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 章 大军遇险(上)
白胡子焦急地大喊道:
“小子,别再往前冲了!你的冲劲根本不够,前面都是死卫啊,你会冲不出来的!”
李兴武紧紧盯着远方那个被重重护卫着的人,内心充满了矛盾。他心里暗自揣测,这个人究竟是真的重要人物,还是故意装作如此来迷惑自己呢?可能性各占一半,不如就赌一把吧!
“不……”李兴武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他身边竟然有死卫守护,一个普通之人怎会有这种待遇?”想到这里,他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夜草在后方心急如焚,想要驾驭马匹向前冲到李兴武身边,但无奈下方的步兵四处乱窜,再加上一路冲杀至此已经耗尽了大部分体力,他胯下的战马也气喘吁吁,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然而,就在这时,李兴武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坚定,他毅然决然地看向前方,然后纵马冲入了混乱的步阵之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只见李兴武左手握刀,右手持枪,在敌军阵营中犹如战神降临般疯狂杀戮。他的身手矫健敏捷,每一次挥刀或刺枪都能准确无误地击中敌人,让敌人纷纷倒地身亡。
就在李兴武奋勇杀敌之际,突然从他身侧冒出三把锋利的长矛,如同毒蛇出洞一般,迅猛无比地刺向了他的斜侧面。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李兴武措手不及,形势瞬间变得危急起来。
李兴武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奋力挡住了两根刺来的长矛。但其中还有一根长矛直直地捅进了他侧身的甲胄,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从丹田处突然涌出一股神秘而奇妙的气息如闪电般从他体内涌出,并迅速汇聚到被攻击的部位。
这股神奇的气体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护住了他的经脉和内脏,使得原本可能遭受重创的身体得到了及时的保护。
此刻的李兴武或许是因为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亦或是得益于那神秘气体对经脉的守护,他不仅成功斩断了刺中身体的长矛,更是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冲锋。
然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厮杀的重骑营士兵们,尽管面部被厚重的甲胄所遮盖,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愕与诧异之情。
与此同时,正在浴血奋战中的白胡子抬头看到这一幕更是低声喃喃自语道:
“好久……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如此特别之人了。”言语之间透露出对白胡子深深的震撼。
另一边,远处于战场之外的夜草心急如焚,他如同发疯一般嘶声呼喊着:
“少爷!少爷啊,等等夜草啊!”
而此时,李兴武的前方再次涌现出七八名誓死守卫的卫兵。这些死卫的指挥官焦急地大声呼喊:
“拦住他!一定要拦住他!”
面对眼前的困境,李兴武毫不畏惧,他果断地紧贴在马背之上,双腿紧紧夹住马腹,然后猛地一头冲撞过去。
凭借着无畏的勇气和精湛的马术技巧,他犹如一颗闪耀的流星,划过天际,势不可挡地冲破了最后一道阻碍,为自己硬生生地开辟出了一条生路!
然而,尽管马匹成功冲破了军阵,但这一壮举却耗尽了战马最后的一丝力量。它就像一支离弦之箭,突然失去了动力,沉重地摔倒在地。而与此同时,李兴武也无法幸免,随着惯性被狠狠地甩出马背。
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后,李兴武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就在这时,危险悄然而至——一名死卫手持长枪,如鬼魅般迅速冲向李兴武,锋利的枪尖直刺他的心脏;
紧接着,另一名死卫也紧随其后,挥起长枪朝李兴武的头部猛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李兴武强忍着头晕目眩,奋力挥舞手中的长刀,险之又险地劈开了刺向脑袋的长枪。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刺向心脏的长枪已经穿透了他身上坚硬的甲胄,只差一点就要刺破肌肤深入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兴武死死握住枪杆,不让敌人有丝毫机会再进一步!
