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 章 枫青眠的禁地2号房
楚梨脑海浮现出之前坐在酒吧阴暗处时,她看到与酒吧格格不入的萧安,沉稳含笑看着人嬉闹玩乐的模样。
一种一看就很可靠,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不论是做朋友,还是做男女朋友。
街边的少女低垂着眼眸,握紧了手里面的果汁杯,
半晌,又抬眸望着那几个萧安室友走去的方向,
刚才萧安哥室友都在这里,
要是之前的话,我肯定早就上去了。
或者,如果萧安哥,是一个人的话,我可能犹豫待会儿也就上去了。
但是刚刚——萧安哥,不是一个人呢。
萧安有室友陪着,楚梨却步不敢上前了。
——她害怕了。
害怕有件事的发生!
她害怕萧安看到自己过去的时候,顺手就笑着低声和自己说:“楚梨,我之前不是和你说,没有不管你吗?我和你介绍的假扮男朋友的搭子已经出现了,就是”
楚梨拒绝这种事情的出现。
她不想一过去,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晚几天“名义分手”的机会,当场解决。
抱着这样的不安,这样的酸涩,楚梨只能在最远最暗的位置,喝着杯子里的东西,贪婪又无声的注视着萧安。
“萧安哥”楚梨低低的喃喃着,正准备走的时候,便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黄毛走了过来,
还有人开着机车鬼火,看着她一个人站在路边的样子,凑过来笑嘻嘻的说着:
“妹妹要不要做哥哥的鬼火啊,哥哥带你兜风啊。保准你走出失恋的境地。”
小女生嘛,一看落寞的站在酒吧边的位置,不是五六成的失恋就是被骗。
看着她漂亮的样子,几个人围起来,半强迫的想要女孩儿坐上他们的车。
楚梨甜美的面容阴冷一秒,随后露出一点笑,“好呀,不过我们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再走吧?”
“好好好。”
果然趁着女孩子受情伤,是最容易乘虚而入的。
他们嬉嬉笑笑的,黄毛们被少女带进了小巷子里。
半个小时后,收纳刀尖的棍棒横着在了领头的黄毛身上,漂亮穿着jk裙的羊绒卷卷发的少女,站在七零八落的人群里面,眼尾的泪痣甜蜜,
她脚步上前,踩着到了领头自称为哥的身前,小皮靴踩着人的胸膛,脚下是人跳动动的心脏,刀威胁的落在了人的脖子之上,
在他恐惧的眼神中,楚梨冷笑的说着:“就凭你,也配让我喊哥?”
“能让我这么心甘情愿喊的,只有一个人。”
刀尖收起,棍棒的一面啪的一下砸在了人的背部。
“嗷——”被剧痛给震晕了过去。
另外几个小弟也纷纷装晕。
楚梨扫过了他们一眼,“你们都染的黄毛呢”
装晕的人全部都哆嗦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这可是她让萧安哥特意染的发色,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和萧安哥的情侣发色,这些人,怎么配用上 ?!
十分钟后,倒地的人悄咪咪睁开眼睛,几个乱七八糟发型,和板寸没有区别的人,看着一地的黄毛,只想哭。
我们黄毛,惹谁了!
“呜——”
寻思着,我们也米惹谁啊!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呜,怎么那么牛逼啊。
夜凉如水,晚风轻拂面。
萧安陷入了深度睡眠。
另外一边枫青眠因为睡了两个小时,而精神状态不错,难得的走出了卧室,来到了一个标了数字2的卧室房间。
她走了进去,里面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2号房已经开启工作模式,通讯设备已断联,请主人放心使用该房。”智能ai的机械音流淌。
这是枫青眠的二号房。
也算是枫青眠的禁地秘房之一。
——里面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是枫青眠一手操办的。
所有的东西,枫青眠也都没让第二人看过。
更没让第二个人踏足过!
枫青眠熟门熟路的操控着轮椅来到了桌面前。
而放眼望去,整整一间2号房里面,全部都是各色的石膏像,但是都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头颅,这么摆着在那里的样子,这大晚上的不开灯,确实是吓人的很。
枫青眠垂起眼眸,淡灰色的眼睛即使什么地方都看不见,但是熟悉的摆放位置,仍旧让她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没有轮廓的石膏像。
她拿到了手里。
这是一个小型的石膏,大概就只有两个拳头的大小,枫青眠指尖抚摸着石膏,用指尖裁量出适宜的位置,就开始雕刻了起来。
——一般极其烦躁,或者极其病态渴望亲爱的萧安时,枫青眠就会在这里开始慢慢的雕刻起来。
她不记得亲爱的长相,只能凭借着手感来作画雕刻。
希望那些熟悉的,令自己心悸的部分,都不会忘却。
——而人的五官,用手感触摸,再怎么触碰到的,只是骨相,要是凭借着骨相就能复原出一个人,那实在是有些勉强。
毕竟这里面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各种细枝末节的不一样,都可能造就成另外一个人!
这也是当初枫青眠想要视力恢复,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原因。
——当然也有特殊的时候。
比如现在这样,心情好的时候,枫青眠也会来雕刻。
“刺啦——”大概是突然又想到因为视力恢复,而把人给弄丢了的事情,枫青眠手中的雕刻刀,把雕刻到了一半的石像,划出了一条深深长长的印记。
“啧。”枫青眠握着手里的雕刻刀,面容神情不辨喜怒,只是顺着刚刚的力道,把这雕刻了一半的石膏,用刀重新划出乱七八糟的伤痕。
一次比一次力道重,一次比一次乱的凌乱线条, 直到石膏全面崩坏。
“啪嗒——”上好的石膏像从枫青眠细嫩的掌心掉落。
她的手指尖还染着石膏的灰末,因为大力握紧刻刀,指尖还泛起了细密充血的红,
对于落地的石膏,她充耳不闻,而是缓解平复了下情绪。
就重新雕刻了起来。
越雕刻越阴沉。
越雕刻,枫青眠的神情越不爽,直到崩坏的情绪令手弄开了小口子,被疼痛唤回记忆的枫青眠,冷漠的把刀用力插在了旁边的泡沫棉之上。
无声的“嗤”声,深入泡沫。
“啧——”枫青眠喃喃:“不对不是这个感觉!”
换了浴袍的人,因为懒散后靠的姿势,而露出一小片肌肤的旖旎风光。
松松系着的浴袍,印出半面山间沟壑,一块无字玉牌横陈其上。
枫青眠开始困惑,偏执魔障的情绪稍微退却些许,枫青眠眯眼:
“所以我为什么会觉得心情好,来这呢?”
明明她已经快二十多天没有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