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过程与结果
“小娆，麻烦把门关一下好吗？”洪昊说道。
“真是的，你就不能在张余念同学进来的时候顺带关上吗？”
娆玲玲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但手上的动作却很利索，只是一个健步，走到小门一旁的座位的同时也将门轻轻关上了。
“我这不是不方便嘛。”
“洪叔，冒昧问一句，娆老师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态度一直都是如此吗？”张余念小声问道。
随后，他也找了一个青棕色的竹木板凳顺势坐下，与洪昊面对面，和平洽谈。
洪昊是张进的好友，所以张余念在他面前也算是聊得开，几乎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话。
但一旁的娆玲玲前后天差地别的态度却让张余念感到十分别扭。
似乎十几分钟之前的那些叮嘱的话语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冲击着张余念那幼小的心灵。
不过若是洪叔说的事情与那件事有所关联，那么他也可以忽视娆玲玲的存在，投入自己的思考。
“你是不知道，小娆她只有在我面前和别人说话时才会这样执着，也不知道……”洪昊将头稍微凑近了张余念的方向，小声说道。
“闭嘴，不要贬低我，我向来都是这样，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娆玲玲大声喝斥。
她只是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眼神十分灼热地盯着方桌上的那叠厚厚的文件。
“洪叔，你真是受苦了。”张余念淡淡说道。
他并不是害怕娆玲玲的这副状态，而是担心回去教室之后再次见到那一副文静柔和的样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希望你别介意就好，日后你们还会经常见面的。”
“也许，你以后面对的小娆也会是如此。”洪昊大笑道，轻轻地拍了拍张余念的肩膀。
“我知道。”闻言，张余念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无比，似是知道什么眉目。
“看来那个人都和你说过了啊。”
洪昊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缓缓将眼前那份淡黄色外壳的文件顺利翻开，熟练地找到文件中重要的位置，随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枚小小的书夹固定。
“是，不过当时我也是挺震惊的。”
“才过去了这么短的时间，看你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差。”
“是啊，但我多少也想明白了，作为人类，我不能止步不前。”
闻言，张余念便想起了张进所说的话。
【这是我们人类的选择！我们必须向前看。】
“是吗？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有些事项还是需要和你交代一下。”
洪昊没有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而是拿起了一张薄薄的灰色a4纸递到了张余念身前，目光犀利无比，这也让张余念不免有些紧张。
“您说便是。”
张余念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劳力士，确认自己的时间充足，不会影响到自己兼职的工作之后，便放心了下来。
那是他用不到十块钱从地摊上淘来的便宜货，但功能可一点都不比真货差，真是一块更比两块强。
“你的前途还很长，也很光明，我不希望你在工作这方面有太多的压力。”洪昊淡淡说道。
他将双手支撑在双腿上，眉头紧皱，眼神比先前凝重了不少。
“我的工作，是指？”
由于张余念同样在外务工，他想知道，作为一个校长，或是张进的好友，他所说的工作和前途，指的是哪方面。
“自然是关于神兵的事情。”他刻意将声音压低。
办公室似乎并不隔音，门外就是走廊，是一个较为封闭的空间，他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窥探这个秘密。
“若是给你一个选择，在得到神兵和获得神兵的过程，二者择一，你会怎么选？”
洪昊直接将自己刚才自己和娆玲玲谈论的主题抛向了张余念。
“当然，得到的神兵有好有坏，而我所说的过程仅仅指顺利和好的方面。”
“这……”张余念突然愣神，脑海中出现了行动时那一幕幕的画面。
“我当然选择过程，至少…至少让我能够去决定一个好的结果。”
他思索片刻，说出了心中所想。
“选了过程吗？”洪昊小声嘀咕着，凝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
“那好，余念，我问你，你认为，神兵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洪昊似乎想要征求张余念的意见，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神兵存在的意义？”
【蓝星历，公元2461年。】
【表叔，你说，神兵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神兵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支撑，是我们必须要毁灭的神圣器物，是科技发展的刚需……】
【余念，你是不是没吃晚饭啊！】
【你这小子，等任务完成，表叔给你庆祝未成人礼好吗？】
【小子，走，表叔带你吃大鱼大肉去，奢侈一把。】
【小念啊，你最爱吃的小能饼干，给你。】
“……”
“不对！不对！全乱了。”
张余念似乎想起了先前的那次任务，痛苦地捂着脑袋。
所有关于张进的回忆再一次涌入了他的脑海，不仅是自己向他问询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更是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感觉头痛欲裂，眼神逐渐模糊，张进的虚像便再次以一种破碎玻璃状的样子出现在眼前……
【表叔！表叔！】
【我跟随着你的视线走过了千山万水，可你现在还是没有领会到真正的意义吗？】
【结果是什么？是好的吗？】
【可过程却不是一帆风顺的啊？】
“是谁？谁在说话？”
张余念只觉脑袋一阵发寒，身上冷汗直流，却只能听见一道男女混合的声音在回荡。
“你不是表叔，你到底是谁？”
【你的魂力造就了我，我会陪你去看这个世界。】
“魂力？”
“我想知道…你是谁？”
【现在的你，不需要知道。】
声音戛然而止，而张余念则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
“余念…张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