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牧野之战
却说晋侯主意已定，遂催动三军，全线向联军扑来！青苔见联军阵线已成，也厉兵秣马，以待晋军。并且派出伊雒之戎，作为先锋率先攻打晋军，以试探晋军战斗力。
灵王三年春天四月初九，两军正式在牧野揭开大战的序幕。
先是伊雒之戎兵八万率先攻入晋军阵中，一阵大杀，搅得晋军上下天翻地覆。晋人见戎兵勇猛，纷纷后撤，意图诱军深入，一股而歼。青苔远远望见，看破晋人意图，遂驱动三军，全线进攻晋军！晋侯也不示弱，遂命三军转身迎战。两军在牧野展开了鏖战！
时秦军作为联军左翼，攻打士燮和谷奇率领的晋国上军，秦景公士燮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答话，两军战在一处，难分难解；时楚、卫两军也与韩厥、荀缶率领的晋国下军在牧野以北展开了交战，楚国有新败之耻，卫军有保家之气，两军士气如虹，锐不可当，直把晋军杀得节节败退。时晋侯正率中军、新军与商王中军战在一处，突然闻听右翼出战不利，大惊之下，连忙派赵旃率领新军前往驰援。结果正中青苔下怀！
青苔遂趁晋军调动之机，派人在阵前大呼，“晋军败了！晋军败了！”晋国新军将士，不明就里，还以为右翼兵败，因此个个惊恐不安。青苔于是率榛原四军趁势进击，晋国中军本来就只有不到十万人，如何抵抗得住三十万虎狼之师的全力进攻？！不多时，晋国阵线已经是摇摇欲坠，晋国中军也崩溃在即！
晋侯见出师不利，遂欲暂时将军队退后驻扎，再与商军决战！可惜晋侯身边没有大臣，诸将都在战场上奋战！不然这样缺乏军事常识的决定，久经沙场的将军们断然不会同意！俗话说：战场之上，最忌讳临阵而退兵，往往兵士约束不住，就会造成大溃败的结果，一败而不可收拾！中国此后的前秦攻打东晋之战就是如此，晋将要求渡河决战，秦将遂命令大军临阵退师，而晋人在阵前大呼，使秦军以为前军已败，因此争先恐后逃命，秦将不可约束，遂使淝水之战，前秦大败而去，前秦甚至因此而亡！
晋侯即位不久，不习兵战，因此临战而欠缺经验，又加上旁边没有良将在侧，遂轻率地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而使晋军陷入恐慌之中！却说晋侯下令全军撤退，而青苔则督促三军紧紧追赶，晋军以为前军战败，因此争先逃命，晋师大溃！青苔见形势对己有利，遂于阵前高声宣布，“此战务必斩尽杀绝，不要放走一个晋军！有生得晋侯者，赏万金，封关内侯！”因此联军欢声雷动，如同下山猛虎，紧紧追赶晋军而来！直把晋人追得上天无处，入地无门！晋国左右两翼在联军猛烈的攻击下，渐渐不支败走！联军以战车与轻骑横击，将晋军分为几截！而后步兵涌入，争相攻击被围晋军！
晋军三十万在牧野一战而为商军击溃，而青苔率联军在后紧追不舍，晋将栾书等人几次想组织反攻，奈何商军骤至，大军没有一个有效的缓冲地带及时间可以组织从容反攻，因此晋军一溃再溃，终至兵败如山倒的境地！
晋厉公见身后追兵大至，而晋军已经兵败如山，于是长叹一声，“自惠公韩原兵败被秦人所获以来，晋国从未遭到如此败绩！实乃寡人之过！”说完就要拔剑自刎，被身边亲兵死死拦下，晋侯遂混于乱军之中，朝绛都败退而去。
话说联军在牧野一战，大败晋军。战场之上，处处可见横躺竖卧的晋军尸首，而联军仍然在猛追穷寇，大有将晋军一股全歼之势！此时，晋将士燮、韩厥等人，在精锐的护卫下，拼死杀出重围，仅率残军往绛都逃去！可惜晋军三十万人，为联军重骑、战车所分割遮断，被分为数十段，陷入联军重围之中！
青苔正在率军追歼残敌，听得斥候回报：太子厖率联军在平阴（今山东平阴）、肥邑（今山东肥城）率军与齐军交战，先是佯装初战不利而败退，诱敌深入至汶水，而后以埋伏在那里的榛原新上、新下两军横击，齐师大败。死者五万余人，几使汶水为之不流！太子厖正率联军往齐都临淄方向追击！
青苔大喜，一边派遣使者吩咐太子厖要小心进军，不要中了齐人埋伏，一边将此大捷消息，遍示诸军！联军听了之后，士气大振，而被围晋军士气益沮！青苔见晋侯星夜逃遁，遂将围歼晋军之任，交与大将南宫羯希，令其与秦、楚大军协力歼灭晋军。而商王青苔自己则亲率榛原中军十万，在后紧紧追赶晋侯！
一路上，由于行军速度太快，榛原中军的步卒大多掉队，青苔也顾不上那么多，于是仅率战车、骑兵及门尹精锐数万人长驱直入，向绛都杀来！一路接连攻陷晋国黎、滁氏、留吁等邑（今山西长治、黎城、纯留等地），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过少水（今沁河），直向绛城杀来！
在沁水城下，青苔发现了正在乱哄哄撤退的晋侯一军，连忙抖擞精神，率战车、精骑蜂拥而上，晋侯大惧！连忙派遣亲兵卫队堵截青苔，而自己仅率十余骑逃向绛都！青苔等一阵大杀，将汶沁水晋军悉数歼灭之后，再复望去，已不见晋侯踪影，大呼上当！遂继续率军往绛都扑来！
此时，斥候来报：太子厖与齐军在章丘大战，为齐军夜袭得手，大军作战不利，驻扎在泰（今泰山）。青苔心中大惊，怕太子有所闪失，遂命榛原中军步兵和弩兵部队，驰援太子厖军。
青苔大军遂马不停蹄，于四月十五日，抵达绛都城下！斥候打探得城内此时只有数千兵马防守，且已都成了惊弓之鸟！青苔欲马上攻城，奈何没有云梯等器具，若以骑兵攻城，恐怕伤亡太大，于是遂派人催促牧野大军前来！
青苔正要发布命令，忽然帐下一员大将站起身来，向青苔急急禀道，
“大王！此策断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