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张月的屠杀
“唉……”
陆川叹息一声，随手拟定了一份契约。
“我给你可以报仇的力量，一天时间内，你将拥有我的一半实力。”
张月没有查看契约的内容，甚至没有半点犹豫，在契约出现的瞬间，她便迫不及待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正如她所说的，不管代价是什么，她都要杀掉这些毁掉世界的倭国人。
事实上，陆川并没有索要什么代价，这是一次单纯的给予，一方面是张月支付不起等额的代价，另一方面，张月是因为帮自己办事才沦落至此，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出手帮衬。
在契约签订后，张月的身上也出现了肆虐的电荷，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咆哮，在欢呼！
轰隆！
那还处在呆滞中的黑发女人被张月一拳锤为齑粉，基地防御在获得陆川力量加持的张月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八嘎！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爆炸！”
“凉介君，快去看看实验室！”
一些倭国的工作人员乱作一团，正当他们想要检查问题的根源时，一道裹挟着强大动能的音波在基地中肆虐开来：“倭国的恶魔们！你们是整个星球的罪人！”
声势之大，力量之强，光是声波便震死了数百人！
但这还只是开胃菜，张月的目的，是杀光所有倭国人！
嗖！
身躯破空产生的音爆刺耳无比，恐怖的力量肆虐在基地，墙壁被强大的动能穿过后化作齑粉，基地内的研究人员在三分钟内便被张月全部清理。
但这依旧无法让张月的怒火得到平息，她知道，在这基地的下面，还有着倭国的建立的地下城市。
这是倭国在末日来临前花费了八十年时间修建的地下城市，几乎所有的倭国平民都移居到了其中。
这个民族从上至下都充斥着卑劣的思想，如今张月的国家已经沦陷，那断然没有让倭国之人好活的说法。
地下城市的面积一共有五万平方千米，其内容纳了三百万倭国人生存！
一天的时间，张月正好可以屠戮完。
轰隆！
张月一个冲撞，肉身如同炮弹一般将地下城市中最高的大厦撞塌。
那是两座并排着的建筑，其内居住的倭国人西装革履，丝毫没有被末世的氛围波及。
但在张月一轮冲杀后，整个大楼内的人都陷入了恐慌中。
“八嘎！地震了么？”
“为什么会这样！地下城市不该很安全才对吗！”
“快看！那是什么！那个人在天上飞！”
有人指着张月，惊骇地说。
“是超人！超人来救我们了？”
“超人前辈！我们在这里！快来救我们啊！”
有人向着张月呼救，姿态极度卑微。
张月的嘴角也勾勒出了一抹有些残忍的微笑。
求饶？
根本没用……
她凌空一踏，身体犹如炮弹一般飞向那呼救之人。
刺啦！
在呼救的倭国人惊骇的眼神中，张月一拳锤爆了对方的身体。
“她！她不是来救我们的超人！她是魔鬼！是魔鬼！”
“快逃啊！”
听着四周的哀嚎声，张月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掌控的笑容：“哈哈哈！哀嚎吧！求饶吧！”
“末日到来时，我的同胞也与你们一样在哀嚎！”
“尽情怨恨我吧！该死的倭国人！”
张月一边屠戮，一边疯狂发泄着自己内心压抑多年的愤怒。
屠杀是一个非常耗时耗力的事情，所以陆川并未全程跟随。
在看着张月杀入地底后，陆川便折返回了地面继续猎杀丧尸。
灰蒙蒙的大地上，太阳与月亮走过一轮，清理完地下城市的张月披头散发地呆坐在毫无生机的大地上。
死寂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未能给她带来丝毫的温暖之意。
陆川伸手一抓，张月身上属于他的力量也顺势剥离出来。
由于恶魔的天赋只属于陆川与恶魔两人，所以张月的屠戮没有陆川带来任何增益。
“神明大人，这个世界……还有希望么？”
张月看着雾蒙蒙的天空，问向陆川。
这个问题陆川也有些不知所措。
“告诉这小家伙真相吧，已经沦陷的世界，是看不到任何希望的……”
恶魔的声音在陆川脑海中响起。
但陆川却并未打击张月，他挤出一个柔和的笑，缓缓说：“你还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希望。”
张月的脸色变得有些苦涩，在获得陆川力量的时间里，她其实已经抽空探索了一些曾经她去不了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绝望。
在杀掉倭国人后，她成为了这颗星球上最后的生命。
