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父子团聚
妖王整天醉心武学,他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精进自己的武功上。因为他知道,在男人的世界里,只有武功上乘,才能碾压一众同类,以及一些野心勃勃者。新王妃有自己的兄长陪着,他很放心。
陈遇凤想了这么久,决定还是亲自见一下在地牢里的这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碧云的亲人,他们远道而来为的无非就是知道碧云的消息。而他是碧云的丈夫,又很清楚碧云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他觉得他有义务为他们答疑解惑。
想到这,她对王妃说自己要去地牢一趟,关于这些人他来安置,不让她操心为难。她记不起来以前的事,就不要勉强去回忆了,过好现在的生活,开心快乐地活着就行了。
说完,就往地牢走去。一到地牢,他赶紧让看守给他们把地牢的门打开,然后吩咐带他们去准备好的房间,他要在房间里见他们。手下人做事麻利,不一会儿就把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做好之后立刻来向陈遇凤禀告。
陈遇凤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到英明志他们待的房间。一进门便跪下向英明志夫妇磕了一个头,哭着说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是我没照顾好碧云,害你们跑这么远的路来找寻她。您们要打要骂就冲我来吧,我决不替自己狡辩一下。”
英明志见陈遇凤这样,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英夫人倒是口快说:“我们不怪罪你,你就说碧云现在在哪里,我们想见她。”陈遇凤说:“碧云,你们刚才已经在地牢里见过了。只是她现在的容貌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你们应该没认出来。”紫凰着急地说:“是刚才那个去地牢看我们的女人吗?”陈遇凤看着紫凰点了点头。螺木见紫凰和陈遇凤搭上了话,气不打一处来,破口骂道:“陈玉凤,你个王八蛋,当年你带走碧云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害得紫凰一个人在外面辛苦找了好几年。如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换了副脸,你快说你把她怎么了?”
紫凰见螺木着急了,便拉了一下螺木的胳膊说:“有话你好好说,吼什么吼?”螺木见紫凰生气了,也不再言传了。只听陈遇凤说:“碧云成现在这副面容,其中有我的责任,也有碧云的选择,说来话长,日后容我细细向各位道来。只是这个小孩子是谁家的孩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长空见来人提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我叫陈长空,是我外祖父的外孙。”陈遇凤听了又问:“你姓陈,那你爹叫什么名字?”长空怯生生地说:“陈遇凤。”
陈遇凤听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心下大骇,急忙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问:“潘爷爷呢?他人怎么不见?”长空说:“潘爷爷死了!”说完就哭起来。陈遇凤问道:“他是怎么死的?”长空没有说话,只是哭。
紫凰见陈遇凤追问,朗声答道:“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就尽管过来吧!”陈遇凤一听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哭着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两个怎么会交上手。”紫凰说:“他以为我会对长空不利,坚决不让我带走长空,并使出了你们家的家传武学,把我肩膀差点打残废,我为了自保,射出了我的毒箭,他不幸中箭,毒发身亡了。”
陈遇凤哭着说:“世上怎么有这么多的毒箭?碧云也是中了毒箭才失忆的。自我父母去世之后,潘叔叔就像我的父亲一样,照顾我,还照顾我和碧云的孩子,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最后竟这样糊里糊涂地死掉。我死后不知道该有何面目见他老人家。”
螺木听得不耐烦说:“两个陌生人,一旦交起手来,那一定是非死即伤的。也不能全怪紫凰,紫凰你没听也差点残废了吗?紫凰把长空带到无尘谷,终日细心照料,咋刚一见面,没见你感谢她,竟追究起她的自保之罪来,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吗?”
陈遇凤听到这,自觉自己失态。再者人死不能复生,以他对紫凰的了解,紫凰绝不是故意伤人致死的,只能怪自己要把孩子交给老人家照料,否则也不会被卷进这件事中来,他本该可以安度晚年的,都怪自己。
想到这他停止了哭泣,对紫凰、螺木和英明志夫妇,深深鞠了一个躬,感谢他们对长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他也向清远道长鞠了一个躬,感谢他将岳父岳母他们安全带到这里。
英明志见这个大女婿还算仁义知礼,便让他好好抱抱长空。长空从记事起就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后来又经历这么多事情,那么小的孩子,心里得有多煎熬。至于女儿听陈遇凤刚才说过了,刚在地牢里也见过了,虽然失忆,总算还活着,他心里也就安慰许多。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现如今长空最重要,因为他是碧云唯一的骨血。
现在父子团聚,他们该有独处的时间,好好弥补一下缺失的父子之情。想到这,他示意其他人先离开去别的房间休息,让他们父子待着说会话。其他人会意,也都慢慢退出了房间。
陈遇凤看到房间里只剩长空和自己了,积攒多年的委屈思念全涌上来了,他紧紧抱着儿子,嘴里说着:“谢谢你!谢谢你平安长大!”说完用淌满泪的嘴亲了亲长空的脸和头。长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孤儿了,他也有爹爹了。他好高兴,他试探着喊了一声:“爹”。陈遇凤回答说:“哎”。然后父子俩个又是笑又是哭的,把头挤在了一起。
长空觉得父亲的头很大,很结实,父亲的怀抱也很温暖。他刚才在地牢里也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说话,他就感觉和姨母的声音很像,他就有很强烈的感觉,觉得那个女人一定是自己的母亲。果然后来听到父亲和外祖母、姨母等人的对话,他更笃定了。
当时他们几人都在光顾着说话,谁都没发现长空的眼泪早已经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