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结果还是过程重要?
在车上，孟初灵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开始思考陈林的话，「所以一开始齐屿琛就是有计划的和我接触吗？王助理说的什么奇怪的火花计划？」
“问你个问题。”孟初灵突然问起。
齐屿琛似乎察觉到了孟初灵的心思，他轻声问道：“什么？”
孟初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齐屿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齐屿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孟初灵说：“那个‘火花计划’到底是什么？”
齐屿琛笑了笑，说：“上次王助理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孟初灵带着怀疑的问道：“一个养老院项目，取名叫‘火花计划’，不觉得太诡异了吗？而且其他项目汇报再也没有出现过，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齐屿琛带着苦涩的笑说：“有没什么奇怪的。取个有想象力的名字是为了更加充满干劲。”内心还在想着，「什么‘火花计划’，不管什么方式现在你同意和我在一起这个结果一定不会改变。」
孟初灵说：“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总是感觉有些奇怪。”
齐屿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过程和结果，哪个更重要呢？”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似乎在期待孟初灵的答案。
孟初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过程。”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齐屿琛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结果吗？”他没想到孟初灵的答案竟与自己不同。
孟初灵认真地反问道：“为什么？”
齐屿琛回答：“如果不是为了一个结果，那为什么要去经历过程？难道登山不是为了到达山顶后看到‘一览众山小’的景色吗？这就是结果，而过程往往会被人忽略。”
孟初灵轻轻摇了摇头，说：“‘一览众山小’是结果吗？每个人对结果的定义都相同吗？” 齐屿琛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孟初灵。
她继续说道：“所以，所谓的结果在世俗的眼中各不相同，那它就是一个悖论。再说，人生哪有那么多明确的结果，倒是有一个必然的终点，那就是死亡。”
齐屿琛没想到孟初灵会有如此深刻的见解，他思考片刻后，说道：“那感情的结果你觉得是婚姻吗？”
孟初灵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我不知道算不算结果。我觉得也没必要去追求这样的结果。结婚的也有离婚的，也有一方背叛的，结婚不等于相伴终生。有些人在结婚后，仿佛被禁锢在牢笼中，被婚姻的枷锁束缚着，她们不再为自己而活，更像是为了那本结婚证，证明自己不是单身，证明她们和其他人一样。即使对方可能给她们带来无尽的伤害，她们也如飞蛾扑火般执着。所以相爱的两个人享受过程就好，何必去执着这个结果呢？”
孟初灵的观点让齐屿琛感到惊讶，齐屿琛仍然沉思在刚刚的话语中。
“你知道旅行者1号吗？”孟初灵突然问起了齐屿琛。
“听说过，旅行者号是为了探索太阳日球层和太阳系外层的星际空间，而旅行者1号是朝着外太阳系去的空间探测器。”齐屿琛好奇的看着孟初灵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是的。目前人类只能收到它传回来的少量信息，到了十几年后，它将靠着惯性继续在外太空。最终它将和地球失去联系，没有人再为它下指令，它一直漫游下去。”
“没想到你对这个感兴趣。”齐屿琛说道。
“当你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还有个旅行者在浩瀚如烟的外太空遨游。而某个时间，它飞到太阳系的边缘，要进入星际空间，要4万年才能找到下一个恒星，科学家像是让它记住自己的出生地一样，让它回头给地球拍了一张照片，那是苍白的蓝色圆点。在相互的遥望中，就像照了个镜子，我们和旅行者在各自的‘世界’中进行自己的轨迹，都不能逆转和停止，可是进行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完成‘指令’，还是为了感受当下和未知？”
“所以‘婚姻’在你看来是指令吗？”齐屿琛对孟初灵关于两个‘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兴趣。
“是社会的指令，可能对有些人来说，感情一旦开始或者没有感情他们也会触发去接受这个‘指令’，这适合生活在社会中愿意为此完成‘指令’人，那是为了方便人类的繁衍和养育。而感情不可能通过社会的纸面证明就存在，也不会因为接受这个‘指令’而永恒。所以，我没有完成这个‘指令’兴趣。”孟初灵像是很早就看透了这个‘世界’一样，对齐屿琛笑着说道。
“现在这样不好吗？何况你试用期还没结束，想那么多干嘛？”孟初灵突然笑着对齐屿琛说道。
齐屿琛无奈地笑了一下，内心还是有些失落，「作为这个‘世界’的世俗人来说，从来没有关于爱情和婚姻的关系深入思考，都是凭着社会‘指令’行事。真想走进她的内心看一看，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明天晚上我有重要的事情出来，就不和你见面了。”孟初灵突然想到明天要回家一趟的事情。
“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齐屿琛一听重要的事情就好奇了起来。
“没什么，家事而已。”孟初灵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齐屿琛点了点头。
为了缓解一下孟初灵的情绪，他拿出了一个纸袋递给了孟初灵：“我之前见你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准备了一些药品你看看用得上吗？”
孟初灵接过袋子，打开看到里面：“胃药、治肠道的药、还有红糖……”她笑了起来，“挺全的啊，齐医生。”
“别不当一回事，以前是没人照顾你，现在这些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你好好的调理。”齐屿琛突然严肃的看着孟初灵，怕她又怠慢了自己。
“好的。”孟初灵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