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到底什么材质做的？
“好像……没有吧。”
白雪回忆了一下，苏辰桌上的相框是普通大小，要做设计，怎么想地方都不够。
“那就是了，苏辰喜欢孙悟空这点，我都听他之前的师兄师姐提过，那应该是他的个人兴趣。”
刘杰微笑着，下了结论。
白雪还有些不服气，但这么说，也很有道理，闭上了嘴巴。
付康健对两人的对话内容没有兴趣，转头问梁永庆：“老梁，你说这个筋斗云，人挂在上面又不能直接操控，那有没有遥控器什么的？”
梁永庆诧异的看了眼付康健。
“我这不是对技术不懂，才问你的嘛，干嘛这么看我？”付康健被看的心里毛毛的，以为鄙视他说了什么外行话。
“不是，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去池玉书实验室看看，我一个人去，你们别跟着。”
梁永庆说完，抬脚就朝楼梯走去。
之前没想到，是下意识的避嫌。
未经允许，去他人实验室，不合规矩。
可现在池玉书联系不上，他的学生等着被人救。
这时候还顾忌这种规矩，就有些迂腐。
而且，自己的课题没必要存在了，回头就打算停掉，也不存在剽窃的嫌疑。
“嗯，你去找找看也好，我在这里等消防的人来。”
付康健同样没有那么多顾虑。
现在只要能把学生救下来，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以暂时不管。
梁永庆快步来到二楼，看到池玉文实验室的门大开着。
径直走了进去。
四处寻找着像是遥控器的东西。
虽说不清楚筋斗云带着白雪飞，是原本就设计的载人飞行，还是意外。
但那种大小具备飞行能力，一定会有外在控制的东西存在。
……
消防车来的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开到了实验楼前。
原本对接警内容奇怪的消防员们，一看真有个人在半空飞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消防员平日里，经常会遇到各种奇怪的遇险情况。
也遇到过看上去挺神奇，其实用常识可以理解的场面。
可现在这场面，是真的无法用常识理解。
如果是一架小型飞机，倒也算了。
可筋斗云约莫那名女学生，肩膀大小。
这么小的玩意儿，能带个人飞？还能飞那么高？而且看上去还那么平稳？
怎么做到的？
这真不是拍电影？
消防员们虽然心中震撼，不过动作丝毫没有延迟，表现出了极其专业的职业素养。
看清实验楼共三层高后，很快做出应对。
一队人升云梯，一队人在地面上给大型气垫充气，还有一队人上了楼顶。
付康健看到这么专业的表现，心中的担忧彻底消散。
来到楼下，对负责指挥的消防队长，说明了一下情况。
“不愧是兔子科技大学，出的事故都这么高科技。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高空威亚之类的，没想到是真的！”
队长姓刘，听完后，即使见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故，也觉得开了眼。
“刘队长，你们对营救有把握吗？”
“如果是保证学生的生命安全，我们有把握。不过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高科技，要在不破坏它的情况下……”
刘队的话没说完，付康健就插话道：“只要学生安全，其他东西无所谓。东西再高科技也是个东西，和人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有你这样的老师，是学生的幸福。”刘队长眼神中充满赞赏，“我们先试一下，人和东西都能保住最好，如果不行，再上暴力手段。”
“那就全靠你们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付康健不可能一个人兜着。
如果只是救学生，他可以先救人再上报。
可牵扯到超越鹰酱的技术，就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
趁着空档时间，将事情上报给了校长。
刚才那番话，是校长说的，他只是转述。
刘队见所有队员都已经就位，云梯已经伸到了白雪前方偏下，一米左右的位置。
用对讲机下令道：
“云梯只可前进后退，不要升降，没有命令，不要触碰被困人员。”
“楼顶待命人员，使用网兜时，只能从上往下。”
“一次抓不住没关系，但不要违反规则。”
“云梯，往前推！”
队员们听见后，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听令行事。
云梯前端的平台上，站着两名消防员，腰间系着安全绳。
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一条。
听到命令后，云梯缓缓移动向白雪的正下方。
白雪此时的位置，悬停在云梯平台中间，离平台只有半米不到的位置。
两位消防员只要抬手就能碰到白雪，可没有命令，两人都没有动。
刘队刚准备下命令。
白雪突然大喊：“消防员哥哥，我等下主动抬腿，你再把绳子往我身上套啊！”
被挂了这么久，适应是适应。
可终究是想下去的。
如果还是被动等待救援，十有八九，筋斗云还是会带着自己躲开。
不如试一下梁教授说的，冒险的办法。
现在消防云梯在自己下方，更下方还有巨大的缓冲垫。
就算失衡，也能极大保证自己的安全。
消防员不明所以，刚想问刘队，对讲机中就传来刘队的声音。
“配合她。”
拿着绳子的消防员，对白雪点点头，示意随时都可以开始。
白雪深呼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筋斗云，乖乖的不要动噢！求你了！”
说完双腿往前一荡。
两名消防员一齐动作，一人将安全绳迅速绕在白雪腰间，另一人抓住了白雪的腿。
“咦？这就成功了？不是说会自己跑吗？”
刘队看清确实抓住了白雪后，看向旁边的付康健。
付康健也很奇怪。
这就成功了？
明明很简单嘛！
白雪也很开心，对着消防员道谢，“谢谢消防员哥哥救我狗命！”
“先别着急谢，情况不对劲。”
“队长，人抓住了，但是拉不动！”
刘队惊讶的问：“两个人都拉不动？”
“是啊，没敢用全力，怕伤着小姑娘，她的手在云里面卡着。”
“你们先把人抓住，我问一下学校的人。”刘队转头问付康健：“付主任，你看现在是把东西切开，把小姑娘的手解放出来，还是？”
“稍等，我问一下懂技术的。”
付康健很快拨通了梁永庆的电话。
“老梁，你那边找到遥控器了吗？”
“没有，我在试着从他们电脑里找资料，看有没有办法。你那边什么情况？”
“人被消防员抓住了，但是拉不动，说是手卡在筋斗云里面了，问是切开把手弄出来再说，还是想别的办法。”
“能抓住？那先救人吧，弄坏了学校给池玉书赔就行了。”
“弄坏了还能造出来吧？”
“能，技术这么成熟没问题的。对了，记得把筋斗云也顺带套住，别把人救下来了，它给跑了。”
付康健挂断电话，面向刘队，“刘队长，你都听到了吧？”
刘队点点头，对着对讲机下令。
云梯缓缓升起，让白雪可以脚踩在平台上。
消防员用网兜套住，一动不动的筋斗云，用安全绳绑住，固定在平台两边。
然后，从腰带上取出消防多功能剪刀。
顺着白雪手腕被包裹的部位，剪了两下，发现根本剪不坏，以为是剪子不行。
最后抱着弄坏筋斗云也无所谓的态度，换上了液压剪切钳。
可这么大一剪子，连钢筋都能剪断，却仍奈何不了筋斗云。
“这到底什么材质做的？像剪在棉花上。”
消防员话音刚落。
一直没动的筋斗云，突然放开了白雪的手。
云梯上的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一愣。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
筋斗云往内一缩，缠绕在上的安全绳掉落下来。
往下猛的一落，摆脱了扣在其上的网兜。
然后，没有丝毫的停顿，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整个实验楼前，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