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上一世的真相
叶晨旭早就看清纪河源的本质,都是老狐狸,肯定要给自己多留些路。
【我现在倒是开始期待起他要给我们到底是什么种子,毕竟听他这意思,之前给我们的并不好,都能有那么好的效果,要是他认为好的,效果岂不是更好?】
光是想想,言樾就很期待。
纪以慕只是听言樾的语调,就知道这人有多开心。
“我是很想再试一试,只是外公觉得,与其将时间浪费在那些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甚至都没有任何生机的死物上,还不如将人力都投入到现有的物种上,至少会有很大的收获,而不是如这般,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毕竟现在周家的那些药,相信爷爷也看得出来是多么的受欢迎,产生的效益自然也是不可估量,至于什么修炼,那些都是爷爷您说的,谁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纪以慕不急不慢的说,
“在虚无缥缈和切实的真金白银面前,我相信爷爷是能理解外公的选择。”
不逼一逼,怎么知道能不能爆出好的东西来呢。
“迂腐,目光短浅。”
纪河源是真的有些着急,真金白银怎么能跟修炼相提并论?
“你外公目光短浅,你也目光短浅?”
什么是西瓜什么是芝麻,周游都分不清?
“不是我们目光短浅,实在是事实却是如此,除了种子,爷爷给的那些资料,虽然跟周家流传下来的,用了同一种文字,可也确实无法理解,就像是胡乱将那些文字拼凑在一起,这让人如何相信?这怕是放在任何一个人那,都不能信吧?”
纪以慕说的都在理,纪河源也不好反驳,的确要是自己,肯定是会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浪费那么多时间,人力投入,一无所获,都觉得这就是一个局,坑人的局。
“爷爷承认,之前给你们的的确有些缺失,”纪河源如今只能这么说,毕竟还想着要纪以慕帮忙,如今也只有纪以慕能帮助自己,“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周家的能力。”
“这次给你们的绝对没问题,至少那些阵法肯定不会错,”毕竟都是自己的毕生心血,怎么可能有问题,
纪河源心里也在计划着另外的事。
“那我怎么相信,这次你不是还是存着这样的想法呢?”纪以慕面上有些动摇。
纪河源也看出了纪以慕的动摇,有动摇就好,就说修炼怎么能没有诱惑呢,
但凡纪以慕动摇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
“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解释,甚至是演示一些小的阵法。”
纪河源不介意暴露一些,自然是为了取信他们。
【这老头听着就像不安好心的样子。】
小团子一直不喜欢这人,打心底的厌恶。
【他会阵法,可之前他说阵法需要灵气,要怎么演示?总不至于他有灵气?】
言樾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
“爷爷,是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很容易哄骗?”
纪以慕假装生气,“还是说我的脑子只是一个装饰?”
“你这什么意思?”
纪河源知道纪以慕聪明,虽然是假话真话掺杂在一起说,不过真话的含真量绝对高,毕竟想要骗过纪以慕,并不容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爷爷之前说过,如果使用阵法,必须要有灵气辅助,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爷爷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这不是诓骗我还是什么?”
纪以慕脸上也只剩下冰冷,即使面对的可能是个老妖怪,也没有胆怯,气势上绝对足足的。
“既然爷爷不是诚心想要合作,我看还不如就此打住,虽然现在周家是不如纪家,可也容不得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当成无知小孩哄骗。”
纪以慕一副作势要离开的样子,让纪河源有些着急。
这个孙子,现在对他这个爷爷,尊敬有,只是表面,
纪河源深知自己在纪以慕那真没多少面子,如果现在人走了,下次还想将人约出来怕是难了,
为了逼纪以慕出面,他可是用了不少手段,软的硬的都有,可人家就是油盐不进,根本就不接招。
钱财不稀罕,名利更不在乎,想要道德绑架,那也要他有道德才行,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想要绑架吧,人家身边的人,都可都是保密单位的,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能收拾了,而他现在身处此方世界,也不得不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你等一下,等我将话说完,”
虽然聪明,可是还是太年轻,冲动,太容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纪河源在心里给纪以慕又加了一重定义,而纪以慕越是如此,他才能更放心。
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才更有利。
纪以慕不甘不愿的又做回椅子,等着纪河源的解释。
“所以我之前说,我们的合作,要加一个秦家,”
纪河源旧事重提。
“这跟秦家有什么关系?总不至于秦家能制造灵气吧?”
纪以慕嘴角的讥讽毫不掩饰,全然的不相信。
“虽然不是很准确,可也差不多,秦家的确有办法制造出灵气?”
