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常席
皇宫常宁殿
“谢宇拒绝了朕的赏赐，说要去给沈意安授课？”沈玉卿枕在明之林的香肩上呢喃，“林儿，你说他是真的看上沈意安了吗？”
沈玉卿一直对明之林冠以温柔的攻势，“林儿？”
明之林说：“长公主美貌无双，谢丞相年轻气盛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年纪，爱上长公主也是常事。”
沈玉卿环住明之林的腰，头窝在明之林脖颈，“林儿，我好难受。”
明之林愣住，有些摸不透沈玉卿想表达什么，
沈玉卿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母后幼时离我而去，留我一人在这朝野间生存，却对沈意安关心之至”
哭了？
“皇上？”明之林伸手摩挲着沈玉卿的背，“皇上莫要伤心。”
沈玉卿放开明之林，故作坚强的说道：“我没事，林儿，过几日你长嫂寿辰，你替我向祖母问好。沈意安作为谢家准儿媳，也是会去的，意安初来京城，你也替我看着点，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明之林当下就理解了沈玉卿的意思，反握住沈玉卿的手，“好，臣妾一定为陛下看好长公主的。”
公主府
沈苏文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小岸关切问：“季节交替之际，公主这是又要受寒了。”
沈苏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骂我？”
沈苏文和谢宇纠缠了一下午，早就超过本来确定好上课的时间了，沈苏文费了好些口舌才把谢宇送走。
“天黑了，走吧，我们去见聂老板。”
——
琉璃街，花间楼
夜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沈苏文换了一身男装，带上面具，轻车熟路的走进花间楼，并且把路过的姑娘们都摸了一把。然后在花魁的房间里见到了似乎是刚刚完事，衣衫不整的聂老板。
“天铭兄，”沈苏文道，“好久不见了。”
聂常席瞥了一眼沈苏文，将右手貌美如花，身姿婀娜的花魁一把推入沈苏文的怀中，“意安兄弟，你在京城日子过得不错吗，这花魁我还没碰，让给你。”
沈苏文捏着花魁的下巴，强迫花魁抬头对视，花魁眼含水雾可怜巴巴的望着沈苏文，沈苏文内心那个苦啊，唉，如果她是男人那该多好？
没有作案工具，沈苏文再有色心都没办法，花魁红唇抿成一条线，抚上沈苏文的胸膛，“公子”
这一声公子差点把沈苏文的魂叫出来，不愧是花魁，
沈苏文赶忙推开花魁，“我对女人没兴趣！”
花魁“？？”对女人没兴趣来什么青楼，有病？
聂常席哈哈大笑，一身华服，嘴边还留着口红印，似乎是刚刚印上去的，“意安兄还是那么假正经，明明咱们把洛城的青楼逛了便。”
沈苏文叹了口气，指挥小岸将两名青楼女子带了出去，门一关上沈苏文上前就把酒坛子里剩余的酒尽数泼在聂常席的脸上，
“怎么样？清醒点没？”
聂常席勾唇一笑，大手一抹连着酒水与额前的碎发抚到头顶，“意安别生气嘛，你一身男装，我这也是为了隐藏你的身份嘛，长公主殿下！”
沈苏文调笑道：“你这么随意，也不怕染上病。”
聂常席轻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和这种马简直说不通，沈苏文转移话题道：“我信上所说之事，可行否？”
聂常席慵懒的靠在贵妃榻上，“自然是可以的，您才是东家啊，您说的就是圣旨啊。”
沈苏文，“少耍嘴皮子，这次来京城到底有什么谋划？”
聂常席说：“我是个商人，这次来自然是为了钱。莫城祁家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还有首富单家，崭露头角的代价就是被针对，这两家在皇城都有内应，旁敲侧击来打探我的人太多了，给我整烦了都。”
沈苏文道：“你可曾遇见过钟宜兰？”
聂常席想了想，“当然，只不过这人古怪得很，从不与人交恶，就算是别人欺负到他头上，他都能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半是商人，半是读书人，颇有威望。但我看他就是一副伪君子的小人样，聊不来，就没和他有来往。”
沈苏文说：“没和他来往便好，钟宜兰此人颇具野心，城府极深，不是你能掌握的，打探你的人也不需畏惧，你只需保持中立，绝不与官场有交集就无事，他们就算是看着你背后的江湖势力都会在明面上礼让三分。
当然以他们的头脑也不会相信，在无人支持的情况下你能白手起家，在查清你背后势力的情况下，是不会动你的。我从西洲城一路过来，可断定西洲城就是有着无限潜力，你要投资柯久建设西洲城，如何行事你自当清楚。”
聂常席颔首，又喝了一杯酒，
沈苏文问：“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聂常席道：“总得喝完你的喜酒才做打算。”
沈苏文“怎么说？”
聂常席眼眸转了转，“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沈苏文，“讲啊。”
聂常席说：“就是，之前我在丐帮有一位小兄弟，我与他相伴十年，后来我们就走散了，前段日子我得知他已经到灵隐寺出家了，我说这回来京城顺便就去灵隐寺和他叙叙旧。
我见到他之后，逼迫他与我一起喝几杯，”
沈苏文打断道：“他可能不是想和叙旧，”
聂常席道：“他也答应了好吧，而且也就喝一点，他那时候在扫后山，那后山一扫就是三天，谁能发现？”
沈苏文勉强的点点头，“啊是是是，你接着说。”
聂常席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然后，后山住着一位隐世的大师，元空，那日小兄第喝趴下了，我才刚来兴致，他就睡着了十分扫兴，我就想着在山林中随便逛逛，结果就一不小心走到了大师的居所，一不小心看见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走进大师的房间，一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沈苏文强忍着想要出声打断的冲动，你这一不小心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