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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统制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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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李由引见酋长,李芗泉正要习惯性的拱手,酋长却是深深的作了一辑然后对诧异的旁人道:“我们这是第三回见面,说起来,特使大人还曾救过在下。”

    见易云霄、李由等人皆是诧异,阿兰便将那日李芗泉从虎口下把自己救出的情形又描述一遍,在大家惊叹之余,众人对李芗泉又不免高看一眼。

    只是,这一番交谈下来,李芗泉只感觉到有些压抑,尤其是易统制那种无形之间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该寒喧的喧完,该引见的见了,一行人才向寨内步入。上午浴血厮杀的痕迹仍在,支离破碎的寨门已经移走,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位置摆在原地。寨内的路上也还有些未清理干净的残血,如果仔细看,甚至能找到碎肉什么的。

    在庆功宴进行之前,易云霄就今日之战,立即论功行赏,李芗泉作为特使,又亲身参与此战,因此,他也得到一个座位,却是在阿兰的下首。

    这一仗,石头寨有诱敌之功,而且寨中死伤四十余口,因此,易云霄也不吝惜,将俘获的都掌人连同兵器都划与阿兰,近二百七十人,对这名酋长而言,却是大赚特赚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在庆幸,这一战,主要是靠长宁军在支撑,至于后面巧夺梅洞寨,基本与他没有什么干系了,因此,能得这些人丁,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韩亮不负众望,竟然收复了梅洞寨,在他缺席的情况下,易云霄还是重重的夸奖了一番,并再次公开宣布要兑现诺言,即日起,升韩亮为大宋长宁军梅洞军寨正将,独领一军驻防梅洞,防范北面沿双河镇南下的鞑子。

    至于李由,因已是正将,只能照例而升副统领,虽是偏裨军官,但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将军了。

    这时,李由出列拱手对上首的易云霄道:“当今之时,末将提议,为抵御鞑子来犯,号令长宁军、山都掌人,大人应去统制之位,进都统制!”

    易云霄脸色一变:“住口!好个匹夫,进与不进,岂是汝能说了算的。”他复又起身,拱手朝东面临安方向正色道:“此乃朝廷大事,汝等不可僭越。李由,吾念汝初犯,又立新功,姑且不予计较,休得再胡言乱语,否则杖打三十,革去营职,永不叙用。”

    阿兰的眼睛在易云霄与李由身上一转,微微一笑,起身步了出来:“石头寨阿兰认为此事可以一议,李副统领忠心耿耿,以匡复大宋为己任,鞠躬尽瘁,断然没有其它心思。大人进都统制位,乃当前形势所然,为驱逐鞑子计,大人应该三思!”

    这时,易云霄似乎有些拿不准了,他犹豫一会道:“既然酋长也认为本将应进都统制,我就不再追究李统领之责,但此事不可再提!”

    李芗泉看着场中的众人,这个事情于他没有半毛钱干系,他们要进便进,不进便拉倒,他眼下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摆出酒席出来,这些日子,他风餐露宿,啃干粮喝泉水,就算是嚼过豹肉,也没有半点佐料,吃多了有些反胃,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但无论是这里的地主还是当前的主角,似乎都没有这个意思,易云霄清了清嗓子,准备继续作着最高指示,李芗泉无奈,只得摸摸抗议的肚皮,以示安慰。

    “诸位,自去岁长宁军击退鞑子的围攻之后,至今已十月,从各处斥候的讯息来看,围困凌霄城之各路鞑子兵力已大量抽调。因此故,本统制放胆推测,鞑子用兵已变!”

    易统制语出惊人,众人皆是一愣,就是李芗泉也暗中揣摸,古代的通讯落后,这位统制能从各种蛛丝马迹之中看出异象,相当不易相当有洞察力,须知此等结论,不是等闲能说得出来的。众人看易云霄信心十足的样子,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却宁信其有。

    “今日之战,便印证了我的推测。往年鞑子围攻凌霄城时,动辄发配军壮数千过万,少亦有三两千之数,此次只不过一千户府之兵力。虽然本统制未能琢磨出个中原因,但形势的变异却是事实。所以,我请诸位来,就是要有所。。。。。。”

    说到这里,他突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李芗泉抚摸肚子的小动作,心里暗笑,又觉得有外人在场,不便谈及军机大事,就转而道:“阿兰酋长为我们准备了庆功宴,我就不耽搁这好事了,今天借花献佛,同时款待东婆罗国的李特使。”

    立在李芗泉身后的王散,看着流水价端上来的各色菜肴,酒菜肉香溢满整个大厅,嘴里已经凭空生出津液来,又一边思量着:跟着这位李大人却是能得诸般好处,看来当时内人的怂恿真是眼光独到,这番回去后要好生请教一番。

    。。。。。。

    李芗泉摸着圆滚的肚皮,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这一顿,让他真正明白了什么了宋式味道,什么叫武将吃法,一手拿着羊腿,一手端着酒碗,边嚼边饮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回味。那几个女都掌人的舞姿也很到位,细细的蛮腰,欢快的脚步,勾人的眼神。。。。。。当然,这不是李芗泉的菜,这些女子,太瘦了!

    当然不可否认,整个庆功宴,色香味三项还是基本俱全的,一时之间,李芗泉甚至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如果那舞者能更丰润一点,能像刘十二姐那样就完美了。

    这一顿直吃到亥时才曲终人散,在两名低眉顺眼的女都掌人服侍下,吃得酩酊大醉的李芗泉被拥进了一间雅室,至于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当晚发生了何事,他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只在朦胧的印象中似乎看到了刘十二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于是那本就并不坚固的长堤被汹涌的波涛冲毁,一泄千里。

    在另一间正室,易云霄将李由招了回来,看着这位心腹大将,他摆弄着桌上的物什,头也不抬的道:“清之(李由字),那蛮夷之国的特使与随从都睡了?”

