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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表白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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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豫、陈煦之他们几个吃饱后便吆五喝六的去了偏殿玩牌去了,楚筠见孟婉吟脸色阴郁,猜想她应当是和陈煦之聊了什么,心里不愉快,可作为朋友,感情的事情她不好掺和,何况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这些情情爱爱的,哪有什么立场去劝旁人?

    她拉着孟婉吟喝起了酒,后来永宁公主也心事重重地从院子里回来了,一向滴酒不沾的她破天荒地端起了酒杯,不顾婢女的阻拦也加入她们一起喝了起来,三个女人各怀心事聊着天,喝的好不痛快。

    等散席了,青茗和香玉扶着浑身醉意的楚筠回房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她原本心情难得的松快,可聊着聊着也被孟婉吟和永宁公主低落的情绪感染,不禁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

    薛豫这些时日有意无意的讨好,她不是感受不到,只是先前觉得他不过是迫于自己的淫威之下,不敢像从前那般硬气地反抗罢了,今日借着酒意,她反而清醒了几分,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他的亲近没有了防备,就好像早已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这种习惯让她莫名的觉得恐慌,她害怕自己会依赖他,会一不小心陷进去,可世间万物,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男女之情,她见过太多薄情寡义的例子,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那不是她想要的自己。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一切都没发生之前坦白清楚,免得日后牵扯不清。

    “去!把薛豫给我叫来。”楚筠歪倒在圈椅上,一只手搭在茶几上支撑着脑袋,带着几分醉意嚷嚷道。

    青茗和香玉面面相觑,不明白她的意图。

    “姑娘,你喝醉了,奴婢先服侍你沐浴更衣,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和王爷说也不迟。”青茗柔声劝道。

    “你们不去,我自个去叫他。”楚筠迷离的眼眸一挑,起身就想往外走。

    青茗无奈,姑娘的脾性她是知道的,一但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只好出来打发外面当值的一个宫女去偏殿知会薛豫一声。

    她看楚筠心情不好,若是真把王爷叫来了,两人说不定又要闹起了,要是自己去了,王爷肯定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叫一个不相干的小宫女去通报一声,兴许他正玩的起劲,也就不当一回事。

    一盏茶的功夫,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只见薛豫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青茗愣了一愣,没想到王爷这么快赶过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喝的这样醉?”薛豫看着楚筠,眉头皱起了几道褶子。

    楚筠眼皮一掀,定定地看着眼前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他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松木香,几缕幽香入鼻,心里那股浮躁压下去了不少。

    薛豫一边上来扶着她,一边焦急地问道:“你叫我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这一局本来要快要赢了,可刚刚来通报的宫女一问摇头三不知,他担心她有什么急事,扔了牌就赶过来了,连对身后韩隽哲嘲讽他重色轻友都充耳不闻。

    楚筠不动神色地抽开了被他扶着的手,目光笃定地看着他:“薛豫,你以后别靠我太近,我们是奉旨成婚,我原本也是为了祖父不受抗旨之罪才答应嫁给你,计划两年后找个借口与你和离,好在你我之间我也什么感情,熬过这两年权当是给皇上赐婚一个体面,之后好聚好散如何?”

    她是有些醉意,但脑子却十分清醒,说话也流利的很,让人听不出半分玩笑。

    薛豫嗡的一声脑子炸响,顿时恼怒:“楚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明白,明明这段时间他渐渐感觉自己喜欢上她了,他也收敛了自己玩世不恭的臭脾气,开始学着怎么照顾她,怎么转眼间这个女人就翻脸不认人了,说什么两年后找个借口和离?

    她当他是什么?是配合她演戏的工具人么?

    “我现在清醒的很,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客客气气的当朋友不挺好的吗,我这人粗鄙无礼,当不好王妃,咱俩达成默契,两年后和离,这样日后你遇到心仪的姑娘,还可以娶她为正妃,才不会委屈了人家。”楚筠挤出几分笑容,试图说服薛豫。

    “谁要跟你当朋友,我心仪的人就是你,再也不会有别的姑娘!”薛豫急的脱口而出。

    楚筠腾的一下起身下了暖榻,脸色涨的绯红:“你肯定是喝醉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薛豫急忙追了上来,伸手将她背过去的身子轻轻掰了过来,清澈的眼眸紧盯着她:“楚筠,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对你动了心?从前只觉得你凶横无礼,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温柔体贴,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我好像渐渐喜欢上你的霸道、你的狡猾、你的率真,也感觉到你似乎很怕我的靠近,我努力学着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夫君,虽然做的不够好,但你说的这些话直戳我心窝子,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你对我一点也不在乎?”

    他情绪渐渐激动,那张俊脸已然十分沉重,没有半分平时的玩世不恭。

    楚筠对上他焦灼意乱的眼眸,心口犹如被人塞了一团棉花般堵的死死的,连呼吸都有些停滞,她紧咬住下唇,话到了嘴边,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种违心的话兴许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她这颗冰冷冷的心好像早在此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之中被他一点点捂热了。

    或许是在她遭遇太子刁难时他从人群中走来,坚定地维护她那时,或许是在她被灾民绑架,他不顾自身安危硬要跟着保护她之时,又或许是在他故意绕道朔州就为了让自己回去见祖父那时,总之她这颗从来不被情感困扰的心,在面对他真切的质问时,竟然也会迟疑,会害怕错过什么?

