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十九章 城外小院1
黑月下,京城外的小院中,
几把火光迎着月光,锋利的剑刃,寒光闪过,沈明术目光一凝将箭射出去,正中靶心。
荣纪城拍手叫好,“好好,这些年还是长进挺大的。”
刚刚夸完,一支锋利的箭刃从沈明术耳尖穿过,
等沈明术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方才射的那只箭已经被射成了两半,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不愧是你,悯姐姐。”
玄悯将自己的弓收起,冲着沈明术挑眉,“你还有得学呢。”
玄锈与谢宇对坐在屋檐下,表面风平浪静,棋盘上却暗藏杀机
沈苏文看不懂下棋,也不想跟沈明术一起玩,便坐在谢宇旁瞌睡。
“听闻长公主殿下骑射了得,今日可是有机会见识一下。”
荣纪城忽然点名,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沈苏文,
一瞬间沈苏文感觉尴尬极了,
玄悯对于长公主的传闻并不知道多少,在场也就她对沈苏文是毫无兴趣,但陈王说这女子擅长骑射,一瞬间便提起了玄悯的兴趣,这样细皮嫩肉的美人是这样的吗?
谢宇解围,“那可就要辜负陈王了,公主近日劳累,不便动武。”
劳累?长公主能劳累什么,难道荣纪城狐疑的看向谢宇,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别扭,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但昨夜与之相谈,这人当真厉害,幸亏这人是站在沈银这边的,
玄悯率先开口,“我自小以为宇哥是生性高冷,不曾想成了婚居然如此温柔。”
高冷?玄锈纤眉一挑,他无法想象谢宇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他还以为谢宇这家伙会孤独终老呢。但要说谢宇高冷也不见得,这货一肚子坏水,顶多就是腹黑。
不说话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算计人呢。
荣纪城颔首道:“嗯,成了婚就是不一样,唉,阿银你说你明明与谢宇一般大,何时才能成家啊。”
他成家还早着呢,节点都被打断了,这时候在盛柳心里他还没有我重要呢,追妻之路惨淡噢。
盛柳?沈明术脑子划过近日盛柳对他的冷眼,心头一颤,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生长。
见沈明术做思考状态,荣纪城咧嘴一笑,“好小子果然是有相好的了,”
玄悯眼眸闪动,“噢?快说说是哪家的小姐,趁着我们都在京城还不带过来我们见见?”
沈明术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心虚,他说:“我,我没有,我暂时还没想过成家。”
谢宇帮腔道:“诸位别催,阿银若是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怕是谁也瞒不住,”
懂了还没有追到,荣纪城与玄悯相视一笑
“你们俩什么表情?别笑了,喂喂谢玉简你乱说什么呀!”沈明术越是着急辩驳就越是证明谢宇所言有理。
白子落下,谢宇抬眸死死盯着玄锈道:“你输了。”
院子里三人还在闹腾,玄锈低头看着棋盘思索着,这么多年了他硬是没赢过谢宇一次,真是该死!
玄锈叹了口气,“好好,下不过你,下不过,这次便依你计划了。”
谢宇微微一笑,“叔父为何没来京城。”
玄锈道:“说是北方有位病人,病情恶劣,他正在寻找治疗之术,他甚至已经决定回师门请教那位床都下不来的师傅了。”
谢宇眯了眯眼,“噢?叔父一向高傲,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早二十年都没去拜见过那位师傅了,如今这是怎么了。”
玄锈倒是觉得无所谓,“定是遇见了什么疑难杂症了吧,他这人遇见了就一定要治好,随他去吧。”
是荣纪城啊,沈苏文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怜悯的看了眼荣纪城,此刻他正与玄悯,沈明术打闹,就像一家人好不快活。
可知道这些能如何呢,荣纪城身患绝症,作者笔下这个人已经放弃了治疗准备用自己的死让沈明术迅速成长,
整篇唯有一人,为了他跑遍南国,但依旧无能为力,到最后也无人知晓荣纪城患有绝症,
沈苏文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是绝症,但沈苏文却不知道是如何的绝症。
荣纪城感受到一股视线回头望去,正对着沈苏文那双怜惜的目光,
这丫头?
沈苏文移开目光,荣纪城心惊,这丫头为何这样看他?
院子里屏除下人,大家看得出都十分自,
玄锈输了就直接靠在梁柱上,“谢玉简,你真的没有作弊吗,怎么每次都是你赢啊。”
谢宇饮下一杯酒,“锈,切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玄锈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自己玩吧,我和他们练练去。”
说着玄锈翻身跳入院子里,抽出自己的长剑,便想与沈明术对练一番。
谢宇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祥和,露出一个微笑,
沈苏文一愣,
火光中的谢宇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沈苏文贴了上去抱住谢宇的手,头枕在谢宇肩膀上,还蹭了蹭,“谢宇,我冷。”
谢宇回过神,一手揽住沈苏文,一手去握沈苏文的手,
冰凉的触感传来,谢宇蹙眉,“你怎会如此体寒?”
沈苏文道:“昂,我冬天就是这样。”
谢宇说:“今夜目的已经达到了,我送你回房间吧。”
沈苏文点点头,
谢宇起身扶起沈苏文,
看着两人的背影,玄悯满眼都是震惊,
“我没看错吧,宇哥他,嘶,哇,好相配啊!”玄悯感叹道。
沈明术撇嘴,“这沈苏文也就是那张脸好看,我怎么看都觉得他配不上我们家玉简。”
玄锈抬眼,“你就是天天给自己加戏,人家相爱着呢,新婚燕尔你看你说的什么话。”
就刚才那一小会,沈苏文大部分时间都在看谢宇,她真的好爱啊,
真撞南墙了啊,谢宇。
荣纪城也出声道:“这么说起来,阿银你怎可直呼公主大名?”
沈明术微愣,“我又没当着她面叫她。”
玄锈,“你对长公主意见挺大啊,为什么?”
闻到八卦的味道,玄悯不经意多靠近了一点,
沈明术却让玄悯失望了,他轻描淡写说:“我就是单纯讨厌她。”
说不上来为什么,只一眼他便厌恶极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