    易云霄口中的所谓蛮夷之国,指的当然就是东婆罗国。无论夏商周,乃至后来秦汉晋隋唐宋,哪怕是现在的元朝,皆以自己为华夏正统而自居,当然其它国家绝大多数也认可。在这些朝代的汉人心中,中国之外,皆是蛮夷。

    哪怕对方同是汉人或汉人后代,他们在自觉不自觉当中,也将这些人视为华夏的叛逆,就算不是叛逆,但内心还是有些轻视。

    李由应了一声,易云霄又道:“我看过了,这些兵器也罢,包袱也罢,都不是凡物,绝非民间所有,这特使的身份大略不会有假。派往刘家村的探子也回来复命了,这特使与东婆罗国国王非一般干系,与那张英所探得的并无二致,汝稍顷差遣一个机灵的军壮把这些物什送回,须不露痕迹。汝再派得当之人,详加探侦,须确保此人非鞑子奸细。

    今夜召汝前来,是有要事商讨,汝无须多礼,这里不是议事堂。

    我已定下防敌之策,鞑子对我凌霄城,每年一攻,如今我长宁军先发制人,鞑子必会报复。去岁号称兵马十万,实际也有万余人马。我观鞑子兵力有所收缩,但受此一辱,怕攻城人马不会差于去年。

    首当其冲的,是为守!我等须早做准备,攻守结合,由韩亮部、都掌部,反复扰敌,拖累鞑子进兵步伐,必须守住凌霄城,其次便是梅洞寨,再次便是石头寨。

    只要鞑子兵一退,即行反击,是为攻!

    长宁军当面之敌,一曰大坝军民府,尤以距凌霄最近的武夷城为重,梅洞寨一失,鞑子军民府定然调集重兵报复,我意乱中作乱,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寻机夺了此城。

    长宁另一敌,乃鞑子于梅洞寨以东,以罗氏九姓立此长官司千户所(又称九姓长官司),已九年,与我长宁军素来不和,更有数次兵戎相见,我意欲以韩正将所部,择期攻取其盘据的博望寨!

    如得取了博望寨,驱逐长官司千户所,凌霄城以东,屏障将成,防守泸州、乐共鞑子亦有可能。

    三年前,山都掌得兰纽反元,毁凌霄城以北之双河镇,如今鞑子已重修双河镇,除乌日吉呼所部,另驻白罗罗夷兵两百,我意着汝攻取此制盐宝地(长宁军原名淯井监,以制盐出名),布重兵固守,获盐以补军资,此乃北面用兵。

    南面,豹尾寨(后世大坝苗族乡沙坝头平寨都司洞)被白罗罗夷占据,我意请山都掌兵与驱虏(易云凌字,其弟)合兵一处,攻占此寨。白罗罗夷素与山都掌人不和,相互攻伐已久,此计可除白罗罗夷,所俘之众,用来编练军伍或垦灌农田。

    西面凌霄山脉绵长,易守难攻,只需布少部兵力固守即可。以上之计,重中之重在于以夷制夷,让山都掌与白罗罗夷火并消耗,其二是兵贵神速,宜速不宜拖。汝认为如何?”

    易云霄细细道来,其中的两步战略一守一攻,首尾相应,又涉及面之广,前所未有,李副统领不由得深深佩服,他沉思片刻道:“统制大计,在下不敢妄议,于惶恐中隐隐察觉似有不妥,我长宁军屯驻大兵如今只有三百,垦兵充其量六百,加山都掌、俘兵,亦不过千五之众,固守凌霄城有余,攻取诸寨则不足,请统制饶在下非议。”

    易云霄抚须赞许道:“清之之言一针见血,并非妄议。汝上马能冲阵,下马可谋事,长宁军有汝,实乃大宋之幸!不错,正因为长宁军地窄丁稀,又军士厌战、粮草不继,再困守凌霄山,我唯恐内部先乱,让鞑子有可趁之机。此东北南三谋乃火中取粟,然则却是不得己而为之,为着,就是搏出一条活路。清之,汝知我忧哉?”

    李由看着鬓角隐隐露出几根银丝的统制,他不由自主的离坐而单膝跪地道:“大人之心,末将汗颜,末将唯有以身报国,方不负统制。”

    易云霄扶起李由,不再言语,他推窗看着苍穹中的明月,意气风发又带着悲壮的大唱岳王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身后的李由已经泪流满面。

    李芗泉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过来,昨晚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度数并不高味道也谈不上香醇可口的宋时黄酒,怎么也后劲如此的之足。

    阳光透过钉着黄纸的窗框射了过来,使人不由得产生黄昏的错觉,李芗泉瞥了一眼床上,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竟然还有个人,而且是女人,他摸了自己的身上一把,衣服呢?昨晚有没有做荒唐事,他却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其实那女子早就醒了,只不过没有动而已,现在见特使大人用这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却反身欺上,双峰圆球往这位特使身上猛拱。

    “啊~~”李芗泉哪怕就算有色心,但这般模样他还没有见识过,他现在心中惶惶,没有这个色胆去行那好事,他双手一推连道“别别别”,然后一把爬起来,要寻自己的衣服,但哪里还有他衣服的踪影,倒是椅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身锦衣。

    李芗泉急了:“我的衣服呢?”

    那女人也动作麻利的爬了起来,两人基本光着身子,那一团白在李芗泉面前晃得厉害,害得他连连退却。对着这颇有此姿色的女人手比脚划,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纠结了半天,才互相猜透对方的意思。李芗泉也算是搞明白了,那锦衣是给他穿的,他心里有些抗拒,但身无寸缕的出去总是不美,只得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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