开车一边说。
“管容与借钱?你借了?”洛初看着容与问。
“借了。”
“嗯?为什么?我记得你和他没什么来往啊。”
“他当时很有自信的说会十倍还给我,我觉得有趣,就借了。”
“那后来呢?真十倍还给你了?”
“应该不止吧,我当时借了他一千万,他后来还了我一部分非晚集团的股份,按照市值来说,百倍应该是有了。”
“百倍?”洛初瞪大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开始数零。
最后她得出结论,果然,有钱人都只和有钱人在一起玩。
那天的晚餐后洛初本以为她会有段时间见不到沈初霁。
但没成想,只是隔了短短一周,洛初就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一封来自沈初霁的,订婚邀请函。
“卧槽,沈初霁疯了吧?他竟然真的和陈锦依订婚了,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啊?”同样收到邀请函的莫风吐槽道。
洛初对此倒是想的很明白。
首先沈初霁现在刚刚接手沈家,根基不稳,联姻一定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站稳脚的办法,而在众多的联姻对象中,能不看他出身,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只有陈锦依。
更何况这几年陈家势头不错,前些日子又靠着地皮大捞一笔,和这样人家的女儿联姻,沈初霁不亏。
“他疯不疯的管咱俩什么事?又不是让咱俩娶陈锦依那个疯子。”
说的有道理。
莫风赞同的点了下头。
“那你去吗?”
“我为什么要去?我跟他俩又不熟,随他俩的份子钱我肉疼。”洛初说着,刚想把请柬扔进垃圾桶,就倏尔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喂。”
“是我,容与,明天下午你有事吗?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需要去参加一场订婚典礼,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申城各个世家的人都一个鼻子喘气儿,订婚这种事他们都会事先沟通,绝不会发生同一天两家人订婚的意外,所以洛初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这场订婚典礼的主角是谁。
她也没矫情,说了声好后便挂断电话对莫风说:“准备准备,明天吃席。”
-
翌日,沈家。
五颜六色的花布会客厅,聆琅满目,来往宾客穿着华丽,甭管是不是真心来祝福这对新人的,脸上均是挂着客气又职业的笑。
会客厅内一片祥和安宁的气氛,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往沈初霁的方向走,送上祝福,直到洛初与容与出现,大家才纷纷将目光投向入门口的方向。
洛初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本来作为一个保镖,她是想像原本那样随便穿一套就来,但奈何在临出发前容与特意找了造型师去她家。
她懒得推脱,便按照造型师的意思化了妆,换了一身极其漂亮的流光鱼尾裙。
鱼尾裙采用一字肩设计,长袖,胸前有一朵造型夸张却分外好看的花,说不好是什么品种,背后是网纱的,上面绣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刚好掩盖住洛初背后的伤疤。
容与今天显然也是特意打扮过,他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装,上衣口袋处别了一朵花,衣摆的位置用银线绣了一圈蝴蝶,与洛初的衣服相互呼应。
“妈呀,跟在容总身边的那个是他的保镖?她也太好看了吧,比新娘子还美!”
“谁说不是呢!以前我只觉得容总这个保镖长得漂亮,像是水晶娃娃,但谁曾想只是稍加打扮,就能好看到秒了一票世家小姐。”
“诶,你看容总和他保镖今天的装扮,像不像情侣装?难不成……他俩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是一对?”
宾客兴奋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原本还能强壮淡定甚至笑意浅浅的沈初霁闻言,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甚至连握住酒杯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站在沈初霁身侧的陈锦依显然也意识到沈初霁状态有些不对,但比起他那些细微的变化,她更在意的是洛初竟然在今天抢了她的风头!
明明她才是新娘子,明明她才应该是今天最美的那个!
凭什么!
凭什么那条被人遗弃的狗可以抢了她的风头?
陈锦依越想越恨,她不顾宾客的眼光,拉起沈初霁大步昂扬的走向洛初,一脸傲慢的说:“好久不见,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谁和你好久不见了?
我们很熟吗?
洛初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说:“托你摔坏脑子的福,我确实难得的清静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