    清晨,一向贪睡的楚筠醒的比往常还要早,香玉打来热水帮她洗漱,见她眼下一片乌青,不禁露出几分担忧。

    “王妃,可是昨晚没睡好?”香玉关切地问道。

    何止是没睡好,她这一晚上辗转反侧,片刻也没有合眼,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薛豫说过的每一句话,可她没有作好准备接受薛豫的心愿,她害怕自己会受伤,害怕一旦陷入其中再也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洒脱。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多扑些粉压一压吧。”

    香玉点了点头,昨晚王爷来了之后,她和青茗见就悄悄退了下去。虽说不清楚王爷和王妃在房里聊了些什么,但后来瞧着王爷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隐隐猜想两人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青茗一大早去找来福打听情况,结果来福也是两眼一抹黑,且不说爷还因为昨天的事情生他的气,就说他近来的心思也越来越难琢磨了。两人商讨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有干着急。

    行宫里,除了韩隽哲这个孤家寡人依旧乐呵呵的,其他人情绪都莫名的变得低落。

    大家没了游玩的兴致,吃过午膳便决定收拾东西回城去了。

    “皇姐,行宫住久了多少有些冷清,你还是早些回宫里吧。”临别之际,薛豫望着永宁公主担忧道。

    永宁公主浅笑道:“不必担心我,你们能来这一趟,我开心的很,早已经把从前的事都放下了,再有一月就该过年了,到时候不用你催,我也是该回去了。”

    说完,她又转向楚筠和孟婉吟:“就是不知道回宫后还有没有机会和两位姑娘一起喝酒?”

    楚筠和孟婉吟相看了一眼,齐齐看向永宁公主。

    “肯定会有的。”

    “公主相约,定不推辞。”

    三个性格各异的女孩相视一笑,不禁为这满目萧条的寒冬增添了别样的绮丽景色。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时分,楚筠下了马车径直回了正院。薛豫看着她清冷的背影,眼里浮上一层阴郁,本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经过昨晚的剖白,能亲近几分,可楚筠迟疑着没有给他答复,他也不好咄咄逼人。

    这女人本就害怕自己的接近,他怕逼得太紧,反而将她推得更远,还是徐徐图之吧。

    回了书房,薛豫整个人慵懒地瘫坐在圈椅上,两眼放空。

    “爷,您和王妃是不是闹别扭了?”来福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水走到薛豫身边,轻声问道。

    薛豫心中正烦躁不已,看到来福这张谄媚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声斥道:“你这个叛徒,还有脸问?是不是小爷我的事情,你全都告诉韩隽哲那个家伙了?”

    来福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小的怎么敢呢?只是看到您和王妃之间的感情进展不太顺利,小的心里着急啊。想着韩公子头脑灵活,或许能给您出出主意。没想到他竟然……”

    来福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哼!”薛豫冷哼一声,“你自己老老实实滚去找李伯领十下鞭子,让狗蛋上来伺候。”

    来福连连点头称是,听到要让狗蛋上来伺候,立马哭丧着脸哀求起来:“爷,别啊,您多罚我几下都行,别把我赶走啊,狗蛋一个乡下来的傻小子,哪懂伺候人啊?”

    薛豫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冷冷地道:“总比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强!”

    来福心中一梗,心想完了,这下自己的地位恐怕是保不住了,爷身边哪里缺小厮,就算缺也犯不着让这个乡下憨小子近身伺候,分明是对他恼怒了。

    不一会儿,狗蛋进来了,他跟着薛豫一路进京大半个月了,伙食比原先好了不止几倍,而且还管饱,那副原本瘦巴巴的身子长了些肉,终于看上去不像没饭吃的样子了,肤色也白净了不少,加上那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活脱脱一个憨厚老实又带着几分机灵的小厮模样。

    狗蛋躬身上前,脸上露着憨憨的笑容:“爷,您找我啊?”

    “狗蛋,你以后跟在爷身边伺候。”薛豫抬眼看着他,“还有,你这名听着俗气的很,显得小爷我肚子里没点墨水,你哪个月生的?”

    “闰二月生的。”狗蛋乖巧应道。

    “以后就叫闰生吧。”

    来福闻言,差点要笑出声来了,他缩了缩脖子,内心忍不住鄙夷道:这名也没显得多有墨水。

    临近年关,京城各个高门贵府的宴席都接连办起来了,王府也收到了不少请帖,都是想要邀请这位炙手可热的晋王妃赏脸出席。

    楚筠这几日忙着准备做生意的事,让郑嬷嬷把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就送份礼过去,好在这个王妃的身份好使,不出席也没人敢叽叽歪歪说什么。

    出发去赈灾之前,她让香玉经常上街去看看什么行当最挣钱,原本也没指望她一个丫鬟能瞧出什么,谁知她做事用心,居然说的头头是道。

    “奴婢走遍了东西城区的几条主街,发现外头传言东城贵而西城贱好像四有几分道理,东城居住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府邸以及官宦之家,卖的也都是些贵重的东西,而西城则是平民百姓聚集之所,商铺售卖的皆是便宜货,依奴婢拙见,咱们要赚就应该赚那些有钱人家的钱,就说那些名门闺秀们每日用的胭脂水粉钱都快赶上一户四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了。”

    “道理是没错的,可有钱人家也不见得就是人傻钱多。”楚筠喝了口茶,悠悠道。

    青茗忍不住问道:“姑娘,那你说咱们经营什么铺子好?”

    “从买东西的频率来看,自然是女人的钱最好赚,女人无非在意的就是衣裳首饰,胭脂水粉那几样东西。”

    香玉也顺着楚筠的思路分析道:“可这些行当的铺子遍地都是,而且不少铺子都开了数十年之久,我们没有优势,必然竞争不过这些已有稳定客源的商铺。”

    青茗也点着头表示赞同。

    “那咱们就另辟蹊径,开一家像玉春楼那样能让人放松心情的。”

    “姑娘,你要开青楼?”青茗瞪大了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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