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吃瓜的姿势要安详
又到了猫长老当面教导的日子。
为了不破坏环境，今天的传道地点定在了宗门的演武场。
这里有保护性的阵法，能承受住元婴以下的破坏。
“这才几天？怎么就练气三层了？”
猫长老围着卫衡转来转去，敲敲打打。
还把他的嘴掰开，看了看喉咙。
“这拧成麻花的双灵根，真就如此强悍？让为师探探海底……”
“师父自重啊！”卫衡夹紧了双腿。
“哈哈哈，臭猫天赋不行，根本理解不了天才的修炼！卫师侄啊，还是转拜老夫为师吧。”
今天和猫长老一起来的，还有天庆长老。
“想当年，我们这一批同期的修士，就属你师父结丹最晚。当时他死乞白赖地问我们结丹经验，那语气可卑……”
猫长老实在是忍不了有人对着他徒弟胡（jie）说（duan），瞬间拔地而起，攻向天庆长老的面门。
天庆长老侧身躲过，一踮脚就停驻在半空中。
“哈哈卫师侄，今天就让你看看金丹期的切磋吧！”
猫长老嘴边的法令纹愈加深邃，右手轻抬，一层光膜护住全身。
“臭猫，接招吧！”
天庆长老手中掐诀，一道道古奥的符文射出，气势惊人。
“卫师侄，这是老夫的天荒符剑，厉害吧！”
以卫衡现在的实力，根本捕捉不到这些符文在半空中的轨迹。
若是自己遇见此招，毫无生还的余地。
而猫长老在地面之上，如闲庭信步一般，轻松躲过这一轮的攻击。
“徒儿看好，为师要出手了！”
话音未落，猫长老小小的身子瞬间膨胀了数倍，只一道拳影打出，竟给人一种躲无可躲的绝望感。
而半空中的天庆长老，面对如此攻势，竟动也不动，反而闭上了眼睛。
“是这边！”
让他猛然睁开眼睛，身体向左一闪，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出现在他之前所站的方位。
“这招叫幻裂拳，讲究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叫人措手不及。”
天庆长老再度出招。
他回到地面之上，用手掌按着地面，大地震动，数道土龙瞬间拔起，同时场地上飞沙走石，遮蔽视线，卫衡都看不清前方二人。
“就你会玩点套路？尝尝我这招沙暴龙吟，猜猜那条土龙是真的！”
猫长老咧嘴冷笑，双臂向前平举，狂暴的灵力自双臂而出，阻止了土龙的侵袭。
“你就会搞这些华而不实的，看老夫修炼多年的平沙劲！”
两位长老你一招，我一式，真·神仙打架，看得场外的卫衡眼花缭乱。
“这两位，虽然一个长得不靠谱，一个说话不靠谱，但是实力都如此惊人！”
卫衡知道，这两位虽然互相看看不顺眼，但彼此都留了分寸，连灵器法宝都没用。
甚至很大程度上，这两人的斗法是为了给他开阔下眼界。
正当卫衡心生感动之时，场上情况骤变。
天庆长老还在大声吹捧自己的法术，一不留神，就被猫长老的攻击击中，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洪茂，你个王八蛋！当年你总吹嘘自己的相貌，想不到会有今天吧哈哈，我告诉你，你现在在他妈畜生界都算难看的！”
天庆长老似乎有些生气，手上攻势不停，语言也加大了强度。
猫长老听到如此侮辱，全身猫毛炸起，就连尾巴都粗了一圈。
他重重地甩出一个巨型火球，大声喊道：
“天庆你他妈畜生不如！当年师父要把师妹嫁给你，你这张臭嘴愣是气得师妹离开宗门远走他乡！你真该死啊！”
卫衡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想逃。
但是一颗八卦之心正熊熊燃烧。
【灵光频闪】发动！
有办法了。
卫衡直接躺在地上，闭起了双眼。
“我直接假装被法术震晕，偷偷听！”
演武场上，两位长老越战越勇，越骂越起劲。
“当年那么多女修想和你结为夫妻，你为什么都拒绝了？师兄弟们都说你不喜欢女的哈哈……谁曾想你个衰人天天在家照镜子顾影自怜，不知道你现在还照不照你这张猫脸！”
“天庆你个废物，不是嘴很厉害吗？当初炼气期的时候，有位筑基师兄把你按在地上，往你嘴里一颗一颗地塞石头，你以为没人看见？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这事啊哈哈哈哈……”
“你胡说！”
“你放屁！”
“……”
两位长老战况激烈，卫衡在地上躺的安详。
什么叫言传身教？
这就是！
不光为你演示技术的动作，还给你讲历史故事，甚至连对喷时该用的语法，都为你一一列举。
高山仰止，吾师，吾师叔之恩！
不知过了多久，演武场里终于没了动静。
卫衡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一人一猫，浑身带血，站在他的身边。
“您二老打完了哈，我刚才晕过去了，什么都没听……没看见！”
卫衡摸摸后脑勺，露出了一个无比阳光的笑容。
天庆长老面无表情，拎着卫衡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小兔崽子，少在这里装蒜！今天听到的东西，你要是敢往外传，我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猫长老也瞪着眼睛，加重了语气。
……
夜已揭幕，一场特殊的教学结束1
卫衡回到洞府，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本来真没想往外说，但是这俩老头非要提醒我！”
“我要是不说出来，心魔难抑。我要是真敢往外吐一个字，恐怕骨头渣子都不剩！”
一想到猫长老和天庆长老今天的对轰，卫衡心有余悸。
现在的他，实力上恐怕比不上人家一根腿毛。
“唉，难受啊……”
辗转反侧了半天，卫衡来到了书房。
“说不能说，那我还不会写下来吗？”
“我记日记！”
【吾师洪茂，在当年宗门受辱时，心绪难平，在一念之间，突破了结丹的最后一道关卡，但他所修的‘化形决’，却因根基不稳而出现差错，因此变不回人形，心境也因大起大落而崩溃，在借酒消愁一年后，头顶也秃了……】
“现在的猫长老，除了外表，其他还挺正常的，应该是走出阴影了吧。”
想了想，卫衡继续往下写：
【宗门首席，天庆长老，性格跳脱，在外树敌无数，但因其天资优越，同境界难逢敌手。后来离开宗门寻找师妹，三年无果，归来后宗门已发生剧变。在悔恨交加下，痛思己过，本想改名为“慎言”，却得知被掌门抢了先……】
放下笔，卫衡心中感慨万千。
他走到后院，看到小芽还在练习行走跳跃，心中顿生一念。
“小芽，这是咱们宗门的地图，你陪我到处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