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149章
等到晚上,原本说好的一起参加慈善晚宴,陆离又变了卦,打电话来让顾之韵自己一个人去。
“阿离,我知道你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可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旁人的原因出现嫌隙,如果连你都冷落我,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我现在除了你,再没什么可以依靠了……”顾之韵抹着眼泪,试图泛起陆离对她的同情。
当初他是因为同情她而和她结婚,现在,她也可以利用他的同情稳住这段婚姻。
青春给了他,爱情给了他,她在他身上几乎赌上了全部,如今她已经输掉了爱情,她总该留住些什么,好让自己做个明面上的赢家,不至于落得太凄惨。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顾之韵更柔了声音,“阿离,你知道的,我妈她只知道问我要钱,她根本不关心我,我又没有孩子,所以……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一起度过了那么多难关,我不想在我们最好的时候出现什么矛盾,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陆离坐在车里,听着她说的这些,嘴角的弧度清清冷冷,“之韵,你别想太多了,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法国那边的高层一定要在今晚开视频会议,马上快过年了,如果那个问题不及时处理,我们恐怕过不上一个安稳年。”
顾之韵辨别着他的话是真是假,最后,犹豫着点了头,“那我那条灰珍珠项链……还捐出去吗?”
“我们昨晚不是说好的吗?”陆离反问。
“好,我明白了,等会我就带着那条项链去参加晚宴,那你今晚……还回家吗?”
陆离顿了一下,半晌才道:“我忙完了就回去。”
顾之韵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至少,陆离还是愿意回家的。
挂断电话,司机小心询问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陆离:“陆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谭惜那里。”陆离揉了揉太阳穴。
“谭小姐那里?”司机不解地问了一句。
陆离皱起眉头,“东郊的那栋房子,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在哪儿。”
司机恍然,不敢再招惹他,连忙发动了车子,开往他说的那个地方。
夜色已经浓重,陆离下车时,让司机直接开车离开。
“那您用车时,尽管打电话给我。”司机有些不放心他。
陆离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那栋房子。他没有立即开灯,而是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客厅里的一切。
房子里的任何一处地方都精致到了极点,当初他选择在这个地方建房子,本身是对谭惜存了一丝愧疚心软,所以他让人将这房子装修得美轮美奂,任谁看了也会惊叹。
可除了这些,这栋房子里根本没有任何生气。那些价值不菲的家具和摆件,死死沉沉地放在那里,根本无法将这栋房子点缀得温暖。
当初,谭惜就是在这样一个空旷的房子里,独自生活了三年吗?
陆离终于开了灯,突如其来的亮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换好了鞋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似乎与三年前没什么不同,电视里虽然不再播《非诚勿扰》,可却有其他的相亲节目进行替代,这种节目还是曾经那个套路,原本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仅互相了解几分钟,就可以选择牵手。
他还记得,每次看到男女嘉宾牵手成功时,谭惜那无比羡慕的眼神。
有关于她的记忆,在此刻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脑海,一点一滴,像是两人相处的时光重新来过了一遍。
他慢慢回忆着那些事,在脑中仔细描摹着她的笑。从她和他离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对他那样笑过了,她连看他的眼神都是冷的,带着淡淡讥嘲。
坐了没多大一会儿,陆母又打来电话,问他等等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能把等等接回来。
“妈,那是谭惜的孩子,我们一定要和她抢吗?”陆离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惫。
“你说的什么话?我就不信她谭惜一个人能生出孩子来!等等是你的种,我们陆家这些年一直没有孩子已经让人很笑话了!再说,等等那么可爱,我和你爸都喜欢得不行,我是一定要把等等给接回来的!”
“妈,那个孩子是我和谭惜离婚之后她才怀上的,虽然那的确是我的种没错,可是这些年我没看着他出生,没看着他长大,现在我又凭什么要把孩子抢回来?今天我看到谭惜了,她的态度很坚定,宁愿和我们打官司也不愿意把等等给我们,就连等等也说不愿意跟我走。”陆离有些无奈地和陆母解释着。
“儿子,你是不是真的被谭惜那个女人给迷惑住了?当初我同意她进咱们家的门,的确是觉得总有一天她能俘获你的心,可是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了,这不清不白的关系……”
“妈,你别多想,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陆离暂时还不想让陆母知道他对谭惜的感情,只能先敷衍着她。
分寸?自从他和谭惜领了那一本离婚证时,在他意识到谭惜不再属于他时,他早就没有了分寸。
“那就好,虽然我不喜欢顾之韵,但是我现在更讨厌她!你都不知道她来咱们家威胁我的那副模样,你说她爸妈都是那么正经的人物,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女儿呢?”陆母一想起谭惜那天威胁她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妈,谭惜她也是……逼不得已吧。”陆离的声音有些涩。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但是我不管你怎么闹,我的底线就是她不能进咱们家的门。”
陆离没有说话。现在就算他想让谭惜进门,谭惜也不会答应吧?她现在应是厌恶极了陆家。
“儿子,对于等等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家可就这么一个孩子,顾之韵她和你结婚那么久了也没个动静,我现在怀疑她根本不能生育!她从前是做什么的我可没忘,难保她不是打胎打得多了,丧失了生育能力!”陆母越来越确信自己的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