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安顿好我弟弟之后,我跟着曲家勤还有何絮青开始了漫长的四天之旅。
在飞机上,曲家勤对何絮青是百般照顾,我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倒霉,曲家勤和何絮青就坐在我前面的位置。
两个人极尽恩爱,我感觉到成吨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个中心酸,只有自己知道到底有多苦涩。
尤其是何絮青每次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曲家勤都会使唤我叫空姐,我想装死都不给我机会。
“家勤,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就我们两。”下了飞机,何絮青挽着曲家勤,故意撒娇。
还以为曲家勤会犹豫一下,结果他喵的一口就答应了:“好。”
他转头看着我:“那你自己先打车回酒店。”
我内心有一万句妈卖批非常想讲,但是我能怎么办,就希望他回头能帮我把车费给报销一下,毕竟我是一个穷的要吃土的可怜虫。
回到酒店,我已经累成狗,也没什么胃口,什么也没吃,到了房间就倒头大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疯狂拍打的敲门声吵醒了。
我睡眼朦胧的起床打开门,何絮青站在门口,一脸怒意。
“怎么,让你出差,是让你来睡觉的吗?还真以为这是给你安排的旅行啊?”
何絮青的脸气鼓鼓的,腮帮子就像鱼嘴的两边,因为生气而微红的脸蛋越发的红润,我睡的有点懵,还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事,直说吧!”我不耐的揉了揉头发。
“你这是什么态度?算了,我不跟你这种女人计较。我缺洗漱用品,还有吃的,你去给我买!”
何絮青手里拿出一打钞票,我正要伸手去接,她的手一松,钞票就掉到了地上。
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充满了挑衅。
我看着她,不为所动,她却指了指地上,“捡起来啊!”
我当然不想听她的话,但是我现在处境难保,我要是不听她的,指不定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为难我。
我没有再顾及我的自尊,从我被高利贷追债的那天起,我的自尊就一文不值。
看着我低眉顺眼的一张一张蹲在地上捡钱,大小姐的怒意消散了不少,“这就对了嘛,认清自己的身份最重要。还有,买东西最好不要超过半个小时,否则我会叫家勤把你给开除!”
她趾高气昂的走了,我拿着手里的钱,止不住的苦笑。
我出了就酒店,直奔商场,选了何絮青交代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拎回酒店之后,送到了何絮青的房间。
“我要的不是这个牌子的,这是什么啊!真是小家子气,给你那么多钱,你就买的这个吗?”何絮青挑拣着我买回来的东西,一脸的嫌弃。
尼玛,你给的那些钱也只能买到这些好吗?
我即使再想骂脏话,但还是忍住,耐心的问道:“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牌子的……”
何絮青再次逼叨叨了一堆,重新给了一些钱,让我再去买。
这何絮青摆明了就是刁难我,但是我还得笑眯眯的接受这刁难。想到这些,我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带着怨气,或许是想得太入神,人行道上出现了鸣笛声,一辆摩托车突然迎面撞了上来!
我来不及躲避,就被迎面撞上来的摩托车给撞翻在马路上,我只感觉我的一条腿都要断了。
即使痛的半死,我还死死的捏着手里的钱,这是要给何絮青买东西的,我掉了命,也不能掉了这钱。
撞我的是个当地人,不会说英语,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当地语言之后,居然开着摩托车就绝尘而去。
“你……别走!”我激动得大叫,可是人群里早已看不到肇事者的身影。
我这真是倒了血霉,出来买个东西,还能被撞,撞了司机还能逃逸!
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我撩起裤腿,怪不得那么痛,腿上蹭破了了好大个大口子,鲜血汩汩的在冒。
谢天谢地,我的骨头好像没有断,只是撞的皮外伤,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每走一步,腿就钻心一般的疼,可是没有办法,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还得去买东西,我不能让何絮青有理由找我麻烦,我一瘸一拐的往商店走去。
很短的路程,我却用了大概两个小时才走完,这期间还跑去给何絮青买了当地的小吃,我这一路走的全是血和汗水凝结的路程。
回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我远远的就看到曲家勤和何絮青正在酒店的一楼高级橱窗餐厅里用餐,他们正相谈甚欢。
我想装作没有看到先上楼,但是他们已经看到我了,在向我招手,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个狼狈不堪,一个高贵典雅,对比之下,我的处境真是凄凉的比小白菜还要惨。
曲家勤正眼都没有看我一下,只是低头在细致的切牛排。
“我让你去买个东西,十几分钟的事情,你愣是磨蹭了两个多小时,是不想给我买就直接说好了!”何絮青不悦的说道,听到她这么说,曲家勤挑眉了一下,似乎和何絮青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他们还真是标配的一对,全是黑心肠的无理取闹鬼!
“何小姐,这是你要买的东西,还有小吃。”我不回应她的刁难,笑着将买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放回我房间就可以,没人教过你在别人吃饭的时候不要来打扰吗,这很不礼貌。”
真的是日了狗,你不叫我,我会进来看到你们两个吗,谁稀罕啊!
我举着东西的手僵在半空中,但还是提醒道:“这小吃还是趁热才好吃,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怕他们等下又找我茬。
何絮青皱眉,很不耐烦的说:“你要吃就吃了,不吃扔了喂狗,别在这里妨碍我们。”
我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低人一等,周围的客人仿佛都在看着我,都在见证着我的狼狈。
即便何絮青说话这么难听,面前的曲家勤还是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下。
我们明明站得那么近,却隔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