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木子的陷害
她的班一直上的很随意,等粥端进来。李琛一勺一勺喂她,放了花生、核桃、红枣熬得粥,是她最爱吃的。
吃了大半碗,她总觉得今天的李琛有些奇怪。
“我昨天晚上真的没说胡话?”
李琛放下碗,揉了揉被烫红的手指,“应该说了,我回来的时候珍姐说你睡得很不安稳。我回来你已经退烧了。”
陆朱微微颔首,想起昨天白木子拙劣的伎俩。
“白木子对你太太的墓碑做了什么?”
李琛轻轻叹了口气,“我会处理,你好好休息。”
陆朱想到白木子当初因为目睹两人亲吻就敢出手伤人,现在做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我想找份正经工作。”她靠在床头。
“当我的秘书怎么样?”李琛眼里的玩味更多一些。
“哪方面的?”虽然嗓子没有那么难受了,还是有些疼,她小口抿着水。
李琛抿嘴想了想说:“韩三思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拿这次韩一鸣的事情,他真的不敢动手吗?”
陆朱也想过,韩三思是默许李琛动韩一鸣的,不然只需侧面提醒一下,李琛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那你知道还要动手?”
李琛勾了勾嘴角,“他想从我这讨到便宜也得有那个本事。”
他笑的有点邪,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这几年她也听说过李琛的手段,要说她想图什么,她想要一笔能安身立命的钱财,还想找一个没有纷扰的城市好好生活。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跟他太亲近?你别忘了我们也是从恋爱到结婚,我对他的了解不比你少。”
李琛并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她,陆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将水杯递到他面前,“帮我倒杯水。”
“我尊重你的选择,想去上班也好,想去做生意也好,不要太累了。”李琛拿着水杯出去了,他一走屋子里安静了。
其实从公司离职,最大的阻力反而是韩三思,毕竟两人的交易还在。离开公司,能接触到李氏集团机密的机会就少了。
李琛将水杯放到床头,“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下去处理点事情。”
陆朱翻了一条毛毯出来披上,昨天穿的那件长袖长裤睡衣被换成了吊带睡衣,一走路总感觉身上凉凉的。
李琛书房里有很多人,门半掩着,声音嘈杂,她走到门外正好听见李琛阴沉压抑的声音。
“我竟然不知道您对陆朱有这么深的感情。”
李父李从荣也是个大嗓门,他干咳一声,“她嫁进李家就是李家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个女人说不到底不过长得像陆朱,这次的事情也做的太过分,你不能一味维护。”
“不是她做的。”李琛打断他,“我相信她。”
“你相信她?那里又没有摄像头,空口无凭。”老爷子也来了。
白木子真是好手段,这一屋子的人各怀目的,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趁早把她打发了吧。”李从耀给这件事下了结论。
李琛冷笑一声,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将她的手牵在手里。
“这事我知道是谁做的,不劳各位长辈费心了。”
“你小子翅膀硬了!”李从耀站起身,撇着嘴压抑着怒气。
老爷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陆朱的眼神冷的可怕。
“各位打算把我怎么样?”陆朱也不惧,走到书房里看了看坐着几位,“总不会是来帮我再办一场婚礼的吧!”
李琛扶着她的肩膀,也站着没动。
“可以送你出国,你也在国外生活过,不会不习惯。”老爷子站起身,在座的人也都站起身。
“如果我不呢!”
李从荣要上前,被李从耀拦住了。他看了一眼她腮边的酒窝说:“我们希望你能接受。”
“所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不重要,陆朱的墓碑是谁砸的更加不重要。”
她淡淡的扫过几人,只看到了每个人脸上的理所当然。
“李琛你也这么想吗?你太太算你的什么?你的附属品?就没人为她要个说法吗?为什么她死了还不得安宁?”
“这是我们李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李从荣的腿还没好彻底,他被李从耀按回轮椅。
“她是你们家的人吗?我听说她已经跟李琛离婚了。”
李琛搭在她肩上的手僵了僵,不自觉的加重力气。
“满心算计,满嘴私利,让白木子来与我对峙,她挑起的事情没道理躲在人后。”
她的话没人理会,她推开李琛,“怎么你们不敢!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打发我?我偏偏不能如你们的意。”
这一家依仗的不过是李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等树倒猢狲散之时,看看你们还能得意几时。
李琛揽着她的肩膀要推她走,她不肯,李琛将她抱起来,“别闹了你在发烧。”
“你也这么想的,这件事也是你的筹谋算计?”
李琛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跟我回去。”
“我不走!”
“鹿鹿,她是我的太太跟你没有关系。”
李琛一句话让她回过神来,她现在是张鹿,跟陆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眨眨眼睛,将眼里的不甘粉饰干净,强行解释道:“我有点多管闲事了。”
李琛顺着她的话说:“我知道。”
似乎是那些人的冷漠自私刺激了陆朱,她没有嚷着要离职,反而坐在李琛怀里认真的挑着公司岗位。
李琛贴着她的鬓角,她细碎的发丝摩擦着脸颊,痒痒的却让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朱朱。”他轻声叫着,多少年前两人也有过这样耳鬓厮磨的时候,不过最后总会被他渐渐显露的丑态打破。
陆朱放下文件,偎依在他怀里。也想到上学时他也这么抱着她,坐在老宅屋顶看着灯火通明的博苑。
“你又想她了?”
李琛迷离的眼神渐渐回过神来,望进她的眼里,“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
陆朱语塞,她对白木子是本能的嫉妒和厌恶。可是听他缠绵悱恻的叫着朱朱,她总是忘了生气胡闹,所以显得那么不自然。
“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肯定被你算计的很惨吧。”
李琛压下嘴里的苦涩,“是,所以她头也不肯回。”
“要是我,我肯定也不回头。”陆朱诚心给他添堵,用手指在他心脏的地方画着圈。
“如果你是她,我做的那些混账事也是不得已,我心里最要紧的还是她,你会回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