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车祸
谢星然看着江行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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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正开着车在繁忙的街道上，一辆失控的救护车突然冲向林皎前面一辆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撞击的巨响，两车相撞，碎片四溅，烟雾弥漫，现场一片混乱。
林皎紧急刹车，惯性的原因把身体向前甩去，好在林皎系紧了安全带。
当林皎手搭到车把手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另一辆货车却发了疯一样向这里前面的车撞过去。
“轰”的一声，货车从侧面精准撞向前面的两辆车，救护车本就遭受了重创，再次的撞击把一名医护人员冲了出来，医护人员撞向林皎的车，又狠狠滚落在地。
好在林皎离前车比较远，没有什么事，但撞击的汽车零件还是不可免的砸向挡风玻璃。
玻璃被穿透，零件卡在缺口处。
林皎从害怕中回过神，在看清满身是血的医护人员的脸的时候，林皎瞳孔地震，妈妈？
林皎疯了一样冲下车，跑到医护人员的身边，她伸出手颤颤巍巍想去触摸医护人员的脸，却还是在咫尺停下了。
她拉着医护人员的手，左右翻找像是在求证什么。
终于，她放下了心，不是妈妈，妈妈手上有个红色胎记。
为什么她的右手上有一条狰狞的才划开不久的伤口，可是为何她和妈妈有八分像？
医护人员在林皎耳边断断续续说着：“林皎，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嗬…嗬我才这么痛苦的活一辈子。”
女人突然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爱你的，爱你的！…我要解脱了！解脱了！哈…哈…咳咳…林景扬就是个疯子…去制胜他，替我报仇…去啊…”
心中的痛楚如同被无形的利刃深深刺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伤口，痛得无法言说。
是妈妈自杀前说过的话，她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妈妈说的话，为什么…
为什么已经那么久没有入过她的梦，还要用一个长的像她的人来惩罚自己。
为什么幸福总是离我那么遥远，到底为什么，眼前越来越模糊。
画面好像和14岁时的场景渐渐重合，一滩血，一条伤口，两个人，都对上了。
24岁的林皎发了疯一样摇晃眼前的女人，而画面里14岁的林皎也发了疯一样摇晃鲜血中的女人，时间仿佛回溯到了十年前。
回忆如同幽暗的隧道，那些曾经的阴影在心中悄然蔓延，每一次触碰都让人感到窒息，仿佛回到了那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林皎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虚构，她崩溃的坐在地上。
车祸现场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橡胶和汽油味。
救援人员忙碌地穿梭在受损的车辆之间，警笛声、人们的呼救声、大难过后的惊呼、身受重伤的呻吟、家属赶到的悲泣，构成令人悲痛的画面。
悲伤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泪水无声地滑落，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整个人被无尽的哀伤所笼罩。
林皎拖着疲惫的身子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与周围格格不入。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林皎不管不顾任由它响。
对方还不放弃，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打过来，在第8遍的铃声快响完的时候，林皎接起了电话。
是微信上那个〖l〗。
“小月亮，你现在是不是中心路…你有没有受伤，等我，马上就到了。”
机车的轰鸣声如同雷鸣般震撼，震耳欲聋，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它的咆哮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你坐在那里等着我不要乱跑好不好，就三分钟，别离开。”
仔细听，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个字都带着恐惧的重量，像是被无形的恐惧紧紧扼住，还带有微微的哭腔。
令人久违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谢星然！林皎当时就绷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谢…谢星然我好…想你…很想很想，谢星然…你怎么…怎么还没到。”
她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试图在抽泣中表达自己的情感，但话语被泪水和抽噎所打断，难以连贯。
谢星然听着小月亮哭泣的声音，心痛的感觉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刺穿，痛楚在胸腔内蔓延，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隐隐的刺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那份沉重的痛感在心头徘徊。
“别怕，别怕我来了，我来…”了字还没有说出去，电话被挂断。
林皎接起林景扬的电话，“为什么你刚才你周围一片混乱，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为什么没在汽车上。”
“这边出车祸了，你又装窃听器了对吗？”林皎冷漠的回复。
“是又怎么样，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对家那么多，万一哪天出了事。”林景扬怒气冲冲回复。
“你从事发开始没问过一句我有没有事，你是为了我安全着想吗？你是怕我逃跑吧！因为你想向她证明掌控欲极强的疯子也能养出好的孩子。”林皎毫不犹豫揭穿他。
“是又怎么样，她凭什么说我不可以，我要证明给她看！哈哈哈哈！他谢辰就可以，我这样的疯子为什么不可以？！”林景扬挂断了电话。
林皎坐在路边，看着远处的方向。
万家灯火通明，像是无数颗星星从地面升起，点缀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灯光温暖而明亮，它们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希望的灯塔，照亮了回家的路，也温暖了人们的心房。
“为什么没有一盏为我而亮，哪怕像星星一样，一点点。”
林皎有些失落的低头，谢星然为什么还没有到，她想不管不顾就这样和他在一起，永永远远，生生世世。
“会有的，别怕我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林皎骤然抬头，对上谢星然有些泛红和湿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