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试验力量
黑袍人道具的视觉效果实在是太强了，即便是见多了超凡力量的陆川也失神良久。
那种不讲任何道理的抹杀，陆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想了，那不是你现在能想明白的力量。”
邪神开口提醒。
法念作为四级世界强者的手段，其本身其实算是对于一个强者修炼之道的浓缩提纯，除非是高出法念使用者许多，不然想要通过观看的方式悟出法念……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于0。
“嗯。”
陆川点头，随即抬手凝聚出一张契约。
契约上的黑色火焰灼灼燃烧，爱岛凉子的身上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被抽离出来。
那便是恶魔心仪已久的能力，此番陆川最大的收获，便是这一道能力！
将那一道能力收入衣袖后，陆川看向爱岛凉子问：“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去？”
爱岛凉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的家人朋友全部逝去，这世上只有她一人独留，在报仇后，她的确陷入了迷茫之中。
“尽快选择，我没有太多时间等你。”
陆川开口催促了一下。
他与爱岛凉子只是交易关系，本身根本谈不上什么友情。
思考了数个呼吸后，爱岛凉子看着身后死气沉沉的城市，选择了向那片焦土走去。
“谢谢你，神明大人。”
她一边走一边用一种诚恳的语气向陆川表达感谢。
陆川点头，随即展开门户离开。
那是爱岛凉子的选择，他并不会干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也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作为自己的交易者，陆川觉得自己应该给予对方这个权力。
在回到小屋后，李婵正躺在柔软的被窝中睡觉，陆川的动作很轻，并未惊扰到李婵的美梦。
他打量着手中一道柔和光球，在内心向恶魔提问：“这便是你心仪已久的力量？”
“我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它有多强？”
陆川的语气中满是疑惑。
“呵呵……因为你只是在观测，你并没有真正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
“那个女人心里的爱太多了，所以他根本无法发挥出这股力量！而你！陆川！你才配掌握这种力量！”
闻言，陆川撇了撇嘴，虽然恶魔说的是好话，但陆川总感觉自己被骂了。
“那找个世界试验一下？”
陆川试探性地问恶魔。
陆川手臂上那一只眼睛纹身露出了一个十分人性化的笑容，他与陆川一拍即合：“那还等什么？”
咚咚咚……
两人刚达成一致，庇护所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陆川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他刚想到找个世界试验一下能力，这现成的世界便送上了门。
啪。
陆川打了一个响指，门户自行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周身散发着白光的男人，赫然正是罗杰的克隆体，无想之神。
陆川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他总感觉自己见过这人。
恶魔也有些疑惑起来。
“物质堆砌的路子……但缺少感情，后继无力……”
他是在分析眼前男人的修行路径，能让他投去目光的路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弱小的路径。
“神明大人。”
无想之神向着陆川鞠躬。
陆川点头，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
无想之神双指并拢，从眉心摄取出一道白芒，随即双手并拢献给陆川。
陆川伸手触碰了一下，光芒中的所有信息被他一一理解，并且内容十分详细，就像是他亲自经历过一般。
那是一段长达数百年的历史，虽然无想之神只是历史的观测者，但光是这么多信息也给陆川本身的意识带来了一股冲击。
就在陆川的意识要被这数百年的记忆吞没之时，恶魔出手将那些记忆暂时剥离。
陆川随之也松了一口气。
“差点忘了那个世界……”
陆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在无想之神的记忆中，他赫然看到了那个与自己交易的大兵，对方的名字好像叫阿道夫·罗杰？
在那个世界，罗杰成功让世界进入长久的和平，并且还用手段封锁了科技的发展。
在第一个一百年中，人类陷入无休止的迷茫探索中，科技的车轮停止转动，生产力发展陷入沉寂之中，人类社会的基础设施建设彻底完善，人类在各种数据的分析下得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人类永远无法战胜无想之神这个假想敌！
在第二个一百年中，在罗杰的刻意引导下，人类开始逐渐顺从无想之神，在无想之神的带领下，人类共同组建了一个全新的国家，在无想之神的政策下，人类的生活越发美好，他们开始追求艺术一类的发展。
在第三个一百年中，人类大肆发展艺术，各种艺术作品充斥了人类的生活，在艺术构建美好世界中，人们逐渐脱离了时代，他们将精神寄托于艺术，各种社会问题层出不穷。
在第四个一百年，社会矛盾已经积攒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即便有着强大武力的镇压，人类高喊‘自由！’的口号，掀起了一场无差别的自杀式袭击，而袭击的目标，正是无想之神。
第五个一百年，秩序彻底崩溃，虽然国家体制依旧存在，但人类的阴暗面被彻底释放出来，各种罪恶层出不穷，即便无想之神也无法全部阻止，当然……罗杰也没有办法。
终于，在第六个一百年，在尝试过重新教导人类向善失败后，罗杰的思想来到了一个极端。
在对人类的失望情绪左右下，罗杰展开了一场针对人类的屠杀。
并且在这场屠杀中，他的力量增长速度竟然高过了无想之神！
无想之神用尽全力暂时困住了罗杰，最终这个没有感情的人造人在强大执念的作用下来到了陆川面前。
消化完那些记忆后，陆川无奈地在身前展开了一道门户，同时他在内心问向恶魔：“会不会是陈枫的那种力量有问题？”
陈枫是个疯子，这一点陆川可以理解，但罗杰一个具有超高哲学思想的人也变成了这般模样，他有理由怀疑是陈枫力量的问题。
见陆川这么问，恶魔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呵……”
“陆川，他们都是想制造和平或者公平，这个概念在任何种族中都有可能实现，但人类这个种族却不行，人类的欲望如同高山滚石，一旦开始便不可能停下，他们试图控制人类的欲望，这种做法……”
“只能培养出机器……或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