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 章 一个月总有那么二三十天都想缓口气。
裴元搂着两个姑娘直接进了包间,萧庆则和沈浩一一跟了进去。
沈浩指着裴元:“我说小元元,你还是悠着点吧,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思。”
“就是因为这个节骨眼,我才想出来缓口气。”
萧庆则呸了他一声:“一个月总有那么二三十天都想缓口气。”
裴元叹到一半的气,被卡在了半途。
“我说,你真就打算一直跟你爹对着?”
裴元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那不然怎么办,我不对着干就得娶了那人。”
沈浩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就娶了呗,反正早晚都得娶不是?”
裴元挥了挥手,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罢了罢了,今日是来听曲儿的,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裴元说完,双手在两个姑娘的肩上拍了拍:“去把初雪给爷叫来!”
不多会,包间外走进来一女子,只见她上身蓝色翠烟短衫,下身散花水雾百褶纱裙,外披淡蓝色翠水薄纱,纤腰在半透明的纱衣下若隐若现。
女子杏眼含情面若桃花,眉心间还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红痣,一行一动间万般风情尽现。
女子走到近前,盈盈一折腰,露出白嫩细小的双足。
“奴家见过裴公子,萧公子,沈公子。”
女子轻移莲步,缓缓走至裴元身前,玉指轻抬,为他倒了杯酒。
“公子,请。”
裴元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末了还伸手在她下巴上轻捏了一把:“好。”
女子面上含羞带笑:“奴家给三位公子跳个舞吧。”
不等三人回答,初雪便伸出如藕节般白皙的素手,举起拍了三声。
三声击掌声后,五名年轻女子鱼贯而入,皆冠步摇冠配珠暌洛,着五色薄纱舞衣飘浮而至。
初雪玉足往后轻移,入了飘飞的舞衣之中。
“铮~”古琴激荡的声音从后入的琴师手里传出,五名女子娇躯下沉,初雪的身影出现在几人之间,只见她面容娇媚,眼神如勾,随着琴音起舞,手持长袖,时而挥洒自如,时而轻抚身侧,时而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一舞毕。
“赏!初雪,你这舞姿见长啊!”
裴元哈哈笑着,直接摸出一个金元宝放在桌上。
初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娇媚地看了一眼裴元,然后低下头去,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正是裴元身边的随侍。
那人一脸惊慌的跑进来便跪在了裴元面前。
“什么事如此惊慌。”
裴元端起酒杯将酒液一饮而尽。
“公子,陆家传来消息,陆小姐不见了!”
“什么!”
沈浩和萧庆则一下站起了身,而裴元面上,却并无过多表情。
裴元懒洋洋的伸手挥了挥,初雪便带着一干人出了门去。
等人都下去,裴元这才懒洋洋的开口:“不见了就不见了,说不定人家也是不想嫁我,而家里又逼着,这才跑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裴元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不正好?我不想娶,她也不想嫁,这倒是甚合我意,你下去吧!”
小厮一脸焦急:“公子,不是这样的,陆家说,陆小姐是前日便失踪了,整个陆家找了两天都没找到人,先前本是想着将这事按下以免坏了姑娘的名声。谁料一直找不到,这才没办法去了府里找了老爷,老爷已经安排了人也去帮忙寻了,见公子不在,便让小的来寻公子。”
裴元这才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失踪两日了?”
“是,而且,而且……”
小厮面露难色,好似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而且什么?快说啊!”
“而且,陆家的人说,陆小姐是前日与您在茶楼见面回府后不见的。”
“他们这是要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了?”
这下,就连裴元都坐不住了。
其实那日也只是巧遇,本着遇到了不打声招呼也不大好,毕竟京里圈子就这么大点,做不成夫妻也不能做仇人不是。更何况,他和她做不做得成夫妻还真不一定。
“什么叫与我见面后回府便不见了?,难道他们是觉得是我做了什么才导致陆云儿离家出走?”
裴元蹙着眉,沉默了下来。
沈浩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陆家也太不要脸了吧,人明明都回了府,人也是在他们府上不见的,出事了,却把脏水往你身上泼,真是岂有此理!”
萧庆则也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这陆家明显是想让你背锅,话说,你那日没对陆云儿说什么重话吧。”
裴元伸手揉了揉额角:“我对女人从不说重话,更何况我和她的婚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我现在去一趟陆家,你们也回去吧,改日我请你们喝酒。”
裴元起身便往门外走去,沈浩和萧庆则对视一眼,也一起离开了此地。
裴元很快便到了陆家,此时陆家已经是乱作一团,陆明昌更是一脸焦急的在前厅来回踱步。
见到裴元来了,陆明昌这才停下了脚步吩咐人上茶。
“贤侄,云儿已经失踪两日了,这两日里我已经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仍旧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如今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让人去府上找了裴兄,想着裴兄人脉广,定能帮帮陆家,我也是没办法了。”
裴元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这才开口:“陆伯父放心,云儿妹妹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还请问陆伯父,云儿妹妹回了府后做了些什么?可有可疑之处?”
陆明昌叹了口气:“唉,她院子里的丫鬟我已经审了好几遍了,都说云儿回来后并无异样。”
“哦?那可知道她不见的具体时间?”
陆明昌摇了摇头,“丫鬟说云儿用完夜宵后便说累了,于是便回了房,也是丫鬟亲眼看着她睡下的,谁料后半夜下了雨,丫鬟去关窗户时,却发现床上并无一人。”
说到这,陆明昌的眼里蓄上了泪水:“房中物品并无半丝有人来过的迹象,所以我猜测云儿她,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