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喜欢工作

    在这半年多，工作都熟悉了，人也都认识了，由于有做收账员的经历，所以面对顾客态度都行，被老妈称赞过，有的顾客钱掉收银台了，我也会还给她，而且我很听话坐的住不乱跑，所以老妈对我印象越来越好。店里如果有柜组长盘点衣服的时候，或者来货的时候，衣服抱不动，她们就会找我帮忙，因为对我而言，家里那么重的电瓶都搬，几件衣服算什么。甚至到了特卖活动的时候，我跟着她们一起去挂衣服，有的柜组长还会教我挂衣服也是有学问的，还有一些衣服的知识，我无意间又学了一些新知识，顺便也被她们认可和表扬，而且熟了以后，我会表现出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和幽默，她们说喜欢我说话，甚至像单口相声，这让我更加自信，很快，她们称我为“开心果”。后来，公司举办年会，大家都提前准备节目，于是我们行政人员也要有节目，然后会计她们找了我，我们表演搞笑版“还珠格格”，我跟几个办公室和仓库的同事一起表演，真的很开心，而且老板给我办的晚宴，红酒蛋糕，小零食点心，真的像电视上的一样，而且来了很多分店的同事，我才知道，原来老板这么厉害，开那么多店，还有这么多员工。在服装店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很开心，总有同事问我为什么笑嘻嘻的，像是从来没有烦心事，我也不知道，可能工作比较顺心，可能同事之间的能量很正，也可能公司待遇还不错。

    那一年，每到休息天的时候，母亲都会赶我去林这边，一是她觉得老在娘家，她要给我做饭麻烦，老抱怨，在她心里，养女儿是在帮别人养的，养的是别人家媳妇，二是，怕我们感情生疏了，我不嫁了。因为她跟林有些矛盾，母亲永远觉得都说自己吃亏，别人对不起她，因为她觉得帮林干了一年的免费劳动力和仓管，林最后也没上年礼，只是拿了些厂里给我们的礼物转送给了母亲，但是林平时有买些零食饮料，比如松子之类比较贵的，父母没吃过的。但是父母不认为那个也算。（林说没办婚礼算没结婚，不上年礼，然后母亲说我永远不办婚礼，都算没结婚吗）为了平息母亲的怒气，我让林去买好一点的东西，这样让我父母有面子，林买了，但是心里不舒服，因为他生意刚开始，加上他本人也很抠，所以也有怨气。后来才知道，可以不用上年礼，因为一次聚会中，大伯就开玩笑说，女儿没出嫁提前上年礼，而且没有外孙，年礼都白吃不用给压岁钱，要不也提前给我们上，让我们也体验体验（意思是办了婚礼的女儿第一年要给伯伯叔叔家上年礼，然后她们给新人压岁钱，这里是伯伯故意呛我母亲，所以我才确定林说的是对的）。但是我劝林算了，父母也帮你做这么多事了，林生气了，他说如果我是他儿子呢，他们会这么区别对待吗，如果换成你弟，他们不会说任何屁话，还会屁颠屁颠的去帮忙。我夹在中间很为难，那些礼节我也不懂，我也不想拿出自己的工资孝敬他们，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弟弟也没有上交工资，而他跟女朋友出去玩，父母给钱。我跟林想出去玩，母亲不给还老是说婆婆的不是，所以我跟林也没有去哪里旅游过。而且休息天我都是来林这边打扫卫生啥的，活脱脱一个保姆。我同事也劝过，自己挣钱了还去给他当保姆，太贱了，我能怎么办，母亲不想让我老住娘家，我又怕离婚，因为离婚母亲会给我嫁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只能逆来顺受。

    有两次，发生差不多的事。每次去林这边的时候，家里的垃圾桶满出来都不倒，他的衣服拿去让他母亲洗，最后都洗丢了，他和他母亲都不靠谱，他一个人的生活也是脏乱差。但是我没得选，而且家里的洗发水沐浴露等生活用品也要添置，为了证明他也爱我，或者还想尝试是不是像谈恋爱的时候一样有求必应，我跟他要100块钱，结果他都以我有工资还要拿钱的借口不给，我们吵架，我要离婚，他把结婚证甩我面前，我们明天就离，但是别告诉他父母，怕他父母受不了（上一辈人真的很讨厌，自己认知低还老想着控制下一辈，总以为离婚就说幸福的，离婚就是丢脸的）但是第二天都没有去民政局。可我都算心如刀绞。但每次我回娘家，母亲又叫他来吃饭，害怕我们真的散了，她不知道她越这样，越让林觉得错的都说我，尾巴越翘越高，而我争的那口气成了屁，让我越来越没尊严，也许，我们本来就不适合，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只有贫穷眼里只有钱的男生，哪有爱去爱别人，更不懂珍惜。后来，母亲不仅让我休息天去，上早班的时候，晚上去那里，第二天中午回来上班，她给的借口还是给你们培养感情，她也可以不用给我做早饭，她好休息，几次言语里透露我吃家里的不给钱的意思。可我就是不给，弟弟给了吗，他不给还倒拿，而我也没吃啥，从来不挑食，为了让母亲闭嘴，我每天早上就吃稀饭和一个荷包蛋，花不了多少钱，有一次，母亲给我买了食饼筒，问我好不好吃，我以为她突然转性对我好了，结果她说一筒五块钱呐，我吃到一半听到瞬间想吐出来还给她，后来的每一次，弟弟不仅都是买来的早餐，而且很丰富，没有10元买不下来，我都看在眼里，嘴里不说，也许害怕冲突，也许觉得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为我还没结婚，没生孩子，坐月子，这些都需要母亲的操办，我学会了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