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差点被潜规则

    面试出来后李依阳继续翻看招聘书，想想每天除了学习外其余时间都是打电话预约面试，一个月下来工作没找着电话费花了三万多日元，以当时一万日元兑八百多元人民币的汇率换算三万多日元相当于两千多元人民币，在当时的中国可是相当于一份月薪的数目啊。

    大半天了三四家店的面试都结束了。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李依阳骑着自行车兜来兜去不仅找不到回家的路，竟然还骑到了一片墓地，第一次晚上经过阴森的墓地，毛孔悚然，庆幸的是四周阑珊灯火，偶尔也有行人路过，给李依阳壮了壮胆，她深吸了一口气，憋足了劲继续寻找回家的方向，半个多小时了终于找着了回去的方向。后来她才知道，日本国小，不像中国地域广阔，所以很多住宅区附近出现墓地，在日本是很正常，待久以后就自然习惯了。

    同寮的王琪惠还有其他一些同学们都在亲戚的帮助下陆续找到工作了，她们虽然日语还不如李依阳，但是都是工厂的工作，会简单操作即可，只有几个像李依阳这样举目无亲的人找工作还处处碰壁。但不管怎么碰壁李依阳都没有气馁过。

    王琪惠嘴上没说什么，打心眼里也佩服起李依阳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可她跟李依阳终究是思想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有一次课后，王琪惠突然冒出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我要先回国一趟”。

    刚到日本还没三个月，怎么突然回国呢，李依阳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她。

    王琪惠含糊其词道：“没什么，就是太想家了。”

    听她这么轻松的口气，不像是想家啊。李依阳只觉得她是在开玩笑罢了，没想到过一星期，王琪惠真向学校请假要回国了，李依阳就托她帮个忙把从学校获的不多的奖学金带回国给她父母。后来听到学长说漏嘴了才知道原来王琪惠是替居住在东京的一对华侨夫妇把他们的孩子抱回国给长辈带，酬劳可不少呢，足够抵几个月的工作赚的钱吧。

    王琪惠回国以后，李依阳一个人回到寮里的时候甚是孤寂。当初安排住宿的时候先到的同学全部安排在清辉桥附近的整栋学生寮，所以那里都是留学生，大家经常一起聚餐，一起唱k，一起购物……而李依阳住的这栋楼，只有她和王琪惠是中国人，其余都是日本居民，日本居民宅十分宁静，互不串门。形单影只的李依阳心里迫切地盼着王琪惠能快点从中国飞过来，这该死的家伙，连同寮也骗了。李依阳正想着等王琪惠回来怎么数落她，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打破了寮里的寂静。

    李依阳接起手机还没开始说话，对方就先开口了：“晚上好呀，今天喝了点酒，记起来你的电话号码就打来了，没打扰到你吧？还记得我吗？上次我说过的，帮你找工作。”

    “记得记得。你帮我找着工作啦？先生。”李依阳兴奋不已地说道。

    “嗯，不过…”那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我可以吃苦，日语我也会更努力学好的！”

    中年男人笑起来了：“哈哈哈，可爱的丫头！明天见面再说吧，三点半，在冈山车站口等哦！”

    “好的，好的！”李依阳按捺不住那颗激动的心，立刻答应道。

    第二天上完课程，掐好时间李依阳骑着脚踏车赴约了。到了三点半，那位中年男人开着一辆黑色丰田出现了。他友好地跟李依阳打了个招呼，让她上他的车说话，李依阳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又举止斯文的人感觉不像个坏人，稍犹豫了那么一下下便上了他的车。车缓缓地开了，绕了十几分钟停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停车场，男人让李依阳下车跟他从后面的楼梯上楼等会朋友马上到。此刻李依阳有些举棋不定了：很多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到底是没有相处过的人！可是想想没有先辈举荐面试总碰壁；想想半夜归来骑到了阴森的墓地；想想一大笔学费，生活费以及国内两个弟弟的学费……最终还是残酷的现实战胜了她理智的斟酌，于是他们一起从后面上了三楼，男人用事先备好的钥匙开了房门一起进去等待。进入房间，李依阳一眼瞧见卫生间和浴室，紧挨在旁边就是一张大床，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格外有情调，着急找工作的李依阳现在总算看出来了这是个宾馆，刚才上楼的时候男人下意识地带她入后门加上李依阳初来乍到不认识日本各种宾馆的风格，所以上楼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现在进了房间为时已晚，门被中年男人锁上了。迫在眉睫的关头，她强迫自己面色淡定，不准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此刻只能用敏锐的双矇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最短的时间内她寻找不到花瓶呀，水果刀之类的护身武器，不过她看到大床边的一个落地窗，她想这是三楼，万一那男人要□□自己，就先假装服从，在男人脱衣服或者哄他先去浴室的时候可以趁机迅速开起落地窗逃出阳台喊救命，如果他再咄咄逼人，大不了，大不了跳下去，日本楼层不高，三楼跳下去应该死不了……李依阳在自己的脑袋里冷静地编写着自救的脚本。

    “坐吧，想什么呢，不要紧张，我不会吃了你，呵呵！”男人似乎看出了李依阳的心思，轻声细语地安抚道。

    接着他悠闲地坐在了沙发上，轻轻地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让李依阳坐他旁边。

    李依阳心里忐忑不安，脸颊绯红，半晌不语。

    男人似乎觉察到她镇静的表面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紧张，就开门见山了：“你来我店里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瞒你了，我所说的找着工作了就是，就是陪陪我……我好寂寞，我和店里的那个婆娘貌合神离，已经同床异梦多年了。只要你每个礼拜陪我来这里一次，再像情侣一样……在日本留学的一切费用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只要你肯陪我，我保证给你的不比你辛苦工作赚得少。怎么样？”男人□□裸地阐明了心思。

    李依阳依然不知如何答复他，先前只觉得他是一位亲切善良的日本人，别无它想。在国内父母的保守思想教育下，至今18岁还是个处女，第一次怎么能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呢？而且她压根没想过靠皮肉赚钱，可现在该如何拒绝为妙？激怒了对方怎么办？李依阳还是没有想到委婉的拒绝词，只是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哀求似地看着那男人。男人却用炙热渴望的目光回应她，似乎多看她一秒那种炽热的欲望之火就燃烧得更旺盛，顿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就这样斟酌良久，男人竟然绅士般妥协了：“我不喜欢强迫。没意思。心刚情愿的给我才会愉悦身心。你要是不喜欢，我不勉强！”

    “如果没有心理准备，那就回去考虑考虑吧，如何？”接着男人试探性地补充道。

    李依阳像获得了一缕希望的曙光，瞬间紧绷的脸颊也放松了几许，嘴角微微一笑，连连点头示意。男人见状，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去用钥匙开门，然而瞬间又恋恋不舍地回头温柔地说：“回去一定要好好考虑，随时可以联系我，等你电话。啊？”

    还没等李依阳回复，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霸道地强吻住李依阳的嘴唇，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李依阳瞬间被这暴风骤雨般的突袭感到惊恐更担忧男人突然反悔不让走，赶紧用尽全力推开他。

    “你让我回去好好考虑，等我有了心理准备会主动联系你的。只要你肯支援我，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只不过，太突然，不习惯。”李依阳编了个谎言搪塞道。

    男人信任地微笑点头，两人终于达成了“协议”走出宾馆。李依阳像关进鸟笼的小鸟儿被放飞了一样噗噗翅膀逃离了宾馆，一鼓作气地跑回家。但她的思绪凌乱得结成一张紧紧的网，心被网得隐隐作痛，因为那是她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一个不爱的男人给抢夺了。后来李依阳把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