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的衣服呢,怎么在地上
双腿夹住他的腰,胳膊肘撑着床,一个借力就翻身而上。
位置对调,她压着他。
“好啊,那就圆房。”
这个位置看,他的唇色苍白,整个人也透露出不健康的虚弱。
再结合他活不过三个月的传闻。
她叹口气,这6年间发生了什么,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在可怜我。”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景霆渊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的可怜了。
向来只有别人跪着祈求他怜悯的份。
“乖。”沈南初打断他的愤怒,俯身轻啄了下他的唇。
不带任何情欲的,只是安抚性质的吻。
可不仅没安抚好他,还彻底把他点炸了。
“沈南初,你怎么敢!”
景霆渊眼眶泛红,目眦欲裂。
他挥拳即是杀招。
沈南初双手挡过,几招下来,两人有来有回。
景霆渊早就猜测她本事不一般,能接住他这么多招,看来她的真实身份更厉害。
沈南初也不由感叹他进步神速,6年前打不过她的人,如今竟然能跟她打的有来有回。
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起火了,快救火啊。”
外面叫嚷纷杂的救火声打断了两人的较量。
沈南初从他身上下来,整理好服饰,戴好口罩,装成虚弱的样子咳了咳。
“快开门救你们少爷,他快晕倒了。”
话毕,肩膀上多了些重量,原来是景霆渊把脑袋压在了肩膀上,手还搂上了她的腰。
“不是说我快晕倒了么。”他嘲笑着。
沈南初语塞,这个男人倒是个从不吃亏的性子。
“霆渊,你有没有伤到哪?”景母抹着眼泪而来。
景霆渊站定,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姜柔纵火伤人,关进地下室,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沈南初偷偷扬着小拳头,¥……755。
小心眼的男人。
沈南初被下人押走,戏瘾重的她临走前哀怨般深深看了他一眼。
“老公,只要你安好,我哪样都可以。”
可惜被景霆渊无视了个彻底。
黑色风衣被风吹起,景霆渊如从黑夜里走出来的阎罗,浑身肃杀之气。
面前是地下室里的监控画面。
安特助拿着资料毕恭毕敬道:“二爷,这是沈小姐的全部信息,现24,帝城人,孤儿,从小在安溪福利院长大,后福利院起火,她被一对老教师收养,成绩优秀,在a国留学,刚回国,还没有工作。”
“假的。”景霆渊将这一摞材料都扔进了面前的火炉里。
“属下办事不力。”安特助低着头。
“下去吧。”景霆渊摆摆手。
能这么容易查到背景信息,那就不是她了。
他看着监控里毫无防备心的她,眼底渐起了雾色。
沈南初啊沈南初,你到底是谁。
她不是不受迷香影响么,那关在藏了十多种迷香的地下室的她,要怎么自救,他倒很感兴趣。
他记得6年前的那个女人,也很擅长制香。
拿着山洞里留下来的那点香灰鉴定,对方直接称赞这香高级无比。
和着名制香师南风的手法如出一辙。
可惜南风不过是个代号,追查了6年,也没找到任何真实信息。
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踪迹。
沈南初咒骂了景霆渊一百句,为了验她的本事,他可真是下了死手啊。
这么多种迷香,要是不及时服下解药,她怕是得死在这了。
不过嘛,她赌他不会让她死。
于是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静等迷香发作。
几分钟后身体升温,额头沁出密汗,不舒服的她身体摇晃,红唇微张,细小的气息清楚传到了监控室里。
“救救我”
她虚弱的呼救声终究是动摇了他的决心,景霆渊暗骂了声,关了监控就飞速赶去。
安特助看了直摇头,唉,自家二爷这是何必呢,明明就关心沈小姐,偏要采取这种方式来试探沈小姐。
以后有的二爷的苦头吃。
沈南初赌赢了,从她难受求救到他的身影出现,前后不出一分钟。
他一定是在这楼里的监控室背后看着她,赶到这里如此迅速,他来的路上一定是用跑的吧。
景霆渊,你也没那么心狠嘛。
沈南初意识逐渐模糊,她抓着他的裤腿,仰头望着他,给了一个脆弱的微笑,“老公,我好想你。”
柔情小意,勾人十足。
可惜景霆渊天生就是个煞风景的。
他单膝跪地,抱起她在怀,看着她笑起来像朵花一样,他出口:“闭上嘴,丑。”
¥&&,等她好了,一定锤死他。
景霆渊抱起她进了电梯,带她回了卧房,超大的浴缸已经放好了水,甚至解毒的药也滴进了水里。
景霆渊毫不怜惜把她扔进浴缸,溅起水花四溢。
她浑身都湿了。
他也被溅到。
景霆渊往外走,手突然被拉住,回头看是沈初南,她蹙着眉,一脸委屈。
“好冷,陪我。”
当他是慈善家么,做梦。
话虽然狠,但他到底是留下了,也许是她可怜的表情触动到了他,让他想起他曾经也有需要让人陪的时候。
不过那时没人陪着他,但今晚,他是能陪着她的。
陪着她直到解毒完,剥了衣服,随意拿了条毛巾毫不客气用力擦干。
才丢到了沙发上。
他睡床。
沈南初再睁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门外,管家传来新的吩咐。
又是景母要见她。
沈南初不记得昨晚最后发生了什么,但她为什么浑身赤裸?
好啊景霆渊,道貌岸然伪君子。
说是不近女色,其实背地里把她衣服都扒光了。
闷骚。
按理说这新媳妇这么晚才起,明白人都会以为发生了点什么。
景母也带着期望,可等沈南初摇头说没有圆房时,景母还是失望了。
“姜柔,2个亿的聘礼可不是白给你们家的,你要是怀不上孩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家把2个亿吐出来,1个月是期限,做不到我就换人。”
当怀孩子是闹着玩呢,这么简单。
沈南初左耳进右耳出。
“这是霆渊每天的药单,你是他妻子,以后熬药、喂药的活就交给你了。”
十来张单子甩在她手上。
这么厚,景霆渊就是把世界上的病都得上,也用不上这么多药方啊。
这还不吃出病来。
“是。”她弱弱点头,当好了乖柔小媳妇的人设。
回到房间后,沈南初才把方子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对症下药,看这方子也不知道医生到底想治好什么病。
“少夫人,请您跟我去煎药。”
门外有个新声音,是景母身边的得力女佣,人称王嫂。
景园有专门的药房,就挨在后花园边。
药材已经分拣好装进了药炉里,熬药的木材也大有讲究,用的都是百年的向阳木。
她熬药,王嫂在旁当监工。
“怎么,你还想守到什么时候?”
“少夫人,您别误会,夫人交代我的我不敢不从。”
沈南初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你家少爷昨夜在我耳旁说了,我在景园有绝对的自由,你是想跟少爷对着干。”
“我不敢。”
“不敢就退下”,沈南初厉声道:“我要是给你家少爷吹点耳旁风,你猜你还能不能在景园混。”
王嫂瞪了眼她,只能退下。
哼,看你少奶奶的位置坐的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