这种孤独感无以言说，整个星球上，她是唯一的生命，人类文明的火种只在她一个人的身上燃烧，她一人，即是一个星球文明的代表。
这是一种荣誉，但这份荣誉带来的，却是基于宇宙尺度上的孤独。
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孤独的，张月在末世到来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宅女。
诸多巧合下，她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随着最后一抹夕阳的光亮挣扎着落下，张月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应该落幕了……
陆川看着四周的尸群，又看了一眼放弃抵抗的张月。
“唉……”
他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拟定了一份契约。
“我给你希望，但你需要付出的，是你的一部分灵魂。”
陆川将契约放在张月面前，缓缓说。
张月死寂的眼里突然亮起了炙热的光芒。
希望！这是一个多么陌生且奢侈的词啊！
但这个词是那个被她奉为神明的陆川所说，那就代表着希望真的存在，希望真的有！
她迫不及待地在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契约生效的瞬间，陆川的手上凝聚出一个白色的珠子，珠子上的光芒照向张月，对方这段末世的记忆开始消失。
这是陆川给她的希望，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解决完张月本身的记忆后，陆川将那珠子拍入张月的身体，随后选定了一个时代背景与张月记忆中相似的世界展开门户将其投放进去。
只要张月拥有了抵抗那种孤独感的思想，珠子中的记忆会再次浮现。
如果张月无法拥有，那在张月死后，契约与珠子也会自动消失。
这是陆川的仁慈，也是他在能力限度内可以做到的事。
正当陆川想要就此离开的时候，他却猛然发觉到了一丝不合常理的事。
自己的身上，竟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股纯白色气场！
不同于物质气场，这气场似乎是精神力的一种外在体现，因为陆川发现，只要是气场覆盖的地方，自己竟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物质的各种结构信息！
硬要说的话，这是一种高于视觉的更高级的信息交互器官？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张月的声音。
“神明大人的力量真强大！但好像除了物质上的力量，这股提升似乎还能提高精神上的感知力？”
“用念头去驾驭力量？”
“嘿嘿！成功啦！我真厉害！”
“不知道神明大人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陆川被惊讶得哑口无言，这赫然是张月探索出的一种力量运用形式！
“呵呵……陆川，她的身上承载了一个文明的重量，你的力量为这个文明报了仇，这个文明也回馈了你相应的报酬，这其实也算是交易的一部分。”
恶魔的声音响起，顺带解释起了这种力量：“这是只有四级世界的强者才能诞生的‘法念’，融法于念，法念笼罩范围内，你就是那片范围内唯一的主宰！”
闻言，陆川眼底更加惊讶起来：“可？为什么这样一个低级世界可以给我这种力量？”
恶魔笑着说：“这是一个世界穷尽一切给你的报酬，你让这个世界的文明得以延续，这是它燃尽一切给你的报酬。”
“离开吧，这个世界要死了。”
“世界的意志在那小家伙离开后便已经消散，下次你要提升实力，我只有带你去另外一个即将沦陷的世界了……”
恶魔谈话的时间里，四周的场景赫然变为一片末日景象。
大地开始龟裂，熔岩渗透而出，雷霆，雨水，风霜，飓风，海啸……
这些自然元素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展开了狂欢，他们在为已死的世界哀悼，同时也在为陆川的离开而践行。
因为不管那些元素如何肆虐，陆川所站的地方始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是世界对他的善意。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后，陆川展开门户离开。
实力提升的同时，他也隐隐碰碰触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信息，关于交易的意义，关于每一个交易者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