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

    她睥睨着林毓菲，仿佛在看市场上的死鱼。

    林毓菲一脸莫名其妙地跟了过去，她院里除了桃红就没有什么能用的丫鬟，可恶，等有钱就得买几个属于自己的人了。

    刚到栖霞院，就见老夫人坐在正首，旁边夫人、林初雅、林双颖、俱坐在侧，气氛沉肃。林初雅看着她，眉梢眼角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看见她，老夫人示意周围的丫鬟都出去，只留下几个跟了她许多年的婆子。

    林毓菲行了个礼，老夫人没说话，只悠悠喝着茶，一时间，空气中充斥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

    终于，老夫人喝完了茶，“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她盯着林毓菲，目光锐利。

    “没有。”林毓菲大脑飞速运转，最后还是想不到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值得告状的事。

    “很好，”一个丫鬟又给老夫人端过来一杯茶，“刚刚叫人去搜你的屋子了，希望等结果出来的时候，你不会后悔现在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婆子端托盘走上前，呈给老夫人看，“这是从梧桐院搜到的，请老夫人过目。”

    老夫人抬了抬下巴，婆子将托盘里的东西扔过来，林毓菲灵敏躲过，定睛一看，是条男人穿的亵裤。

    “你院里的丫鬟举报，你跟其他男人私相授受，还藏了他的亵裤在房间里。”老夫人一字一句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庄夫人劝解道，“娘，仔细气坏了身子。她年纪小，好好教育一下，也就是了。”

    “真是羞死人了，姐姐，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呀？”林初雅讥讽道。

    “年纪小？”老夫人沉沉道，“做出这等丑事，是该到家庙里青灯古佛一辈子的。”

    林毓菲沉默，愤怒，开始发疯：“这是我对父亲的一片孝心，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

    ？

    ？

    ？

    肉眼可见的，一个个硕大的问号出现在她们脑袋上。

    “母亲前段时间给我托梦，说她在下面看见父亲的亵裤裆部大小跟他不合，很是忧心，让我去买新的亵裤给父亲。我一个女孩子，克服了多么大的羞耻心走进店啊。”

    在下面……看见亵裤……四人呆住了，这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林双颖率先反应过来，“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吗？”

    林初雅指着林毓菲道，“她撒谎！这亵裤遍布折痕，肯定是有人穿过的！”

    “妹妹观察得这么仔细？看来，你还挺喜欢看男人亵裤的。”林毓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惜，你想错了。众所周知，新衣服在穿之前，需要多次清洗，以达到柔软的效果，贴身穿的亵裤就更是如此了。这条亵裤折痕多，恰恰说明它是全新的。”

    林初雅道，“那还有那个丫鬟的证词呢！就算这条亵裤是新买的，也无法抵消你和男人有染！”

    老夫人敲了敲座椅扶手，“带雨露上来。”

    一个林毓菲很眼熟的丫鬟被带了上来，说眼熟是因为，她院里除了桃红，就没几个认真履行自己职责的丫鬟，经常翘班。

    刚一进屋，雨露就跪下磕头，“老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我问你，你在哪看见她和男人私会的？”

    “他们……他……”雨露支吾了一会儿，“他会趁侍卫轮值的空隙，从林府小门进来，然后和小姐……”

    林毓菲看着她，“你都在什么时候看见过？”

    “次数太多了，奴婢一时想不起来。”

    “哦——雨露，你在我院里，负责什么工作？”林毓菲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奴婢负责打扫大小姐屋子里的卫生。”雨露低着头。

    林初雅插嘴道，“问这么多有的没的干嘛？和你偷男人的事毫无关系，祖母，她在故意拖延时间。”

    林毓菲充耳不闻，继续问道，“你连我和男人私底下偷偷相会都看见了，我的屋子陈设应该看得更清楚吧？我问你，书房的博古架上，摆着什么？”

    “奴婢……”雨露顿了一会儿，才道，“奴婢不识货，只记得有一个花瓶，几个摆件……但奴婢不认得它们……”她的声音越说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