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兮雅，看看脚
玄一宗演武场。
“卫师侄，你入宗时日尚短，虽然天赋惊人，但还未参与过修士间的搏斗竞争。”
“提升修为固然重要，但是仙路漫漫，而周遭虎视眈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是很难立足于修仙界的。”
确实，卫衡一直在修行《长春千机指微》，这是一本本命功法，旨在脱凡御气，提升修为，并无攻击类法术。
猫长老的言传身教，更多也是为了帮助卫衡打下扎实的基础，至于攻击性的功法，他也只是用于演示，并未详细教学。
玉凌子一身短打，神采奕奕，身上气息一变，将修为压制到练气四层。
接着又拿出一个人形木偶，立于演武场另一端。
“我接下来这招，你看好了。”
玉凌子右臂一抬，伸出双指，一道红光疾射而出。
红光靠近人形木偶后，突然方向一转，击中木偶后身。
演武场里，瞬间满地残骸。
玉凌子又拿出几个人偶，一放到演武场上，就高速奔跑起来。人偶身上释放的气息，也有练气三四层的水平。
“这是我早年间高价购买的练气傀儡，为了教导师侄你，我也是下了血本了。”
玉凌子叹了口气，几道红光再度从指尖射出，在半空中诡异一转，完美击中几具傀儡后身。
傀儡当场报废。
卫衡看得极为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玉凌子的这一招出手迅猛，且路数飘忽，卫衡自认为招架不住。
而且这一道道犀利的红光，全部都是从傀儡的后庭射入身体，光是看着，就感觉无比残忍。
“怎么样？我这招‘三十六路探幽指’，在实战中屡试不爽，让人防不胜防！”
“你要知道，在搏杀的时候，每位修士都会做好防御手段，这个时候，你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我年轻时，也经历了无数场斗法，根据我总结的经验，修士们浑身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菊——”
“玉师叔果然厉害！”卫衡可不敢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玉凌子一道法诀，打入卫衡眉心，这一招的心法口诀就出现在卫衡的脑海中。
“这一招你好好练，练成时我保证你同阶无敌！”
卫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功法，就不敢再想。
【举一反三】之力有些压抑不住，他可不想研究出一百零八招爆菊光线。
“对了，老黄把那把横江分水剑送你了吧，我再传你一套剑法。”
卫衡赶紧致谢，剑法才是他真正想学的东西。
玉凌子手一招，从演武场外的树林中，飞出一根巨木。
“手里的兵器重，端的是势大力沉，所向披靡。但是过重过大的兵器，也会有笨拙迟缓的弱点。”
“我要传授你的这套剑法，名曰‘浮花剑法’。”
“此剑法大开大合，又举重若轻，如大海之磅礴，落花却能浮于其上，可谓刚中带柔，粗中有细。”
玉凌子举起巨木，手腕一抖，轻松地挽了个剑花。
“双足如立鼎，行气似流觞。”
“势至力不尽，鸣裂水晶窗。”
巨木在半空舞动，演武场刮起了一阵旋风，卫衡只觉得气息一窒，丹田中的灵气似乎都被搅动起来。
玉凌子以巨木为剑，一招一式看起来都简洁无比，实则暗藏杀机。
灵力随巨木游走，在玉凌子的周身前后，编织起一层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令人找不出任何破绽。
卫衡被剑招吸引，不由得从储物袋中取出横江分水剑，学着玉凌子的动作练了起来。
一直在专注舞“剑”的传功长老，见弟子如此认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把招式放缓，生怕卫衡看不清楚。
卫衡在一旁观摩时，早就心领神会，刚上手略有些生疏，几招过后就熟练起来。
在一些细节上，卫衡还根据自己的习惯，做出了修改。
比如玉凌子持剑下劈时，动作为侧身单手。卫衡则改成了正身双手剑。
所谓修仙功法，并不拘泥于一招一式，只要领悟其精髓，动作再天马行空也不失正宗。
玉凌子看到卫衡有如此悟性，心中很是满意。
又过了一会儿，强烈的震惊感，让他额头直冒冷汗。
“这才多久功夫？就让这小子学会了。”
一个侧步，玉凌子手中巨木硬生生地敲在卫衡刚刚编织起的防御网上。
光演示已经不够了，实战更能让人进步。
这蕴含灵力的一击袭来，卫衡连忙举剑格挡，随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与玉凌子切磋起来。
……
“卫师侄，我知道你天赋很高，但是没想到有这么高……今天教你的这两门功法，你回去好好打磨一下，等到下一次，你我再战！”
这次的教导，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玉凌子满面红光，眼神里满是兴奋。
他作为传功长老，教导弟子无数，但是悟性如卫衡这般高的，之前还没见过。
良师遇高徒，今天的授课，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卫衡今日也收获颇丰，在演练中，玉凌子传授给他不少经验。
只是在两人切磋的过程中，卫衡有些心生困惑。
这位玉长老，总是绕到他身后，持剑上挑……
裤子后面被他捅烂了不说，屁股也肿的老高。
也不知道玉长老到底为啥这么执着于后庭，简直防不胜防……
两人告别之际，卫衡无意间瞟到了玉凌子那双破破烂烂的布鞋。
以他专业的眼光一看便知，这双鞋就是凡人所穿的款式，没有半点特殊材料。
修士的劲力踩在这双鞋上，不烂才怪。
卫衡有些心酸，一宗之长老，竟然连双灵靴都舍不得买。
回到洞府中，他用手中所有剩余的材料，为各位长老都做了一双鞋。
虽然比不过灵器级别的灵靴，但是这双伸缩自如，结实耐用，轻盈透气的“芽50”，还是受到了长老们的一致好评。
猫长老不穿鞋，但还是收下一双，留作收藏。
黄长老还未出关，黄兮雅就替他来取鞋。
“对了兮雅，我为你也做一双吧。”
这双“芽50”的款式设计，都主打男性审美，并不适合妙龄少女。
黄兮雅有些害羞，推辞了一番，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
但哪个少女会不喜欢一双新鞋呢？
为了更好的外观效果和穿着体验，卫衡说道：
“兮雅，看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