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凶器在哪里呢
答应了小女警，等会送她回去的时候带上她的自行车后，赵砚辞一行人也到了警局。
下车时，江镜黎看到警局门口的长椅上，死者的儿子还是在那呆呆坐着，眼神直勾勾看着警察局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镜黎收回目光，跟着赵砚辞等人走到审讯室门口后就停了下来，刑侦二队的人要先审讯一下这袭警的人。
审讯室里，英叔和另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一起打开录像，坐在了排骨架男子的面前，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她知道他叫章元，在警校时就以异常优秀的成绩破格被赵砚辞招入刑侦二队的，当时在警校就是优秀毕业生，是前身及其他的警校生的榜样。
“姓名？”章元的声音冷硬，早已收敛起在车上的嬉皮笑脸，此刻他一脸凶相地盯着眼前的排骨架男子，目光如炬，仿佛能把谢凯的生平都看个遍。
“我叫谢凯，警官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面前的二人，一边不时地往门外瞥去，显得颇有些坐立难安，他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尖微微发白，显然内心十分紧张。
“砰！”一声巨响，打破了审讯室的宁静。
英叔大力摔了一下桌子上的记录本，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他瞪着谢凯，厉声说道：“冤枉？你跑什么？你以为我们警察是瞎子吗？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就凭你挥刀袭警这一条，我就能拘留你个三年五载！”
英叔的话让谢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口说道：“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我那是看到你们太紧张了，才会……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章元打断了：“紧张？我看你是心虚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了什么，现在你还有机会主动交代，不然等到证据确凿，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章元的话让谢凯彻底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他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而二队的人则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英叔常年跟这些犯罪分子打交道，一眼瞧这小子就知道肯定藏着事，就算目前没有证据拘留他，就凭他刚刚对着穿着警服的女警都敢挥刀，非得好好诈他一下。
谢凯他不知道英叔的身份，只听人讲一般岁数越大，职级肯定就越大，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警察到底掌握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敢回答，就那么低着头不吱声。
“你回来是找东西吧，你猜，这东西现在在哪？”一边的章元故意慢悠悠道了句，他想到在车上，小女警说的那人好像是在找什么，所以刚刚和英叔在问讯前就商量审讯方向就一个字，诈。
章元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谢凯顺便补充道：“怎么，你小子干了什么还不赶紧交代了，胆子挺大还敢回犯罪现场，是不是生怕我们警察找不到你啊？”
章元纯粹是诈他一下，哪知道这人在听到他说“犯罪现场”的时候，瞬间面色如土，被拷着的双手紧握了一下，闭眼仰头仿佛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
章元和英叔对视了一眼，一眼就知道，这人身上肯定有事，于是英叔乘胜追击：“你现在主动承认，我们还能算你是自首，一旦过了今天，检测报告一出来，测出那东西有你的指纹，你再承认可就不作数了！”
“我说，我说，那老头……我本来没想杀他的！谁让他死握着那大哥大不放手，我才动手的……都怪那群放高利贷，说我不还钱，就要砍了我的手！”当时他踩过点后，原本只是想抢劫，抢完就跑。
谁知道被那老头都被砍到在地了，还死命拽住他的胳膊不给他走，一狠心他又老头几刀后就跑了，拐出巷子的时候还跟人撞上了，把刀都给撞飞了，他回去后一晚上惶惶不安，今天冒险回去也是想找找那把刀还在不在。
普通人杀了人后，心理素质本就不行，犯案现场被那女警一声冷喝，他下意识拔腿就跑，现在听到能算自首，他迫不及待地交代了，这种惶惶不安的日子他也不想过了。
正在做记录的章元听到谢凯的交代，“唰”地起身，瞪大眼睛看了谢凯一眼，与英叔低语了几句后，绕桌走到门前，让门口看守的警察去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赵砚辞。
赵砚辞一听这话，诧异地看了一眼正在被迫加班挨个打电话询问近期有没有收到销赃物品的江镜黎。
笑着过去拍了拍她，“看来你的名字还真是很符合你的运道啊，走吧，小锦鲤，跟我一起去看看这个凶手。”
打电话打到口干舌燥的江镜黎闻言，眼神一亮，没想到歪打正着，真的抓到了凶手！
走到审讯室前，门口看守的警察向她热情地打招呼，新来的小女警一眼看出的不对劲的人，居然就是小卖部老板被害案件的凶手，今晚他们可以早点下班咯！
江镜黎有点受宠若惊，她只是在看到死者回溯的画面后，瞎猫碰上的死耗子。
此时的谢凯像个没骨头的臭虫一样，瘫在了座椅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见审问他的两个警察出去一趟后又重新进来，更是双腿发软，不住颤抖。
看到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章元轻嗤了一声。
“刚刚我们出去和领导打了报告，你要是现在能主动交代犯案过程，庭上或许能给你轻判。”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谢凯像倒豆子一样将在哪蹲守踩点，怎么从背后偷袭的死者，包括拐出巷子后被人撞了一下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章元听着他的自白，气得想撸袖子揍人，就因为还债，白白害了一个人的性命，一旁的英叔按住了章元的胳膊，问道：“所以你到现场是为了拿回凶器？”
谢凯一边哭一边道：“是啊，长官，不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去那地啊！”
“那赃物呢，你放哪了？”英叔继续问道。
“在泸水湾的麻将馆里，后面有个赌室，我直接把值钱的东西抵给他们了。”
……
在门外下意识学习着他们的审讯技巧，看着赵砚辞安排着章元做完笔录后立马让他去那个麻将馆，看那些赃物是不是在那，然后安排林松给谢凯做指纹采样。
江镜黎自己也在思考，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当时所有出警的人员在现场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那个凶器，听谢凯的描述，凶器也确实在犯案现场，难道，这凶器还能自己长腿跑吗？
“走吧，小锦鲤，我们还要再去一趟现场找凶器，正好你也一起，拿回你的爱车。”赵砚辞安排完后，直接招呼着门外学习的江镜黎一起，很明显，赵队长也是想到同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