纪河源胸有成竹。
【该不会是我们想的这种吧?】
叶晨旭看了一眼言樾,意味不明。
本来还在吃东西的言樾,被呛着,疯狂的咳嗽,辣椒油呛进气管着实很难受,即使有木系异能治疗,也不能迅速缓解。
【言宝没事吧?】
纪以慕只听到声音就很着急,想要立马跑到隔壁去,却被言樾制止。
【哥,我没事,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边纪河源就见到纪以慕听到自己的话没一会变了脸色,甚至还有一副立马离开的架势,知道这人肯定是没信。
“秦家祖上留下了一样法器,可以将人的气运和灵气互转。”
纪河源一点都不觉得就这样暴露秦家的传承不合适,反正在他看来,秦家也是自己的,自己只是说了自己的一个秘密。
【我艹,真的有这样的法器,我也只是听说过。】
小团子觉得自己的认知都碎了。
当时自己也是有听说过,不过就是当成一个笑话听听,他们那时不缺灵气,想将灵气准成气运?那可是气运?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变成气运之子。
既然不能随心所欲的转,那现在想将气运转换成灵气肯定也不容易。
小团子将自己想的说了一遍,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首先如果这个办法能成功的话,那爷爷想要修炼的话,何必需要配合着灵植,大可直接修炼。”
纪以慕虽然心里知道真实的途径,在纪河源面前自然不能暴露自己,肯定是按照纪河源之前跟他们将的流程走,这样才说明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纪河源自然也记得自己之前跟纪以慕说的修炼途径,这个世界果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一个人的气运能有多少,又能转换多少的灵气,就是大气运者也承受不了这样的转换,何况是需要支撑漫长的修炼。”
纪河源解释。
【这老头鬼心思不少。】
心术不正,坏的很。
【这老头是想利用周家种植灵植帮他洗精伐髓,然后再利用秦家的法器,将别人的气运转换成灵气修炼?简直太可怕了。】
言樾越想越觉得可怕。
同时又有一个念头涌上,越想越是觉得就是那样。
【所以,是不是,上一世是不是?】
言樾盯着小团子,脸上全然的严肃。
小团子看着言樾突变的表情,沉默,
一旁的叶晨旭疑惑的看着两个人,不了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看着两人。
这边纪以慕察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坐不住。
“爷爷,这是我要征求外公的意见,你们稍等,我与外公汇报一下情况。”
纪以慕满脸的严肃,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独留纪河源和秦牧,不过也觉得纪以慕现在的行为还能理解。
纪以慕很快的就到了隔壁的院子,一把将人言樾抱起,
“周葵藿,到底是不是?”
言樾浑身发冷,身体不由颤抖。
连全名都叫出来,真的是事情很大,
“是。”
小团子知道藏不住,也不藏了,他们这么聪明,反正总有一天会发现。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说的。
“之前我跟你说的,是系统消耗所有的能量,才能让你重生的,其实不是全部,当时是有这么一个系统,可它的那些能量根本就不够,还借助了这方世界天道的能量,可是启动逆转阵法,还需要灵气,所以当时暂时清醒的大哥就将所有的气运不知道通过什么全都转换成了灵气,所以那个法器应该就是秦家的那个。”
小团子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什么叫哥哥当时暂时清醒?”
只要是跟纪以慕有关的,言樾就很在意,什么叫暂时清醒,那之前的就不清醒?可是自己在那之前见到纪以慕,明明人也是好的呀。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之前的大哥根本就看不到我,就在启动逆转大阵之前大哥又看到我了,还跟我说他一直被困在黑暗里,之前的他不是他,还说什么时间不够了,然后就将全部的气运都转换成了灵气,催动阵法。”
小团子那时也才刚刚从沉睡中被强制叫醒,都是懵懵的状态,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明白,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怎么醒的,就被安排着走剧本。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喜欢秦牧,怎么舍得看到我难过。”言樾抱着纪以慕,泪水不断地从眼眶流出。
自己应该相信纪以慕的,怎么就不相信了呢。
“嗯,你是我最爱的人,即便是我,也不能伤害你,更不能让你难过。”
“可是你上辈子还是让我难过了,好难过好难过。”
难过的心都要死了,纪以慕用自己换了他的命,就是这样他才更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纪以慕也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如果那时出现意外,如果你们都不在了,就独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如果我再也遇不到你了怎么办?”
言樾自认自己承受不了这些,如果这世上再也没有了纪以慕,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言樾重生回来之后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所有的担忧和害怕,对孑然一身,这个世界再无纪以慕的恐惧,还有裹挟在前世想要忘记却还是会在意的误会,
那么多的事情,那些被隐藏起来的情绪,一下子就决了堤,怎么也控制不了。
一直都言樾的情绪平复,纪以慕就一直抱着,听着他一直絮絮叨叨的指责更是自责,
“看,眼睛都哭肿了,快去洗个脸,我去将那两个人打发走。”
纪以慕将人放下。
“嗯,你快点回来。”
言樾拉着纪以慕的衣摆,不是很情愿,只想让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好。”
纪以慕承诺,揉揉言樾的头,去了隔壁。
言樾一直盯着纪以慕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到,还是愣愣的看着,
“所以他的气运就是那时候没有的?”
“嗯。”
“上一世的哥哥说那时的他不是他是什么意思?难怪我总觉得当时的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明明之前跟秦牧都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就突然爱上,就特别的奇怪。”
当时的自己一直都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就不会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哪里都透着古怪。
不对,都不对。
“我那时刚从沉睡里醒来,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记得最后的那些事,结合大哥当时说的话,还有你说的,很想修仙界里的一种情况。”
小团子努力回忆。
“什么?”
“夺舍,可是也不是特别像。”
就是这点不想,让小团子不是很确定,总有很违和的感觉。
“哪里不一样?”
言樾很想;弄明白上一世的最后到底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甚至言樾是怨恨自己的,但凡自己将心思多放在纪以慕身上,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