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奴隶与毒药
沫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路过了家贩卖奴隶的摊位。
有几个精壮奴隶被锁链捆着,蹲坐在毯子上,双眼无神,表情木讷。
摊位前有四个战士对这些奴隶的胳膊和腿摸来揉去,像是在确认“商品”是否完好无损。
【不行,这个身子骨太软了,你那边呢?】
【队长,这个好像腿有毛病。】
【真晦气,来得晚只能挑这些烂货。】
【要不是你刚喝酒误事,咱们能提前一小时来的好吧!】
【不是?你这是在怪我喽?队长都说可以敞开了喝,现在耽误了你怪我,那酒花的又不是你的钱。】
【唉,行了行了,别吵了。这边的不行去西巷看看。】
那个名为队长的领头见没有满意的奴隶,便带着他队伍的三人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沫对毯子上的数名奴隶扫视了一眼,都是成年男性,好像由于身体有缺陷,售卖不出去。
沫轻叹一口气,闭上眼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悲惨的地方。
【等等。】
走到一半,沫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孩被拴在铁链上,她的外貌大概八九岁的样子,但却充满了沧桑和绝望。
她的头发蓬乱无序,一双眼睛中透露着一种被剥夺了自由的无助,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和疤痕,仿佛曾经历了无尽的磨难。
衣着破烂不堪,身上的布料衣服甚至比旁边那些男性还少,腿上和胳膊上全都是被虐待的痕迹。
有些伤口已经溃脓,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用不了多久,这孩子就会发病而死吧
走吧,赶紧走吧。
这样的光景,实在不忍目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算了。
【老板,这女孩多少钱?】
沫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问道。
【女人?真稀奇。如果是你要的话就给3个银币好了。】
那老板白发苍苍,睁开一只眼看着沫。
【这是市场价?】
沫自然不差钱,但是想了解奴隶的价格。
【给你的已经算低价了,你不信问疤哥。如果一个男人来买女奴隶,那么基本上是冲着商品的性服务去的,我还要的贵呢。
她是这个月剩下的了,年纪太小了,身体也没发育好,没什么姿色,自然卖不上什么价钱。
要塞那边打仗,她没了爹妈,只能被卖。路上吃了不少苦,我也是好心,便宜买来的。】
老板咂嘴,也是说出了实情。
【男人来买那些有些姿色的女人都是10银币往上,这个价格真的很低了。】
疤哥点了点头,附和着老板的观点。
【你叫什么名字?】
沫走向前,俯下身,对那个奴隶问道。
奴隶并没有说话,空洞的双眼传递着无声的沉默。
【你家乡是哪里?】
沫又问道。
依旧是沉默。
【你算了】
沫转眼间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抵在她的脖颈。
【我会买下你,然后杀死你。】
沫眼神突然变得冷冽,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个奴隶还是不为所动,仿佛一心求死。
【看来已经彻底失去希望了。】
沫自言自语道。
随后沫收起短刀,然后带着那三个人离开了。
是啊,若怜悯于她的遭遇买下她,那和买下宠物猫狗有何异?
若她有求生求活之心,尚且可以。
但绝望到一心求死的人,又有谁能够拯救呢?
更何况,沫要做的事情更加危险,买下她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恩?】
沫回头,那个奴隶好像刚才有反应?
手指稍稍向前伸出了一些,嘴唇也微微动了一下。
【看来,也并非完全失去希望了嘛。】
沫转身跟老板小声说了两句,然后离开了。
一行人又走了大约三分钟,来到拐角的一家小摊前,摊上摆放着各种毒品,毒药,还有各类药水,它们被小心翼翼地包裹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些药水是黑市中的禁忌之物,使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有毒药吗?老板,我要比斑花蛇蛇毒更强力的毒药。】
沫询问老板。
【嘿,来我这儿你可算是找对人了。喏,这个,对,左边这瓶。这里面的主要成分是魔域花种粉。
一滴刺肤即麻,不出5分钟,就命丧黄泉喽。威力大概是斑花蛇蛇毒的2倍,更关键的是它直接能使神经受损,麻痹身体。
甚至有解药也掏不出来,手脚不听使唤了都。】
那老板夸大其词地吹嘘商品的药效,不过看样子没唬住沫。
反而把莎莉唬的一愣一愣的。
【汉斯,你说这东西真有那么毒?】
莎莉揪了揪汉斯的风衣,汉斯是药剂贼,或许他知道这种药。
【这种药嘛我没见过,我也不清楚呐。】
汉斯摇了摇头。
又问了两嘴后,沫最终还是买下了这瓶毒药。
就在付钱的时候,沫的余光瞟到了摊位的角落。
【这瓶是什么?】
沫观察到旁边角落有一些红瓶的药剂,上面画着爱心的符号。
【小姐,那个,嗯,这是媚药。】
老板有些扭捏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管用吗?】
沫找到了目标,于是颇有好奇心地问道。
【欸?沫小姐】
莎莉有些诧异,下意识地看向沫。
看到沫颇具好奇地想要了解产品功效,便不自觉地与沫拉开距离。
沫小姐不会是变态吧
巴鲁夫虽然知道一些实情,但他也不方便讲出来。
于是他背过去,回避性地拉着汉斯往外走了两步,以免打扰到沫和老板的对话。
【管用!小姐,我们这产品非常管用!用完之后硬如金刚石,粗如胳膊肘。有顾客回购好评道:“一柱擎天,十次不倒。”不仅男人,女人也是如此,用后效果巨猛!
有顾客称“吸力堪比蚂蟥,火力比高炉更旺!”你甭提这药效有多好了。喝了保准整夜整夜不寐,除非不是人。】
那老板滔滔不绝地夸着药效。
不是,这话好像有点过于劲爆了
莎莉听完拉了拉帽檐,用魔法师帽掩盖自身的面红耳赤。
【喂喂喂,怎么说话呢。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的沫小姐那么纯洁,怎么听得这些?】
巴鲁夫听到老板用这么龌龊的词语形容着,直接扭头一个箭步上去把老板拎起来,一副要揍他的表情。
【嗯,描述的很形象,我要了。】
【哈?】
巴鲁夫和莎莉一脸懵逼地看着沫
拽着老板衣领的拳头也渐渐放下
(喂,但凡一个纯洁的小姑娘听到后都会面红耳赤吧。)
【疤哥,贵族都玩的这么花吗?】
事后,莎莉悄悄到巴鲁夫耳边,问道。
【嘛我不太好评价】
巴鲁夫开始打哈哈,搪塞过去。
【不是我要用,是我朋友要用。】
沫看到他们开始小声议论起了自己,避嫌道。
【难道是朋友得了什么不举的病症,你为了救他,要把把把】
莎莉已经说不下去了,直接把魔法师帽摘下扣在了脸上。
【不是,是女性,我朋友是女性。】
沫指正道。
【难道说是你朋友在床战役中一直处于劣势,需要通过其他手段来在战争中取得主动权
啊,不能再想了】
莎莉已经羞涩地脑袋冒烟了,扭捏的把脸埋在帽子里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