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可能性？
“这是？禁忌协议！？”
张余念看着眼前的荧幕，不禁后背一凉。
荧幕十分光洁明亮，这个荧幕几乎没有什么华丽的点缀，如同一张洁白的a4纸，平平无奇。
但正因如此，它承载的东西才会十分厚重。
只见荧幕上写着简短的三行文字。
【历史，无人能够探究其真，也无人能够验证其假，历史的发生太过久远，历史的选择太过多样，我们只能择一而取。】
【历史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和睦的最初到后来的战争，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是虚假传播，一旦发现，择日当斩！】
其右下角的协议人却郑重地标署着“霍允”两字。
简单的几句没有深意的文字却让在场的几人无不战栗。
在这个相对和平的年代，竟还有为了一些不知道是否真实的开端而辩护的条条框框。
让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探索者——张余念，怎样，这是否与你想象中的可能性一样？”霍允冰冷地问道。
“你们…无权知道故事的开头发生了什么吗？”张余念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问道。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无论是内部人员，还是和这些历史事情毫无干系的人，都无权知道这件事。”霍允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这种高级词汇，但这确实不是什么禁忌协议…不过它的效率以及严重程度同样不低。”
“最初的样子，既不是我说的战争，同样，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为了资源而建立城市之后发生的分歧。”
“这件事很神秘，无论我们问什么，固守这个秘密的人却始终不会和我们提及任何一字。”
“他仅仅会说，这并不是你们能够参与的事情，你们想象中的任何可能，都会是错误的，但切记，不要对外作虚假宣传。”霍允不禁冒出冷汗。
似乎联系到这件事情的任何情况，任何人，都会让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只是对故事的开头做了一个假设？”张余念不信邪地问道。
再怎么说，关乎历史的事情，若是涉及到禁忌的事情，那么让越多有能力的人知道这方面的事情，那么对于事件的辩护或是解决都会十分有利。
可现在，一个作为向导的人，一个作为介绍这座城市的人，一个对历史研究十分有兴趣，并且能够不惜手段得到资料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也就说明，其中的原因，要么无人知晓，要么是知晓的人刻意隐藏，不愿向外界透露，甚至连这座城市的高层都未必知晓。
“不，不是假设，听知情人员说，这件事情并不存在假设，换句话说，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到这个开头。”
“它怎么发生，以及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
霍允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有着什么不好的回忆。
“但既然是你们的引导者，我就稍微说说我的情况吧。”霍允接着道。
“你是说关于这方面东西。”娆玲玲问道。
“是。”
“那你不怕上层人士找你麻烦？”张余念谨慎问道。
从一系列的交流中，张余念大概能猜到霍允作为引导者有这些动机的目的，他并不认为眼前的男人是一个坏人。
因此也便放心了不少。
“时过境迁，形式主义罢了，这段协议书是一两年前的东西，而内部之中也发生过不少编造假事实的事件，上层的人似乎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就没有在意。”霍允说道。
“额…你心可真大。”老六尴尬地笑笑。
弄了半天，原来只是自己吓自己。
这可把在场的众人整得老尴尬了。
“让各位见笑了，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霍允赔笑道。
“毕竟，直到现在都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所以仅仅是当作一个引子。”
“就算是我们虚构的事实，若是不像张余念这样细心的人，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悬汐城并不喜欢在各个地方装上监控，但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会惹是生非，渐渐的，触碰到某些规则的人，也会洗心革面。”
霍允又再次换回那副恭迎的工作姿态说话，这让在场的众人多少有些不习惯了。
“这么说，从见到我们开始，直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上层的命令？否则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张余念再次扫视了荧幕，随后问道。
“也算不上命令…就像是一开始说的，这里的人，其实都是平等的，他们与我所说的，不过是一些建议罢。”
“轻微的警告还是有的，但并没有起到警示作用的那么严重。”霍允接着说道。
“那按照你说的，就算是人人平等，也避免不了宵小之辈的存在吧？”
老六也算是见过了世面，他所去过的地方，几乎没有和他提及城市内不存在犯大错的人。
“嗯…我想，这大概也是是非之城的独特之处吧，既不受制于人，也不受制于己。”
霍允摸着下巴，仔细地回想着自己刚到这座城市时了解的每一处细节。
“哦对了，不过有一点。”
霍允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他将口袋中的一只手环拿了出来，放到手心，呈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只是可能性，但这个手环，却是城里每个人都必须佩戴的东西。”霍允淡淡说道。
“这…不就是通讯器吗？难道还有监视的作用？这里的人总不能无聊到把每个人行动的画面都投射到一面比这座城市还高的墙壁上，然后再一一监视吧？”
不经意间，老六也学会了宋廷休的口才。
“哈哈，您可真会说笑，上层的大人物们可没这个时间。”霍允回答。
“虽然凭借这里的技术，让机器存储画面，从而判断人们行事的好坏，想做到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里毕竟是龙国科技最为先进的城市之一，无关紧要的事情，该省的就省，没必要的就不做。”
“换句话说，在历史上，犯过严重错误的人不是没有。”
“但直到如今，几乎没人愿意在这样科技发达，氛围紧张的环境下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都是各守本分，各司其职，而这个手环，确实除了通讯和检测人体健康情况之外，就没有其它作用了。”
话毕，他便把手环放回了口袋中。
“原来如此。”老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既然是手环，你为什么不戴在手上？”张余念很快便发现了漏洞，借机问道。
“这也是我的任务之一，请不必在意，手环可以保持通讯状态。”
“但戴着并不方便，除了熬夜找寻必要的资料外，我几乎不戴在手上。”霍允不紧不慢地回答。
看上去，这并不是他刻意而为，像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若是任务的话，那不是更需要与你的上头交流吗？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霍允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但张余念还是十分警戒。
霍允的行为总是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而此刻，老六和娆玲玲却同时发现了异常。
霍允在压低声音，他的手始终放在口袋中，而且似乎正在用力紧握着什么。
两人相互使了个眼神，并没有说什么。
“如你所见，我在任务的这些条条框框中加了一些关于‘我’的元素。”
“所以问你的所有问题，都是出于我的枷锁方面的一些质疑，你不必继续猜下去。”霍允提醒道。
“谢谢你的提醒。”
张余念也终于给了一个笑脸，他并没有追问太多。
在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他不想指责任何一个好人。
“但你说的没错，这座城市的雏形，确实不可能在短期之内迅速拔地而起，而我要说的一个答案，也是唯一的答案。”
“便是这座城市，其实在那个时期的不久之后就已经拥有了高于各个地区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