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萧家隐事
栽倒在地的郑紫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嘴角渗出的血迹宛若一只红色蜈蚣,无情刺痛着她。
她艰难的从碎渣飞溅的地面爬起,可还是不慎被锋利的玻璃碴划了道口子。
余气未消的萧森,怒目圆睁地发出了最后警告:“臭婊子!给我老老实实当你的花瓶,再捅幺蛾子,老子废了你!”
望着丈夫扬长而去的背影,郑紫菀紧咬下唇,脸红筋涨。
当天,萧森就冻结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命其在家反省:怎么做个好太太。
萧家到底人多财巨,稍使些手段就把相关热搜压了下去,也未对森海集团的运营造成什么影响。
但这起风波却让萧思业对儿媳的不满达到顶点。
森海国金中心52层,萧森踢踏着棕色的爱马仕穆勒鞋走下专用电梯,在员工的殷勤目光中步入“董事局主席办公室”。
年过半百的萧思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川流不息的车马行人,仿佛一位居高临下,将众生玩弄于鼓掌的“王”。
萧森轻轻关上厚重的中式对开门,小心翼翼地走到距父亲几步之遥的位置垂手站立。过了片刻,才听到一声沉稳有力地责问:“都解决了?”
“是。解决了。”萧森迅速回应,生怕慢了半拍。
“那个郑紫琪?还是什么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郑紫菀。我已经封了她所有账户,让她居家自省,别乱跑。”萧森怯声答道,大气都不敢喘。
“这就完了?”
“啊?哦。她就是一时兴起,图个好玩,我教训过她了,保证不会再犯。应该不会给公司造成麻烦。”萧森越说越没底,明显感到声带都在颤抖。
“半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她有毛病?”
萧思业回身从办公桌拾起一根古巴雪茄,点燃后甩了甩,几缕轻烟在身前制造一层薄幕,快散时才吸食起来。
“主席我还不”
“不什么?如果她生不出来,就换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会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我给你选的良配你不要,非要娶这么个‘戏子’,看到了吧,戏子无情婊无义。”
萧思业弹了弹烟灰,继续道:“当时公司有困难,你若娶了王副省长的千金,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惜啊,你这个废物不懂为父苦心。”
“我只能大费周章地给你们办婚礼,还给每名员工发了500块红包,4000万啊!腾讯的开年利是封也不过如此。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资本关注我们,知道森海还行,能给他们带来丰厚回报。现在,dly基金的20亿融资到账,你这个老婆留不留已经无关紧要了。”
听素来凉薄的父亲以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着那场“名为婚礼,实为工具”的世纪大婚,萧森头晕目眩。在父亲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长久以来,他始终活在父亲威严的阴影下。
自10岁那年,母亲突遭横祸不幸离世,父亲就一心扑在事业上,对他不闻不问。从小学到高中,他都“困”在寄宿制贵族学校里。最好的宿舍,最棒的老师,最优的班级,最多的零花钱,还有最孤独单的节假日。
每当放假,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被父母接回家,他都无比羡慕。而为他打开车门的,永远只有司机,那个期待的身影从未出现过。
这些年,家里的房子换了又换,从平层到联排再到独栋,面积越来越大,装修越来越豪,可空空荡荡的房子里,依然只有他自己。
失望的多了,也就不再期望了。他开始挥霍无度,整日泡在酒池肉林中,一边颓靡一边空虚。
成人后,萧森开始称呼父亲“主席”。起初,他还觉得不习惯,可现在,要是改回去反倒觉得别扭了。
他时常觉得自己像个“员工”,甚至连员工都不如。父亲巡视商场时,会亲切的对基层柜员勉励微笑,留下一个“中国好老板”的形象。可对自己,却永远一副横眉冷目的样子。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避开父亲肃杀的目光,萧森颔首告退,走出了这间冰冷的办公室。他抬手抹去额头的虚汗,感觉浑身燥热,旋即拨出一通电话。
绵川河畔的高档公馆,金色幕墙倒映在暗潮汹涌的水面上,显得死气沉沉。萧森呆立窗前,拿出珍藏的“啸鹰”,仰头痛饮,一杯接一杯发泄般喝个不停。
突然,门铃轻响。
萧森微醉着拉开把手,一身职业装的方苓站在门外。
见到萧森被酒染红的衣领,颓唐萎靡的神态,方苓心中一紧,箭步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安地问:“森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森没有说话,他推开方苓,把剩下半瓶酒淋浴似的浇在头上,仿佛要浇灭心中的邪火。
方苓见状,愈发心疼,温柔地靠到他怀里,下颚抵在湿透的肩头,轻轻拍打脊背,莺声细语道:“森哥,你是不是很累?方苓没用,帮不到你。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我真的很心疼你,你现在不想说话,没关系,我就这样陪着你。”
方苓双手缠腰,抱得更紧了。
几句宽慰如一阵春风,吹散了萧森心中的阴霾,他摸着方苓的头,一滴泪珠滑过眼角。尽管使劲抽吸,可眼泪还是顺着鼻梁滚落到方苓香槟色的烫发上。
方苓怜惜地仰起头,轻抚他愁苦的脸庞,踮起高跟鞋尖,对着一方阔口轻吻上去。
温软娇嫩的唇瓣瞬间滋润了萧森干瘪的嘴巴,很快舌尖也灵巧的探入口中,热烈交缠在一起。每一次触碰和吸吮都像是在这位富家公子身上烙下她的印记。
没有几个男人能在如此柔情绰态下保持冷静,萧森被撩拨的意乱情迷,动作变得急促不羁。他扯开裹藏双峰的轻薄衬衫,掀起包臀裙,粗暴地将方苓放倒在沙发上。
似乎只有在这种特殊时刻,他才能体味到父亲那种“胜者为王”的征服感。
阴沉的窗外,天空像被墨汁染过一样,狂风在浓云中肆虐呼啸,滂沱大雨伴着轰隆雷声倾泻而下,盖住了房中激烈的粗喘和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