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消失的眼睛
两年前,眼睛受命飞往仙人谷,等它去了之后,发现仙人谷也跟无尘谷情况差不多,也是房屋倒塌,满目疮痍。它因为看到这般惨淡的景象,一时悲悯,忘了施展隐身术,不想在要往回飞的时候,被妖王看见了。
妖王用他的秘术把眼睛控制了起来,让它无法回去向无尘禀告。无尘等了很久,迟迟不见眼睛回来报告,本想自己去仙人谷亲自走一趟,无奈无尘谷自地震以来,亟待重建,民众也需要妥善安置,事务较多,一直腾不出来时间去,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被搁置了下来。
过了三年,眼睛都没有出现,无尘也想到一定是妖王从中作梗,其他人暂且还没有这个能力。他本想去救,可是这几年他也没时间修炼武功,就算去了仙人谷,估计也不是妖王的对手。
所以他就专心于无尘谷的重建工作。要多建房子需要砍树伐木,另外还需要泥巴去加固,他找人统计了无尘谷震后还活着的工匠、木工的人数,然后再让无尘谷所有可用的年轻力壮的男人都去伐木、和泥,女人都去做饭,送饭,种菜、种五谷。老人和孩子们在一起,监督孩子们读书、练武。
无尘谷几乎所有人在无尘的带领下,都投入到了无尘谷的重新建设中去。三年时间过去了,无尘谷的大地上重新涌现出了几百栋房屋,灾民基本上都被分配了新的房屋,从原来收留他们的人家搬走了。
挽娘因为孩子在地震中去世了,老公重新找了媳妇,被迫和离了,所以仍然留在清雅居照顾紫凰的孩子。
紫凰的孩子因为是在地震中出生,所以螺木和紫凰给他起名叫震生。震生自小跟挽娘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所以也就跟挽娘很亲。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挽娘。
英夫人很担心,找时间悄悄告诉紫凰,让她多跟震生相处,省得孩子以后不认她。紫凰觉得母亲多虑了,但是既然母亲能有此担心,说明她陪震生的时间还是有些短,于是她在空闲的时候也会把震生抱到灵儿和长空跟前,让他多跟他们在一起玩,和他们多熟识一些。螺木有空了,也会和螺木、震生去郊游,享受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乐。
只是挽娘把生活的重心全放在震生身上,她看到紫凰从她怀里抱走震生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些嫉妒和气恼。这就有些病态了,只是她自己完全没有发觉。
她趁清雅居的人不在跟前的时候,会偷偷教震生叫自己娘。震生两岁了,已经会说话了,因为吃着挽娘的母乳,他就天然的以为挽娘才是自己的亲娘。而紫凰心大,也没有刻意去向震生强调自己才是他的娘,以为他会自然知道,因而竟被挽娘钻了空子。现在,紫凰在震生心里竟成了阿姨的角色。螺木也没注意,以为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一天,灵儿无意中发现震生喊了挽娘“娘”,惊讶之余,她先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长空,长空找时机再说给紫凰。紫凰听到长空也这么说了,才重视起来。
她暗中观察挽娘带孩子,发现她确实有这样的小心机,便向螺木提出给挽娘一些钱,然后叫挽娘走人。对她就说孩子已经两岁了,可以吃一些米糊、蔬菜泥之类的食物了,不需要她的母乳了。
螺木不了解情况,以为紫凰在没事找事。紫凰不想在人后面说人的坏话,因而也没对螺木说明是因为什么原因,螺木觉得孩子被挽娘带得挺好的,担心这样让挽娘走了,孩子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会哭闹,到时候就麻烦了。
所以两人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吵了架。紫凰觉得螺木变了,一直向着一个外人说话,不相信自己。螺木觉得紫凰神经质,不可理喻。两人居然因此吵得不可开交。
紫凰生气,没有和任何人说跑去和灵儿睡了。螺木也生气,在房中喝了一些闷酒。挽娘把震生哄睡着之后,为了达到霸占震生的目的,竟然趁螺木酒醉昏睡的时候,钻进了螺木的被窝。螺木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以为是紫凰气消了回来了,便搂着她睡了,期间还做了一些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是挽娘,螺木一下子就醒了。他吓得不轻,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紫凰进来了,发现挽娘和自己的丈夫赤身裸体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的心态一下子崩了,她提起剑就要杀了两人。
螺木自知理亏,吓得不敢说话。挽娘竟然一再挑衅说:“你杀我啊!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丈夫背叛你的事实。”
紫凰气急了,一剑刺向她的喉咙,挽娘立时咽气,鲜血流了一床,有些甚至沿着床流到了地上。屋子里全是很浓的血腥味。
英明志夫妇闻讯赶来,发现已经来晚了。无尘谷有规定,在无尘谷,不能随便杀人,一旦杀人,不问原因,先监禁五年,等刑满释放,再论是非曲直。
本来无尘谷的监牢已经被地震震塌了,但是经过两年的努力重建,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井然有序。紫凰什么都没说,低头亲了一下婴儿床里的震生,便毅然向太阳宫的负一层走去,那里是关押杀了人的犯人的地方,有专门的人看守。紫凰去了之后做了登记,说明了她杀人的过程,便一言不发地蹲在了牢房里,目光呆滞。
英明志隔着牢房的栅栏,看着女儿,心疼地恨不得代替女儿蹲在里面。可是无尘谷有规定,谁杀了人谁受罚,其他人不能代替。
此刻已经快六十岁的英明志,头发白了一半,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五年后,女儿出来已经四十岁了,震生长期不与母亲相处,是否还认得自己的娘亲。
而更让他难受的是回去怎么和螺木相处,他心里特别心疼女儿。让女儿难受的所有人、事都会让他心里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