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真的 爱你

    楚镡打开门时，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只有傍晚的余晖从窗户洒进阳台，景淮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不知道在弹奏着什么旋律。

    他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弯下腰环住他的脖颈，景淮抬起头，跟楚镡接了个吻。

    “在弹什么？”楚镡问他。

    “没听过吗？”景淮又弹了几个音，“告五人的《唯一》”

    “可以教我唱吗”

    “好啊”

    本就不剩多少的余晖终于消失在天际，深蓝漫上天空，月亮躲了起来，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点星星。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 并不简单如呼吸”

    景淮平日大多爱唱一些更活跃更热闹的歌，那种可以把全身的激素都调动起来的感觉让他着迷。可当他安静下来，轻轻弹唱的时候，有一种孤寂从声音里透出来，像是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他也在这个世界无处可去。

    “总是在 关键时刻 清楚洞悉 你的不坚定”

    楚镡看着他，并不说话。

    “爱本质无异，因为人多得拥挤”

    “你不想证明，证明我是你唯一”

    景淮慢慢地唱了很多遍，耐心地教楚镡这首歌。

    室内一片黑暗，窗外的居民楼和川流不息的车流与路灯组成今晚的万家灯火。

    “其实我不太喜欢南方，”景淮看着窗外，不知道是对楚镡说还是对自己说，“潮湿的感觉总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我想跟你在一起，”景淮转过头看着楚镡，昏暗的灯光让楚镡只能看清他的眼睛，“所以我在这里。”

    楚镡莫名有些心慌，他本想伸出手握住面前人的手，却被挣脱，景淮的手捏了捏楚镡的耳垂，指尖划过皮肤，停在脖颈。

    他的手张开，缓缓用力，轻轻掐住楚镡的脖子，手心感受着皮下动脉的跳动。

    喉管被挤压，肺里的氧气减少，却让楚镡的心跳过速。

    “心哥，你的心里，最好只有我一个人。”

    景淮吻了上去。

    这实在称不上是一个温柔的吻，景淮的犬牙咬破了楚镡的嘴角，淡淡的铁锈味弥漫开来，为这个吻添了几分不属于它的旖旎。

    后来楚镡时常会想起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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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我靠，”程谨抬头看向走进办公室的楚镡，惊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单身狗别多问，你不懂。”楚镡摸了摸唇角的伤口，嘴角上扬了一下。

    “……”程谨决定不跟他多计较，“分公司的事已经确定了，老板在金崮买了层写字楼，正在装修，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收拾好。”

    “知道了。”楚镡点了点头。

    “你真的要去？”程谨问他，“真舍得去北方？”

    “北方多好啊，夏天不像这里那么热，也不潮湿。”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程谨说，“上次你犹犹豫豫的，我还以为你在你家藏了金砖带不走。”

    楚镡没有马上回答他，走到落地窗边，看向这座城市。

    “其实我也舍不得，”他说，“但我觉得，离开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你知道吗，”楚镡回过头，看向程谨，“那天晚上景淮对我说，他是为我才来灯塔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想的是林霖。”

    “你？”程谨瞪大了眼睛，“你他妈真够渣的。”

    “所以我不想辜负景淮，离林霖远点对所有人都好。”楚镡没有反驳他的话，“我也是因为林霖想唱歌才跟你一起运营灯塔，我太知道那种感受了。”

    “我不想让他也经历我经历的。”

    “你这不是爱，是施舍。”程谨总结道。

    “为什么不是爱呢？”楚镡笑了笑，“你能说爱只是喜欢吗。”

    “愿意为他付出也是爱啊。”

    你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罢了。

    程谨看着楚镡离开办公室的背影，终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