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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真不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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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宣帝话音刚落,方才还交头接耳畅所欲言的几位大臣顿时如临大敌,纷纷低头,半晌也不见有人接话。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这五皇子仗着身份尊贵,时常出宫耀武扬威,流连秦楼楚馆。这还没成婚就如此放浪,虽说皇家富贵滔天,可嫁给这样的人,无异于亲手葬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这泼天的富贵谁爱接谁接去!

    殿内鸦雀无声,气氛颇有些尴尬。

    文宣帝清了清嗓子,看着底下一颗颗低垂的头点道:“勇毅侯,朕恍惚记得你家嫡次女和朕的五皇子年龄相仿?”

    勇毅侯身子抖了抖,颤巍巍回道:“回皇上,小女已有婚约在身。”

    看来回家后就得立马差人去问一问当年与人酒后定下的娃娃亲还算不算数,如此一来也不算欺君。

    “何尚书,你家长女难不成也有婚约了?”

    “回皇上,小女尚未定亲,只是早年间有个得道高僧曾替小女算了一卦,说是她命里福薄,是百年难遇的天煞孤星,恐怕不是五皇子良配。”礼部尚书何玄清哭丧着脸回道。

    女儿啊,不是为父狠心咒你,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落入火坑啊。

    其他几位被点名的大臣也都搬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总之就是没人嫁给这个出了名的纨绔皇子。

    文宣帝一掌拍在金龙椅上,长叹了一口闷气,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个老狐狸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知道?

    只是这儿女婚姻大事,讲的就是两家和气,他主政一向仁德,不愿拿帝王的威仪去强人所迫罢了。

    后来他让礼部拟了个单子上来,也不拘泥于什么勋贵世家了,但凡谁家府上有适龄未出嫁的都先列上来看看。文宣帝皱眉翻看着名单,目光瞄到户部侍郎楚临昭嫡女这一列时,恍惚想起楚家嫡女他还见过,圆嘟嘟的十分可爱,后来听说这小女孩一直跟在楚老将军身边,楚峥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耿直倔强的很,于是也懒得挑了,直接叫礼部派人去楚家取庚帖,钦天监这边把两人庚帖一合:大吉,这才有了赐婚一事。

    “皇上,晋王殿下在外头吵着要见您。”总管内监曹三清小声回道。

    文宣帝收回思绪,“啪”的一声合上奏折,愠怒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薛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长袍一掀,朝上首行了个跪拜大礼:“父皇,儿臣年纪尚小,还不想成亲,恳请父皇收回赐婚的旨意。”

    “混账!你已经十七了,朕像你这般年纪时,你大皇姐已经会背三字经了。我看你是还没疯够吧,你看看这满堆的奏折,一大半都是弹劾你的,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净给朕惹是生非!”

    “儿臣虽然贪玩,但也知晓分寸。您不能仅凭那些大臣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儿臣所为。”薛豫扬起一张俊朗的脸,据理力争道。

    “那好,朕问你,上月听闻你在玉春楼为了夺得与花魁泛舟游湖机会,一掷千金包下花船,这事你可认?”文宣帝俨然一副质问的语气道。

    薛豫眉头一皱,这事乃是他的好兄弟、翰林院陈院士的嫡幼子陈煦之,爱慕玉春楼的花魁婉吟姑娘已久,一心想获得与婉吟姑娘亲密相处的好机会,无奈秦府是百年的清流世家,家风甚严。陈煦之哭丧着一张脸说此事要是被家中长辈知道,打断双腿也不为过,薛豫半信半疑,无奈那家伙死乞白赖地来求他,他实在是被烦的不行,才答应出面替他包下花船。

    若是现在说出来,陈煦之就算不被打断双腿,恐怕也难逃一顿家法。

    此事关系兄弟性命,真相不能说啊!

    “我认。”他咬紧牙关道。

    “听说你爱慕吏部尚书之女江玉颜,带人大闹她与状元郎崔怀瑾的婚宴,这事你可认?”

    冤枉啊!他连江玉颜鼻子眼睛长哪都不知道,到底是谁造的谣!

    他就是冲着崔怀瑾那渣男去的。

    上巳节那天,他陪三皇姐永宁公主出宫看花灯,在朦胧月色下,永宁公主邂逅了长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崔怀瑾,两人一见钟情,频频传书。

    善解人意的永宁公主担心崔怀瑾知晓自己真实的身份会不自在,便谎称自己是商贾之女,谁知那姓崔的高中状元后立马与永宁公主断了往来,数月后便传出与程家的婚讯,永宁公主得知此事病了一场,他气愤不过,这才带人给崔怀瑾送上一份“贺礼”,替皇姐出了这口恶气。

    可此事关乎三皇姐声誉,打死也不能说!

    “我认!”他咬牙切齿道。

    文宣帝此时脸色阴沉的吓人,言语间的怒气又重了几分:“前几日,你在尚书房将英国公府的嫡长孙揍的鼻青脸肿,此事你可认?”

    英国公徐相是两朝元老,群臣之首,又是皇后的生父,就连他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他的孙子徐骁是徐家第三代的独苗苗,从小生的嘴甜,很讨皇后欢心,时常出入宫闱,后来在太子跟前做了东宫伴读,比起寻常簪缨世家的子弟自然是有些傲气的资本,但比起眼前这个成天惹是生非的逆子也还算老实本分,怎么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

    若是徐相将此事捅到言官面前,言官往那史书上记上一笔:“文宣帝纵容皇子怒揍朝廷重臣之后”,自己这个皇帝还要不要脸面了!

    文宣帝越想越气!

    “我认。”垂头丧气的薛豫下意识地回道,尾音刚落顿时又惊觉过来。

    啊呸!我认个锤子!

    “父皇,此事是徐骁说我是断袖在先,儿臣岂能容忍他这般侮辱,所以才出手教训了他一顿,亏他还自诩是读书人,我看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文宣帝扯了扯嘴角,现在的年轻人都玩的这么花吗?

    如此说来这徐骁确实该打,这能动手解决绝不费半句话的性子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思及此,文宣帝面色稍霁。

    一旁的垂手侍立的总管内监曹三清抬头瞄了一眼,皇上嘴角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晋王殿下每回犯错,皇上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才会得寸进尺,屡教不改。

    这次皇上好不容易狠下心,又被晋王殿下三言两语哄得喜笑颜开,眼瞅着方才的质问都要功亏一篑了,他赶紧给皇上提了个醒。

    文宣帝缓过神来,慌忙咳了几声掩饰了过去,收敛了笑意,又重新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那你真不是断袖?”他斜过身子,一双如炬的慧眼紧盯着薛豫,满脸狐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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