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凶

    住在县衙时，韩永恩经常向杨远讨教学问，虽然杨远因为忙碌的缘故，不能所有的问题都给他解答，不过互相照映，举一反三，韩永恩感觉自己的学问又增进了许多。

    难怪古人常说做学问不可以闭门造车，三人行必有我师，虽然论起学问来，杨远不如方浩扬，但寸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些方面哪怕是方浩扬也比不了杨远，而这正是韩永恩想要学习的。

    距离院试只有五天的时候，杨远派出去的人回信了。

    杨远拿到那封信找到韩永恩的时候，对他的态度更加亲近了，放声大笑道：永恩，你可真是神了，这件事情那毒妇做的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韩永恩笑了笑，深藏功与名，只是谦虚：“县尊那里的话，学生只是旁观者清。一般而言，一起凶杀案，获利最大的人，杀人嫌疑最大。于是，便将目标锁定在她的身上。有了目标，专门针对她进行调查，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杨远哈哈大笑，这几天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有些玩味的对韩永恩道：“只是可怜了那佟老爷，如果他知道了凶手是谁，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告到本官这里。”

    ……

    威武～

    杀威棒抑扬顿挫的声音让韩永恩有些不自在，他躲在堂后，想听听凶手杀害至亲的理由，他实在很难想像，一个人到底要恶到什么程度，才能在杀害自己的亲人后，若无其事的和自己的父母一起生活。

    啪，杨远一拍惊堂木，威武之声立止。

    两个衙役强压着佟蒨诤跪下，杨远看着女子阴冷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寒，这毒妇，谁要是被她盯上，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杨远拿着惊堂木又是一拍，厉声喝道：“大胆毒妇，你不敬上官，不孝父母，戳害兄长，罪恶滔天，你可知罪。”

    此言一出，可谓是堂惊四座，围观的老百姓顿时议论纷纷，因为女儿被官差强行带走，担心之之下跟过来的佟老爷和佟江氏更是双腿一软，险些载倒在地。

    “大人，您在说什么呢！小女子不明白。”

    佟蒨诤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旧嘴硬。

    这丝慌乱没有逃过杨远的眼睛，他心想：这毒妇到底只有十五岁，还是沉不住气。只是她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若再任由她成长个几年，只怕不知多少无意得罪她的人要遭的毒手。

    啪～

    杨远抓起惊堂木又是一拍，恨声道：“毒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若现在老实交代，还可以免遭皮肉之苦，若是负隅顽抗，本官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小女实在不知所犯何罪，如何认罪。”

    佟蒨诤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否则她就是死路一条。

    “哼，毒妇，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好，本官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在此之前，来人呐，将这毒妇给本官打二十大板，给本官重重的打。”

    说完这话，杨远从红色令签筒里扔出两根令签。

    打人的令签分三种，白签最轻，轻拿轻放，不痛不痒，随便打打做样子，不会见血。红签较重，打得人皮开肉绽但不伤骨。黑签最重，虽不见血，但伤筋动骨。

    杨远本来想扔黑签，但想到犯人到底是女流之辈，若是打得太重将人打死了，那么就成了他的过错，马上就要考评了，他可不想惹麻烦。

    二十板子，打得佟蒨诤哀嚎不断，连声求饶。

    “哼，才二十板子你就受不住了。那你大兄葬身虎口，皮肉皆消。你二兄殒于鱼腹，尸骨无存。你三兄跌落悬崖，碎尸万段。你四兄烈火梵身，百骨消融之际，你可有片刻不忍。”

    杨远再拍惊堂木：“毒妇，事到如今，本官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拿你只是走个过场。你当真不肯交待你是怎么杀害你的四位兄长吗？”

    “小女……真的不知道要交待什么，小女冤枉。”

    不能说，说了就什么都完了。佟蒨诤自认为自己将所有的证据全都销毁了，虽然不知道这县太爷是怎么找到的她，可是她一定不能承认。

    说完这话，她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似戏文里那些被屈打成招的弱女子。若不是杨远日日听下属汇报关于这件事的进程，如今又证据确凿，只拍他真的要被这蛇蝎女子给骗了过去。

    见她死不悔改，杨远重重一哼，一把白签扬下，然后一拍惊堂木，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来人呐，将证人带上来。”

    师爷会意，疾声传呼：“宣证人上堂。”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