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寻亲
“皇兄?”看他来真的,夜晚棠试图唤醒他的良知:“红杏出墙的事妹妹做不来。”
江随知是男的,三妻四妾比任何人正常。
但她女的,理应三从四德。
“皇兄是会见一下。”夜明卿深感无奈。
听到他的话,夜晚棠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让她红杏出墙,什么都好说:“还以为……”
话没说完,被一道唐突的男声给打断了。
“什么红杏出墙?我这里可没种红杏。”南绍芜走出来,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方才指定是在听墙角。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南绍芜先朝夜明卿客套一下,再看向夜晚棠:“令妹喜欢红杏?”
夜晚棠神色有异,尴尬道:“你听岔了,我不喜欢红杏。”
他现在的身份虽是个质子,但在南渊国的时候,好歹是个王爷,接受的是高等教育。
怎么连红杏出墙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在自家妹妹看不到的视线,夜明卿不动声色给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可别把人吓跑了。
南绍芜回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旋即,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者是客,两位殿下不嫌弃简陋,不妨进来喝杯茶?”
“确实有点渴了。”得到当事人的邀请,夜明卿率先进去,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住处。
“皇兄。”夜晚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也跟着他进去:“皇兄,客随主便,你怎么……”
话被她卡在喉咙里,只因一进院子,她就被院中的景象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院外看似偏僻简陋,里面却别有一番景色,不知是不是这里的主人喜爱红豆,整片院子种满了红豆。
看着树上摇摇欲坠的红豆,夜晚棠伸出手:“齐王殿下种那么多红豆,是用来吃,还是入药?”
未出嫁之时,她寝宫外也有一颗红豆杉,当初听父皇有意提过,是别国进贡的。
至于是哪国的,她没有过问。
如今一看,那树十有八九是南渊国进贡的,她掩饰不住好奇,又问:“红豆是你们国的象征吗?”
难得见一个男人,那么喜欢红豆。
在她印象中,只有女孩子比较喜欢红豆。
比如她。
“不是。”南绍芜摇头。
“莫非是因为心上人喜欢?”既然这些都不是,夜晚棠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解释了。
因为江随知是个例子。
叶澜喜爱红梅,后来的王府每走两步都能看到一株红梅。
这是属于他的偏爱。
“……”南绍芜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子有几许看不懂的情绪。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唐突,夜晚棠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当我没说了。”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就跟人家讨论心上人,这未免有点失理。
气氛变得尴尬,好在夜明卿冒出来。
“茶呢?”夜明卿黑着脸,不满地走出来:“你在后面做什么?还要本殿下泡茶?”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来了。”南绍芜叹气,不敢反驳皇兄的话。
被拿捏地死死的。
追上夜明卿的步伐,夜晚棠顿时疑惑不解:“皇兄,他是不是有把柄在你的手上?”
“没有。”夜明卿刻意想了一下。
他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那他为什么有点儿听你的话?”这是她观察出来的,该不会是皇兄欺软怕硬吧。
在他落魄成为质子的时候,皇兄欺负他?
想到这里,夜晚棠心底五味杂陈,把夜明卿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皇兄,不能欺负人。”
“皇兄没有欺负他。”夜明卿百口莫辩。
为何晚晚会想到,他会欺负他。
“茶好了,两位殿下有请。”就在夜晚棠还想再说什么时,南绍芜笑着招呼他们进去。
夜明卿快她一步:“走吧。”
路过南绍芜身边时,夜晚棠纠正他的叫法:“我不是殿下,至少在北冥国我不是。”
在北冥国,她就是江随知的王妃。
“无妨。”南绍芜垂下头,觉得称呼不是问题。
他讨厌王妃那个称呼。
特别是宣王妃。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南绍芜说:“殿下,我皇兄过几天会去祝寿,你可得替我问个好。”
“哦?”对于他兄长会来东邻国,夜明卿感到十分的意外:“他怎么有这个闲空来?”
他可是个大忙人。
这边一个身份,那边一个身份,应付过来吗?
“祝寿自然要重视。”他抿了一口茶,顺带一提:“皇兄最挂念殿下这个老熟人。”
“有心了。”夜明卿点头,从他的眉眼中可以看出,他是越发看南渊的人顺眼了。
不像北冥的人,越看越来气。
其中当属江随知。
“你是不是挺崇拜你皇兄的?”今日从他口中听到最多的是他皇兄,夜晚棠就冒昧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
他说起那个远在异国的皇兄,眼中带着骄傲:“皇兄是我们南渊国第一美男,是我崇拜的偶像。”
夜明卿嘴角抽搐,他是真有脸说。
“停。”
夜晚棠算是看出来了,他是他皇兄的头号迷弟。
南绍芜显然停不下来,继续说:“皇兄尚未娶妻……”
“我是有夫之妇。”夜晚棠满脸黑线的打断他,未娶妻也轮不到她,让皇兄嫁给他也不可能。
也不知道他提这个做什么?
况且人家是太子殿下,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未来的太子妃自然是配得上他的。
“可是……”
“咳。”眼看他把不住嘴,夜明卿轻咳了一声。
南绍芜瞬间嘘声。
夜晚棠眼神闪了闪,那么明显的小动作,她又不瞎,这两人肯定是在狼狈为奸。
在南绍芜那里待了一会,都是两个男人在说话。
她全程当个听众。
等回到宣王府已是日落西山,不说王府有多热闹,单是门口就热闹非凡,前脚是一群青楼女子。
后脚就来了两个乞丐。
准确来说是一名衣衫褴褛,脸上又脏兮兮,类似乞丐的女子,带着三岁的小男孩堵在门口。
“我们要见王爷。”女子一直嚷嚷,尖锐的声音,让八百米开外的夜晚棠都有些不适。
更何况是离得近的侍卫,他们皱了一下眉,冷声赶人:“王爷不在,外人不准在王府撒野。”
侍卫也是敬业,谁都不放。
“我可以不进去。”
女子拉过嗦着手指小男孩:“但是,他是王爷的孩子,王爷允许自己的骨肉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