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质问
霓兰找了个时间，把水纹叫到自己面前，摒退了左右，半天都没有说话。水纹等了半天见霓兰不语，便主动问道：“王妃找我来所为何事？”
霓兰说：“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了！螺木。”
水纹听见霓兰叫出来了自己的本名，心里一惊，但还是表面上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王妃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叫水纹。仙人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霓兰说：“你和紫凰和我从小一块长大，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吧。”
水纹见被霓兰一口咬定，再端着就没啥意思了。于是，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说：“是又怎样？你想干嘛？”
霓兰说时迟那时快，抽起椅子旁边的宝剑就向螺木刺来。螺木闪躲不及，被一剑刺中了左肩，血流不止。螺木趁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问霓兰：“你有什么资格刺我这一剑？”
霓兰说：“凭我是紫凰的姐姐。”
螺木吐了一口唾沫说：“我呸！抢自己妹妹未婚夫的贱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道德上的瑕疵？”
霓兰说：“那是以前的我，我改变不了，但是你辜负英家，辜负我妹妹的事该是铁证如山吧我妹妹都为你生了孩子了，没想到你这无耻的鼠辈喝点猫尿，竟然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得了。出了事情，不顾及我妹妹还在牢里，就带着孩子离开还娶了别的女人过你的日子。你还是人吗？”
螺木说：“紫凰现在不也另嫁他人了吗？既然无法再在一起生活了，为什么不能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为什么非要苦哈哈地活着，才算有情有义？”
霓兰说：“不是不让你再婚，只是你丫的这也太无缝衔接了吧？”
螺木说：“这世界上谁都可以指责我，唯独你这贱人不可以。想想你当初抢走陈遇凤对霓兰的伤害吧？所以你后来被陈家的仇人抓去蹂躏，那也不算冤枉。几十号人啊，竟然都染指过你的身体，你都不觉得自己脏吗？要是我早都抹脖子了，还恬不知耻的活在这个世上，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就你也配？”
螺木以为霓兰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在霓兰刺了他一剑之后就口不择言的拿霓兰最痛的点来讥讽她。霓兰听螺木说了这一段之后，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当年碧云被羞辱的画面，顿时脑子像要炸掉一样，她痛苦难当，思绪特别混乱。紧接着之前所有的记忆像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瞬间就被淹没了。
往事一幕幕像刀子一样扎着她的心，夹杂着螺木刚才说自己的话。她觉得她是一个不洁、不堪的女人，没有资格再当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心里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长空，因为她几乎没有照顾过他，在他几次三番见到自己，想获得母爱的时候，她都冷冰冰拒绝了。
想到这她失魂落魄地丢掉手里沾着血的剑，向门外走去。没走上几步，又转身回来，在房间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紫色的小瓶，拔开木塞，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然后她疯了一般，施展轻功，向清雅居奔去。一进门就到处找长空，等找到在院子里练功的长空后，一把把他揽在怀里，紧紧拥抱着。嘴里喊着：“娘恢复记忆了，空儿，你是娘的宝贝。娘特别爱你。对不起！让你没有娘过了这么多年。”
长空有点懵，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娘真的恢复记忆了。他心里像看到一大片花海那样喜悦和甜蜜。他刚想带着娘去他的房间，让娘看看自己画的娘的画像，也看看自己雕刻的娘的雕像，只见霓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整个人身子都软了。
长空因为着急，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扶着霓兰，想把她扶起来。可是霓兰的身体仿佛被大地吸住了一样，无论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霓兰已经差不多快奄奄一息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长空说：“对不起！好好活着。”然后就闭了眼。
长空感觉一股剧痛侵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使了很大劲，终于哭出声来了。这时，英明志夫妇和灵儿以及陈遇凤也都赶到了。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霓兰之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英夫人已经哭到不能呼吸了，英明志赶紧用大拇指去掐英夫人的人中，英夫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长空一直在哭嚎，陈遇凤过去抱着自己的儿子，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紫凰从太阳宫匆匆赶来。原来螺木在自己的血流干之前，使出浑身力气，把一个花瓶举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瓶子的碎裂声很快把下人吸引了过来。
下人看到水纹躺在紫凰的房间浑身是血，快要断气了，赶紧去通知和无尘在下棋的妖王。妖王还在全神贯注地下着棋，没想到听到下人禀告出事了。
他赶紧扔下棋子，往霓兰的房间奔去，一到房间就抓起水纹问霓兰的去向。水纹说：“王妃恢复了记忆，估计往清雅居去了。”
紫凰去给无尘送刚泡好的茶，听到消息，也赶紧跑了过来。水纹见紫凰来，不敢用正眼看她。还是妖王细心，他问水纹：“霓兰为什么要用剑刺你？”
起初水纹不愿意回答，妖王接着说：“如果你说清楚了，我或许还可以救你，如果你不说，我只当你是企图要冒犯王妃，王妃才用剑刺你的，而且我也不会救你。”
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螺木想活着，便对妖王和紫凰说了实话。紫凰一听，朝螺木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说：“我儿子呢？”
螺木说：“孩子好着呢！这会估计在跟他妹妹在玩呢。”
紫凰说：“等我从清雅居回来再找你算账。”说完，紫凰就急忙往清雅居赶去。
妖王见紫凰走了，对水纹说：“霓兰既然想让你死，可见你不是个好东西。跟我妹妹在一起，迟早也会有祸事发生，念在你对仙人谷多少有点功绩，你就自己等血流尽了上路吧。黄泉路上好自珍重，下辈子做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