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熟悉的说法
王鸿光身为军备所主任，半是军人半是科研人员。
常年与各种保密技术打交道的他，从首长焦急的话语中，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要避开的鹰酱舰队，直奔航天测量船而去。
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到达测量船附近。
在航天测量船刻意规避的情况下，鹰酱舰队如此反应。
说明鹰酱的目的很明确。
鹰酱极有可能早已发现了筋斗云，甚至得知了其落点。
打算过去看看。
而己方这边，没有提前发现，甚至是在首长的提醒下，才明白过来。
造成这样的结果，一是大家只把这当做一场测试，算是临时起意，时间上很仓促。并没有当成实战去进行缜密的安排与防范，虽有其他部门的配合协调，也是看几位重量级人物的面子。
二是对苏辰做的东西，经过一连串的惊喜，相信的有些盲目。
以为可以在一些技术上，一举超越鹰酱，摆脱这么多年的封锁。
王鸿光不止脸上的喜悦消失，心中也难免失望。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其他人见状，奇怪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了？
王鸿光苦笑着摇摇头，“鹰酱的舰队，朝着测量船去了。”
然后将从军方那边得来的消息，和自己的分析，简单说了一下。
其他人很快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拿鹰酱当试金石，是有风险的。
可以随意拿捏，鹰酱就不会稳坐头把交椅这么多年。
大家对此有心理准备。
有所失望，是因为苏辰做出来的东西提供了太多的惊喜。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出，在这些技术方面，一举超过鹰酱的想法。
想想也是。
鹰酱的技术领先全球这么多年，是那么容易超越的吗？
不说别的，鹰酱的雷达系统，可以通过军事卫星与地面雷达协作，最大功率下，可使扫描最大半径可达5000公里。
鹰酱舰队就搭载着这样的地面雷达。
号称任何飞行器进入扫描范围，都会被发现。即使是具备隐形功能的飞行器，在距离雷达越近的情况下，也有被发现的可能。
鹰酱动用了全球军事力量的现在，很有可能启动了最大功率的雷达系统。
筋斗云距离鹰酱舰队那么近，被发现也不足为奇。
而自己这边，没有发现筋斗云。
说明兔子在扫描距离上和鹰酱不分伯仲，但更精细的东西，还是有些比不上。
也有碰到火力全开的鹰酱，运气不好的因素。
但筋斗云飞行性能的超前优越性，金箍的信号推翻认知的增幅能力，有目共睹。
总的来说，筋斗云和金箍已经足够优秀，但没有达到期望的地步。
“已经有足够的惊喜，就算没能赶超鹰酱，也不必感到灰心。现在紧要的是，让筋斗云带着金箍安全返回，不能让它落入鹰酱的手中。”
温老从刚刚起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到王鸿光的分析，倒是第一个恢复好了心态。
在场的其他人都有各自的职务，都是一方领导，听到这话的理解很统一。
及时挽回损失，将损失降到最低，控制影响不再扩大，才是当务之急。
众人各自所能的动起来。
温老和王鸿光，与军方沟通，商量如何接应航天测量船。
霍恒春和付康健，将鹰酱有可能发起刁难的猜测，分别汇报给多个部门，让他们做好应对鹰酱刁难的准备。
倪继良也紧急联系了航天测量船那边，询问目前的情况。
池玉书来到电脑前，看看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可以提供。
原本还算安静的会议室，一时之间变得热闹起来。
但除了霍校长和付主任得到的回复正常外，其他人得到的回复和想象中不一样。
“首长，你说的是你们定位不到航天测量船？测量船那边说我们指示的？”
王鸿光和温老一齐看向倪继良。
倪继良也满脑门的问号，大声的问电话那头：“你说清楚，什么叫受我的指示提前规避了？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指示？”
疑问还没有答案，就听到池玉书大叫一声，“卧槽！快来看！”
所有人闻声，都围在了电脑前。
只见原本的火眼金睛界面，变成了一张蓝底白线的全球扫描图。
上面精确的绘制着，大陆板块、国境线、森林分布、海洋洋流……还有鹰酱的舰队！
不止是航天测量船附近的鹰酱舰队，其他地方的舰队，也标记在上面。
用纯白色的，带有箭头的点表示。根据箭头能看的出大致行进方向。
身后传来惊讶到咽口水的声音。
“别急，还没完。”
池玉书不止声音因为各种亢奋的情绪而发抖，手也有些不听使唤。
他滑动了一下鼠标滚轮。
屏幕上的全球扫描图被放大数倍，就像卫星拍的地球俯视图一样，原本用各种图标、符号、简线代表的物事，也随之放大。
池玉书一直滑动滚轮，全球扫描图逐渐被局部一片区域所替代。
等到能看清一艘有着兔子国旗，船尾翻滚着浪花的航天测量船，雷达上面坐落着一片云，云中间有一个金色圆环时，池玉书才停止了动作。
“这是……咱们的那艘船？”
倪继良一眼就认了出来，却不敢确定。
这种技术，他理解不了，无法辨别真伪。
池玉书点点头，“金箍的扫描能力，可以覆盖全球。”
这个结论是自己刚刚亲手验证的，理应是不该怀疑的。但说出口的这一瞬间，还是感觉不真实。
扫描全球啊！
这是正常雷达该有的功能吗？
雷达不是发射电磁波，照到目标后进行回收，以此来获得目标的距离、速度、方位等信息吗？
不是用来定位特定的目标或者种类吗？
也是，将全球看做一个目标，对全球发射电磁波，理论上实现全球扫描也能实现。
可你这不止是全球的粗略地貌！
绘制的也太精细了吧！
连鹰酱的舰队的行迹都扫描出来了啊！
而且看样子还是实时的？
雷达的终极设想，确实是这样没错。
但那也是终极设想！
你这直接给做出来了？
还有！
你既然都能把对手的状态，看的如此清晰，是怎么被发现的？
“等等，鹰酱舰队的航向不对劲！”
王鸿光第一个发现不对，他在看到鹰酱舰队动向的时候，就有一个疑惑。
不是说，鹰酱舰队朝着航天测量船直奔而去吗？
怎么航天测量船斜向上走，一副返航归家的样子。
而鹰酱舰队斜向下走，一副根本不理航天测量船的样子？
“这是什么？”
池玉书被提醒，也发现了不对劲，将地图放大。
这下众人都看出来，鹰酱舰队义无反顾的与航天测量船，错向而行。
这是为什么？
之前冤枉鹰酱了？
池玉书试着点了下已经缩小成图案的航天测量船。
出现了其行进轨迹。
而鹰酱舰队的航向，就是航天测量船之前待的地方。
……
海洋之上，鹰酱舰队，指挥舰。
“报告！离目标已达可见距离，但未找到目标船只。”
“怎么回事？”
闭目养神的约翰舰长，听到汇报从太阳椅上弹了起来。
几步走到甲板前端，拿出望远镜看去。
一望无际的碧蓝之海上，除了偶尔跃起的鱼之外，什么都没有。
约翰舰长气的将望远镜摔在甲板上，“负责定位的人，是打瞌睡了吗！去给我叫起来！我要一个说法！”
“报告！数分钟前，兔子测量船突然从雷达上消失！”
“消失？已经锁定的目标，它怎么消失！”约翰舰长觉得手下把他当傻子骗。
“更具体的解释是，原本定位的目标，变成了空白。”
“空白？”
约翰舰长觉得这个说法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