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虚伪的真相
“破坏？这算哪门子的秘密？”
“简直是胡言乱语！”
张余念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疑问，但他的疑问似乎激起了杨志极大的不满。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所以你就带着一身的伤痕来到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杨志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给一直在旁边听述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看向了地上那摊已经被雨水打散的鲜血。
“来到这个无人知晓之地，目的就是为了看到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虚伪的真相？”
“你是疯了吗？还是说…你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杨志的问题变得十分抽象，几乎都是张余念根本无法猜到的问题。
“证据确凿，我可没理由怀疑自己看到的就是假象。”即使是面对三年的同桌，张余念也丝毫不客气地答道。
“看不清的…应该是你们吧！”
温热的暖流再一次从张余念的脑海中荡漾而开，被雨水遮掩的视线更加模糊起来。
怎么回事？
“可笑。”
说话间，杨志一把将张余念拽到身前，随后抡起了另一只拳头对准了张余念。
“嗯？”
还未等张余念做出反应，拳风已然吹起了他的衣领，紧接着，便是沙包大的拳头朝自己飞来。
【天枝书页！】
“不，不能用，杨志他…不是坏人！”
暖流顿时消散，脑海中不断传来呼喊声。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起触手向自己袭来的画面，深刻而猛烈的恐怖气息顿时涌上心头，可天枝书页的样子也同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下意识将双眼一闭，只得用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阻挡。
他始终在为杨志辩护，他不认为杨志是坏人，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他不理解，而且对方也显然不会轻易说出原由。
可那沙包大的拳头并没有落到张余念的身上，或者说，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是因为被用力地推搡，身形极不平稳，顷刻间，松手，便向后倒下。
砰——
“可恶。”
张余念连忙从身后的那堆箱子中起身，由于箱体的缓冲，他并没有因此受伤。
可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他却再一次呆住了。
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这是自己经常走的小道，因为没什么人来，所以自己的行动便轻松许多。
几乎在短时间内，这里的一切布饰都是张余念十分熟悉的样子。
这里并没有下水道，也很少有人会经过，所以大部分的水流只能任由它们流向四面八方，亦或是等待着雨过天晴，慢慢地回归循环。
不仅如此，长时间来，这里的东西，甚至它们的位置，自己几乎都能记得清楚这里一切的布饰。
但现在，就在一瞬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没有了那成堆的血液四处流淌，甚至没有经过张余念的眼前，就已然凭空消散。
“杨志，难道也是拥有魂力的人之一吗？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状，他不禁想起了洪昊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有些时候，自己看到的，也许是自己不想知道的、不敢知道的，看得清的但却不一定是真相。”
“嗯？”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杨志，你要…去哪儿？”
“对不起。”
噼里啪啦——
轻盈的步伐在平坦的地面上溅起了不小的水花，雨水渐停，余日渐落，昏黄色的天空开始变得漆黑。
明灯四起，星芒散落，将街景点缀得富丽堂皇。
只见张余念跪倒在那摊血原本的位置，双手支撑的地面，绵弱的水面却倒映着自己被泪和汗水打湿，清澈无比的脸庞。
“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你之前也骗了我，所谓的口水根本就不存在！”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在那个中二少年出现的一瞬间，他就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不完整的不只是这个世界。
还有自己，失去了表叔，失去了同桌的自己……
他思索良久，问题的关键就在杨志出现，那么他当时说自己在梦中做出奇怪行为的动机，一切就说得通了。
“真相！”
他狠狠向地上砸了一拳，但他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放手，继而不断打出数拳，似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疑问。
手上的那道血痕也终于开始滚出细细的血流……
伴随着手上传来热辣的疼痛感，他也终于清醒了不少。
随后缓缓起身，看向了天上密密麻麻的明星，雨过天晴，云雾逃散，璀璨的星芒显得更为清澈。
“表叔，我要跟着它们走吗？”
······
【自那之后，虽然杨志正常出现在张余念眼前，依旧作为同桌一起学习，开始谈论二次元中的那些不太贴近现在的问题和期待。】
【但始终，无论自己怎样向杨志询问那天发生的事，他却想方设法地避开这些问题不谈。】
【以至于，杨志与自己说话的时间开始慢慢缩短，而杨志也只是从网上淘到了几个样式还不错的二次元手办摆在桌前，自言自语地做出张余念不太理解的行为。】
【临近高考，杨志却开始消失在张余念的视野中，每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不在课上】
【但娆玲玲却没有表现出一个班主任该有的担忧，反而是避开这个现实，鼓励其他的学生一定要在高考上绽放异彩。】
【每当放学之时，杨志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认为“烫屁股”的座位，马不停蹄地离开教室。】
“我要寻找…寻找真相！”
“但我好像…已经得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