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在下受教了
“樱斋，你怎么会不开心呢？”
将手中的菜单递还给服务员，甘雨好笑地看着旁边垂头丧气趴在桌上，狐狸耳朵都软趴趴没有动力的侍神樱斋，伸手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耳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我又不常带在身边，当然是放在家里保管了，谁能想到今天会有爆炸？”甘雨轻柔地安慰道。
“可怜的小樱斋啊，不幸遭到了坏阿姨的哄骗，被骗得昏头昏脑，完全没有了自我，让坏阿姨轻而易举的将其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哪里有将你玩弄在股掌之间。”甘雨小声反驳。
手指拨弄着面前的陶瓷茶杯，侍神樱斋的目光浑浑噩噩，口中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一想到曾经有一个奇贵珍宝就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没有珍惜与它错过，事后只能后悔莫及……
“如果能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对甘雨阿姨做恶作剧，我要对珍宝说，我爱你，如果要为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永远对八重神子有用！我的爱同样这么长久。”
“行了，不就是一份八重神子撒娇的录音嘛，本仙……我回头去找找另外两个老家伙，看看他们有没有。”
在茶楼中间的那幅据说是岩王帝君亲自提笔的字画上收回目光，留云借风真君饮尽杯中滋味还算不错的清茶，挥了挥手，淡淡地说：
“那两个老家伙不像我这样擅长交际，与人相处，八重神子与他们之间的关系稍微浅薄了一点，说不定手上还留有那份录音，莫要再次垂头丧气了。”
重新振作起来的侍神樱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留云奶奶，您果然是拯救世间的仙人，我感觉现在的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耀眼的慈悲光芒。啊～性不增减，心无净垢，无为无法，是逍遥仙。若要问仙家最出众之人，莫过于留云借风之君是也，留门！”
“咳，削月和理水还是有不少本领的，不过本仙却是在一众仙家中独领风骚，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谈一谈近些年刚刚举办的仙家集会了，哪时……”
“真君，声音小一点。”
“放心吧，甘雨，本仙此刻说话外人是听不着的。”
留云借风真君毫不在意挥挥手，得意地说道：
“那是我等对月斟酌，忽有仙家第一看谁捞来的月亮最是真实，理水以符箓法阵之术，收集天地灵气汇成月亮，削月用水镜之法，舀来湖中月光倒影。”
“而本仙在那时恰巧制作了一个新型机关，能够自主收集最好的材料，在借助机关上刻录的阵法，以此来塑造出一个完美逼真的月亮。”
“虽然在过程中出现了一点点的小问题，不小心把帝君……反正是把不能当做材料的人当成了最好的材料，但稍做修改依旧能用，这点小问题不足为奇。”
留云借风真君突然含糊了两句，想起当时的闹剧，不想过多描述，简洁明了当地宣布结果：
“最后自然是本仙赢了比赛，没办法，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本仙，他们稍稍差了点气运，自然比不过本仙。”
那哪里是小意外？那台机器非要抓着帝君把祂塞进内部进行制作，特别是留云真君你还给安排上了鼓舞气氛的语音，当时的场面简直一片混乱。
——甘雨记得正是因为这出意外，真君事后好几年都没有再制作拥有简单智能的机关了。
嗯，听起来感觉当时的乐子不小呀，可惜没能有幸在现场，果然是福薄缘浅，也不知那岩神的表情当时是何。
——侍神樱斋为没有亲眼所见而深感遗憾。
这种事你也好意思拿来讲，留云，莫非你口才已尽？还有你怎么好意思说的？那个所谓的‘仙家’就是你，提前准备将我们打得措手不及的你真的好卑鄙。
——理水叠山真君在心中连连冷笑。
怎么感觉旁边拼桌的人类身上有一种很是不同凡响的气息，就好像我等仙家那样缥缈出尘，可看其根骨体质，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凡人血脉了。
——削月筑阳真君深感困惑。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知道留云的怒气一时难消，他们二人并没有立刻逃出璃月港，继续结伴出游，反而是隐秘身形悄悄跟着他们来到了此处茶楼，打算来一招灯下黑。
以留云不会过多注意周遭的性格来看，这一招不说十拿九稳，也得是稳操胜券。
就是说话得注意一些，不仅要避免被留云给听了过去，旁边还有一位因为客人众多而拼桌的凡人，若是让其听了过去，怕是得造成不小的影响。
所幸他们二人相处时间颇长，所有言语都只需一个简单的眼神，便足以让对方知晓。
‘理水，我总觉得心有惴惴，总感觉会坏在那只狐狸的身上，白辰狐仙的性格你我二人都知道，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堪称祸害的。’
‘削月，你在担心什么？你我二人装扮的如此像凡人，留云怎么可能注意到我们，这次计划必定万无一失，把心放在你的肚子里，好好享受一下凡人的早茶。’
‘啧，留云看起来被这小狐狸哄得挺开心的，足以证明此狐年纪轻轻便具有颇深的心机，到底不是白淌的是血脉，理水，我们还是要更加小心为妙。’
‘这小狐狸看起来嘴很甜啊，留云被哄得开心肯定更加不在意了周围，看来你我二人能够放心一些了。’
“今日有云家班进行编排的新戏出场，二位先生也是因此而来？”
将手中的菜单递交到削月筑阳真君的面前，拼桌的凡人微笑以待：“在下是往生堂客卿，钟离。不知二位该如何称呼？”
“唤我侯章即可。”削月筑阳真君对于卜算之术还算精通，也因此还是在意心中莫名其妙的预感，无意点餐，将菜谱转赠给理水。
“我名接笏，名字拗口了一些。”
理水叠山真君翻看着手上薄薄只有几页的菜单，感慨璃月港的生意人越发精明，竟给每道菜都配上了专门的图画。
“不知道今天的新戏是什么？”
“听闻是根据帝君曾经的故事进行改编，是与风神巴巴托斯的第一次见面，云家班这次还特地从蒙德请来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吟游诗人，据说是今年吟游大赛的次名。”
“具体如何？”
“接笏属实有些为难在下了，新戏代表的就是还未演唱过的戏曲，又如何提前告知，不过还请接笏先生放心，在下可以担保新戏的质量不错。”
“哼～希望没有贬低帝君的形象。”
钟离微笑着说：“还请接笏先生放心，璃月谁不崇拜帝君他老人家？要是涉及帝君的戏，那必然是要请最好的戏曲大家来唱，若是有人在台上表演是唱得不伦不类，那肯定是要遭批的。”
理水叠山真君眉头一皱，“其他戏唱得不伦不类的就不遭批了？”
“总归是比帝君的戏要宽容一些。”
“这怎么行，什么戏都得一视同仁，若是只对涉及帝君的戏严格，却对其他的戏宽容，这岂不是在把戏曲分个高低？长此以往，璃月的兴趣该如何发展？我想帝君知道了，定不会开心。”
帝君常有听戏的爱好，迄今为止流传了不少有关于此的传说，这些凡人肯定听说过，但光想着赞颂帝君不去钻研其他的戏，帝君必会因此叹息。
理水叠山真君打算好好品鉴新戏后，再听一听其他的戏。
“接笏先生说的有理，在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