并没有刺入太深,李兴武后退一步闪身挥刀划破了那名死侍的喉咙
刚打完这一个身旁的死卫全部都朝向李兴武冲来,在李兴武的甲胄上劈砍着李兴武挥舞着战刀在这帮死卫中砍杀的,刀刀致命导致这一帮死卫也没能拦住李兴武的步伐,李兴武快速的向这那帮死卫保护的目标移动着
此时京城李府内一片静谧祥和,月光如水洒落在庭院里,映照出一片银白光辉。
正在熟睡中的刘氏突然间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睡在一旁的李显也被她的举动吓醒了,急忙关切地问道:
&34;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34;
刘氏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忧虑。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李显,然后扑进他的怀中,颤抖着声音哭泣道:&34;我梦到咱儿子……咱儿子在战场上,在战场上被敌人刺穿心脏了!&34;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浸湿了李显的衣襟。
李显心头一紧,他用力抱紧刘氏,轻声安慰道:
&34;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害怕。老一辈人不都常说嘛,梦都是反的,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会成为现实的。&34;
李显轻柔地拍打着刘氏的后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尽管他嘴上这样说,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对儿子安危的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刘氏终于在李显的抚慰下逐渐放松身心,慢慢进入了梦乡。
然而,李显自己却无法入眠。他披上披风,默默地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仰望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自己妻子描述的那个梦境仿佛发生在眼前,让他心神不宁。
他暗自祈祷着儿子能够平安无事,早日归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让每一个做父母的心都悬在半空,而此刻的李显更是深刻体会到这种牵挂与不安。
在寂静的夜晚中,李显静静地伫立着,任凭微风吹拂着他的脸庞,将那份深深的父爱融入月色之中。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此起彼伏。李兴武身着重甲,奋勇杀敌,一步步靠近那名敌军大官。此刻,他与目标仅有一步之遥,但身上的重甲已布满刀痕,有些地方甚至破裂开来。
李兴武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那名官员,手中利刃抵住对方脖颈,高声喊道:“统统放下武器!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名敌军将军脸色骤变,惊恐万分地求饶道:
“小子,你即便挟持了我,也绝无可能逃脱升天。现在四周皆是我的人马,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识相的话,立刻放开我,我可饶你一命……”
然而,未等李兴武回应,他突然察觉到周围的敌军如潮水般向后逃窜。被他擒获的敌将见状,惊惶失措地大喊:
“你们这群蠢货,究竟在搞什么鬼……”
话音未落,李兴武手中的刀子稍稍用力,紧贴着敌将的咽喉,冷冷警告道:“住口!再敢啰嗦半句,别怪我取你首级!”
遥远之处,敌军惊恐地高呼:
&34;宋军主力杀过来啦!主力来了,快跑啊!&34; 转瞬之间,数万敌军如鸟兽散,跑得所剩无几。
四周的重骑兵迅速合围而上,将李兴武周围的死卫诛杀殆尽。
一名重骑兵说道:“小子你可以啊,第一次上战场就如此真是让我们这帮老兵都佩服啊”
“是啊,是啊”
眼见此景,那名敌军指挥官气得瘫倒在地,怒不可遏。
&34;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34;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
与此同时,王齐催马疾驰而至,手指向一名重骑小队长,高声命令道:
&34;你率领这两百重骑追击一阵,绝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34;
&34;遵命,王齐队长!&34;
那名小队长领命后,带着两百重骑兵追击敌军而去
同一时间夜草赶到李兴武身边立刻飞身下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李兴武。
他来到李兴武身边,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狠狠踢向坐在地上的敌将,口中怒骂道:
&34;竟敢带兵伤害我家少爷,看我不踹死你!&34;
被踹倒了的那名敌军将领有些略带委屈的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带兵打他了,你怎能这般不讲道理,明明是他一个人打我们好不好。”
话音未落,夜草又踹了他一脚说道:
“可别说话了,你个俘虏。”
敌军将领表情凸(艹皿艹 )
夜草急忙转身扶住李兴武,关切地说道:
&34;少爷,您可把我吓坏了!倘若您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到侯府如何向侯爷交代……&34;
李兴武眼疾手快,轻轻拍打了一下夜草的后背,并递给他一个眼色。夜草心领神会,赶紧闭上嘴巴。
然而,四周那如钢铁般坚固的重骑兵们,却将王齐的话语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只见王齐驾驭着战马,不紧不慢地行至此处,然后开口说道:
“事宜至此,我便也不必再躲藏掩饰了,也是时候向大家坦白了。这小子乃是李宁侯元帅的嫡亲孙儿,但他实在不愿因其祖辈之功而受特殊关照,故未曾将此事告知诸君。”
听闻此言,周遭的重骑兵们无不大惊失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王齐与李兴武二人。
此时此刻,人群之中传来阵阵议论声:(同时随行的重骑医师也开始给李兴武治疗了)
“王队长过分了啊!竟然连我们都瞒着……”
“就是说嘛,早该告诉我们的!”
“你们这帮小子,要是早告诉你们,第二天全西京营都得知道他的身份”
“哈哈哈,队长怎么可能嘛”
“这次的头功必须得给兴武兄弟!”有人大声喊道。
“对,对,对!”周围传来一片附和声。
坐在一旁的李兴武连忙摆手说道:
“这可万万不可啊,大家都是好兄弟,此次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靠的可是咱们所有人拼命换来的结果,我又岂能独占这份功劳呢?”他说得情真意切,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一时间,众说纷纭,场面好不热闹。
正在此时,只见萧十一驾驭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口中还高声呼喊着:“队长!你们没事儿吧?”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望去。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嘿!你这家伙挺行啊!步兵竟然能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他们的双腿怕不是都快跑冒烟儿了吧?”
萧十一听后,挠了挠头笑道:
“啊,队长哪有那么夸张啦,不过援军估计得到明天才能抵达这里咯。”
另一个人闻言奇道:“哦?既然如此,那刚才他们为何会高喊‘大宋主力来了’?”
萧十一嘿嘿一笑,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瞧见没,我可是把他们的军旗和战鼓都给带回来啦!”
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哄堂大笑起来。有人赞道:“哈哈,好样的小子!”
正当大家聊得起兴时,忽然间,不远处的城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