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山楂树

    “恭喜！！！！”系统在景淮头顶疯狂旋转，把原本平整的头发搅乱成了鸟窝，景淮把它从头上摘下来，戳了戳小光球，软乎乎的。

    “任务进度已经50了，”系统把面板拉出来，兴高采烈地跟景淮分享，“按照这个进度，再有几个月就能完成任务啦。”

    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响起，系统“嗖”的一下消失了踪影，楚镡提着楼下早餐铺的早餐走了进来，“早餐店的老板问我你这几天怎么没来，我说你生病了，老板娘多给了两个鸡蛋，那个小朋友临走的时候还塞给我一包辣条，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一定带给你。”

    景淮坐在桌前，接过早餐，“那小孩的辣条是偷偷自己攒钱背着老板和老板娘买的，珍惜的不得了。”他笑着说。

    “那他很关心你。”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那我呢？”楚镡拉开凳子坐在景淮对面，调笑地问。

    “你是我最好的男朋友。”景淮解开袋子，对楚镡眨了眨眼。

    袋子里一碗咸豆腐脑一碗甜豆腐脑外加两根油条，早餐铺老板是个体面的生意人，南北方的钱都赚，无所谓什么甜咸之争。看楚镡那碗里一层厚厚的白糖，景淮最终还是没忍住，短暂地抛下一秒北方人对咸豆脑的坚持，擓了一勺楚镡的甜豆脑。

    “小孩，别人碗里的香。”楚镡打趣着，也伸手在景淮碗里舀走一勺带着卤汁的豆腐脑，送进嘴里的下一秒，他的表情像是被这种从没品尝过的味道震了一下，面部肌肉都扭曲了一瞬。楚镡略微有些艰难地咽下，终于腾出了嘴，“有种打破了常识的美感。”他说。

    两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对豆腐脑粽子以及冰粉的甜咸归属进行言语上的争锋，直到两碗豆腐脑都见了底，这场辩论才勉强达成了和解。

    楚镡打开手机看了看今天的气温，“再带件薄外套吧，上午还是有点冷。”

    他们准备出门逛逛鹤城。

    鹤城的九月份是最适合出游的时节，秋高气爽，风干燥微凉，叶子开始变黄，偶尔一两片黄叶落到地上，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工作日的街道上，行人急匆匆地掠过，环卫工人清扫着道上的灰尘。楚镡和景淮并排着走在人行道，两旁的树被风吹拂，沙沙作响。

    “要牵手吗？”楚镡转过头，向景淮伸出手。

    没有一丝犹豫的，景淮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楚镡握紧他的手，两人一同漫步在秋日的风里。

    道边是俄式的街道建筑，偶尔有大批的鸽子飞过，中央的广场上有一位老者抱着手风琴，站在喷泉边，演奏着一曲不知名的异国民歌。

    “是《乌拉尔的花楸树》。”楚镡说。

    “cmotprt 3вe3ды лethne moлчa ha пaphen

    n he ckaжyt rchыe, kto n3 hnx mnлen”

    楚镡低声跟着老人的琴声，轻唱了几句。

    “心哥，你怎么学会的俄语？”

    “曾经我有个机会可以去俄罗斯进修来着，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最终也没去成。”

    “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楚镡牵着景淮的手，一同揣进自己的外衣兜里，“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