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就是这种表情……
“为什么你的契约之都已经背弃了你所制定的规矩？！为什么你还能够安心的和你的娇妻尘世闲游？！为什么你对于违背契约的人视而不见？！”
以善良帮助他的狐耳小孩为中心开始旋转，阿布拉姆踩着瓦片躲避着追捕的千岩军和天枢星，口中不忘发出为自己的权力扞卫的呐喊。
“遥想你年少时安定众方，率领手下众仙予以人间安宁，镇压众魔众神，开疆拓土，终建璃月！本应成为贤明表率，名臣辅佐，为人间繁荣呕心沥血，开创一个盛世之治。”
“谁料你一见巴巴托斯误终身，终日只知和其尘世闲游，每年一度的请仙典仪也只有二三言语，含糊措辞。你看看如今的璃月，契约化作一纸空谈，公正被奸佞小人压下，口中之诺言，纸上之诺言皆不可信，契约制度已经沦为欺骗与狡诈之地！”
“你这个混蛋！”
“哎呀呀，再来说点刺激的嘛。”
“为了帝君的清誉。”
一名选手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另外两名选手急切地追逐着不断奔跑的奖品，底下围观的群众也对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乾指嚼耳，恨不得请他享受五等分的花嫁。
“尔等如此急不可耐，是在责怪我揭露了你们的真实吗？”
阿布拉姆寻找机会跳到了对面的屋顶上，目光在底下的群众中扫视一圈，突然惊喜伸出手，指着一枚与旁边的人有明显反差的男子。
他迫不及待地询问：“你认为我所言所说是否真实？”
“以普遍理论性而言，如今的璃月违反契约的行为确实比初建时多了许多，还有在契约建立之初便留下漏洞的手法，不过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至少现在的主流还是认可食言者当受食岩之法。”
“老大爷，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总务司吗？”给钟离老大爷扔了一枚糕点，侍神樱斋很是困惑地发出询问。
钟离一手拎着鸟笼，另一手端着糕点，淡然答道：“我已完成契约之事，无需在那过多久留。再者，我也很好奇你口中的表演，便来此观望一会。”
“这般表演确实很符合你口中所言的撼动璃月之势，怕是其余六国都会因此而震惊，今日这一幕，在璃月港内定会流传久远。”老大爷稳如泰山。
得到了肯定，侍神樱斋心满意足，并发出预告道：“之后我还要去蒙德玩一遭，那里的西风教会绝对会把这种事放入渎神之列，然后永远的记载在那里，我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嗯……”
钟离认为蒙德应该承受得住这种恶作剧，毕竟艾莉丝都在那里长居，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抗性。
再过分的恶作剧哪里比得过真枪实弹的爆炸？
不过一些信仰虔诚的神职人员恐怕会因为这种闹剧而陷入昏睡，还有更大的可能是这只浑身是胆的小狐狸进行围猎抓捕，重拾旧贵族时期的刑罚。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谈什么……但是你看到了吧？摩↗拉↘克↗斯↘！连你的子民都认可我的话！不要装作不知道，你一定能够听到我的话，你一定能够看见我，你现在出来回答我啊！”
阿布拉姆仰头指天，誓要让摩拉克斯回答自己为什么会遭受如此不公。
“明明我是特瓦林大陆慈善组织愚人众的精锐，平生最喜扶贫救弱，甚至亲自主持了三次对璃月境内魔神残骸的搜查行动，是璃月盗宝团坚不可摧的盟友，参加过六次对私人古董家的劫掠…掠…啊……”
底气十足的话突然弱了下去，阿布拉姆低头看着下方的群众，又看了看已经绕道两侧的天枢星和千岩军，脑海中关于狐狸神明送他重生的记忆突然发生了转变。
“嘤嘤嘤～～你信啦？你信啦？真好玩诶，我随便乱编的幻境你竟然真信了？啊呀呀，现在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唔～我想现在的你一定接受不了事实，不如继续装疯卖傻吧！”
察觉到自己的法术失去了时效，侍神樱斋当即毫不留情地发出了嘲笑。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没良心狐狸，这时候还好心地给出了另一个选择。
“如果你睡在地上，露出肚子，学小狗汪汪叫两声，我可以再给你施展一点点幻术，让你继续重建在特瓦林大陆里，不用再面对现实的尴尬，还有对同僚出手的自责哟～”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侍神樱斋敢保证，未来20年里，任何知道真相的人都不会忘记他！
“特瓦林大陆？提瓦特大陆？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成婚？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哈哈哈，我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个沉迷在幻境里的小丑，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
真实的认知与虚假的认知相互交错，幻境中的敌人与友军在此时发生了转变，挚爱亲朋的脖子带来的触感似乎仍然在手中残存，阿布拉姆笑了起来。
他在一开始压着声音，到最后却变得猖狂。
“都是骗局，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你这个玩弄人心的恶魔，你不得好死！”
“哈哈，真是好狠毒的言语，我感觉好伤心，幼小的心灵狠狠的被打了一下呢，别骂了，别骂了，我都要被骂哭了。”
侍神樱斋故作可怜的模样捂着胸膛，捧读地讲述了阿布拉姆的辱骂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忏悔地求饶道：
“不要再骂我了，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玩弄人心，你不过是收集了证据亲自交给总务司，在途中又不小心的伤害到了自己的同僚……话说，你有没有杀死自己的挚爱亲朋啊？看表情是有的咯。”
“反正你自己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不过是你的朋友受到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损伤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责怪我这只可怜的小狐狸？”白毛狐狸愤愤不平，质问以大欺小的可恶大人。
猩红的血泪滑过脸庞留在了灰色的瓦片上，尖锐的恶狠狠目光从遮掩的发丝后透射而出，阿布拉姆看着想要将其挫骨扬灰的侍神樱斋。
他诅咒道：“不同于人的异类无法理解人心，稻妻的妖怪，你迟早会因为玩弄人心遭受惩罚，你会不会更擅长于此道的人狠狠折磨，你会如同今日的我一样让自己的挚爱亲朋流血，我等着你的结局！”
“还挺见多识广的，竟然能够认出我的来历。”
侍神樱斋勾起笑容：“所以这就是你只能发出软弱无力的咒骂诅咒的原因？我都能说到几句狠到不行的至冬粗语呢，比如「至冬」。”
“学到了吗？如果没学到也不要紧，没用的东西，你可以在牢里期盼自己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们至冬的神明，向她学习几句骂人话。”
“呜……”
就是这样的表情，作为一个敌人，马布拉姆那怨恨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最能提供欢趣了！
侍神樱斋想要畅快大笑。
但这是万万不行的。
作为一名注定要在提瓦特的历史中留下名号、成为千古流芳的人物的他，绝对不能破坏自己的形象。
除非迫不得已。
比如乐子只能保持一小会。
但现在可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阿布拉姆提供的乐子够他开心三天了，再加上今天的事情流传出去后璃月港的反应，侍神樱斋认为未来的七天内，自己都可以躺在床上痛快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