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恶魔过去的辉煌
随后林道一便运转法诀召出一辆飞舟载着陆川与李婵离开。
之前那些吵着要林道一诛杀陆川两人的练气士也十分默契得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人家陆川可是能让林道一都下跪行礼的人，是他们能随意猜测的？
飞舟上，李婵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了一万分的好奇。
一会儿摆弄着飞舟的阵盘，一会儿又伸手抚摸着飞舟的地板。
对此陆川都并未制止，小姑娘有好奇心是好事，他没必要去打破李婵的好奇心。
但当李婵想将手伸去飞舟外的时候，陆川还是开口阻止了下来。
“你的身体现在只是凡人，外面的风可以瞬间把你的手撕烂。”
陆川开口提醒。
李婵也悻悻收回手来。
“这么恐怖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陆川白了李婵一眼。
“你没念过书？高空的气流有多强都不知道？”
陆川的话似乎是戳中了李婵的痛点，对方气愤地将手伸回，随后向着陆川恨恨地说：“我念没念过书关你这个只会拿别人灵魂的邪神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没念过书，怎么了？”
霎时间，李婵的气场压过了陆川，这个淡定的男人眼底也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我……我只是问一问，你不用这么激动，没念过书，之后回去念就是……”
陆川的语气很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父母双亡的李婵把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寻找自己身上，没有念书的时间也是正常。
在这一点上，陆川的确应该包容一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念书的？回去后我想办法让你重新去念……”
陆川这温和的态度着实让李婵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尴尬。
原本她是准备与陆川决裂的，但陆川现在的样子却让她感觉羞愧起来。
“你理解错了，我是念完了大学的，不过是夏国专门为能力者提供的大学，所以这些知识很少教，我也没有在意……”
陆川点头：“原来如此，之前是我语气重了一点，我现在给你道歉。”
李婵脸上有些尴尬，明明陆川是为了自己好，但刚才自己却在生陆川的气，这让她感觉有些羞愧起来。
一旁的林道一赶忙上前当起了和事佬。
“两位上仙不要吵了，既然两位上仙是来这方世界游玩的，那还是保持心情愉悦的好啊！”
有了林道一的加入，李婵也找到了缓解尴尬的方法，于是她赶忙赶忙问向林道一。
“这位……”
他原本是想叫林道一前辈的，但想起之前林道一叫自己上仙，感觉这个称呼又不太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称呼。
林道一毕竟是个老江湖，一眼便看出来了李婵的顾虑，于是躬身行礼：“小老儿名叫林道一，上仙如此称呼便可。”
李婵点头，随后开口询问：“林道一，你用灵魂交换了这把剑，不觉得亏吗？”
闻言，林道一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陆川，很明显是在征求陆川的意见。
陆川有些无奈，只好走到飞舟一侧淡淡地说：“你说你的想法就是，我没有意见。”
获得了陆川的许可，林道一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十分郑重地回答了李婵的问题。
“这位上仙一定不了解之前的情况。”
“在上仙没有赐剑之前，这个世界妖魔遍地，人族流离失所，一些凡人为了活命甚至易子而食，一些强大练气士前去抵御妖族，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地死在战场，上仙一定没有见过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画面……”
“大地被血色浸染，其上布满还未完全消散的血肉与骨骼，一些弱小的妖魔啃食着那些人族战士的血肉，每当有风吹过，都会有冲杀之声与哀嚎之声缭绕不休，绝望与恐惧盘旋在每个人族的心中，那般场景，说是末日也不为过。”
林道一的描述很简短，但李婵却想象出了他所描述的画面，一股绝望的氛围也从她的心中升起。
“真的……存在那么绝望的世界吗……”
李婵喃喃。
林道一的脸上露出微笑：“曾经存在，但现在，有上仙大人赐予的宝剑，那个绝望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了，以小老儿一人之命换取人族万载繁荣，小老儿岂能，又岂敢埋怨上仙？”
李婵久久无言，林道一没有说错，以一人性命，换取一个种族的繁荣，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赚的。
林道一愿意付出自己的灵魂与修为，陆川也愿意给予对方力量，即便两者的重量并不匹配，但从这个世界人族的角度上来说，陆川的确称得上是救世主。
“原来……我错怪他了吗？”
“他好像，是一个仁慈的神……”
李婵看着陆川靠在飞舟边上的背影，在心中作如此想。
林道一的声音并不算小，陆川自然听得到，他对于恶魔的定价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灵魂与修为，换取可以逆转一个种族的力量，这交易真的不是亏本买卖？”
陆川如此问。
恶魔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回去：“你觉得，那位大人选定你来平衡那些世界，算不算亏本买卖？”
这是个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的问题，陆川十分自信地说：“算。”
恶魔紧接着才继续说：“所以你不需要考虑亏本与否，那位大人根本不在乎。”
陆川则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那么强，为什么会用交易的方式去完成那些诉求？按照你说的，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才对。”
恶魔缓缓说：“人类为什么要呼吸？为什么要进食？为什么会使用双手进食？你想过这些问题？”
陆川沉默，他不明白恶魔是什么意思。
“陆川，那些都是生命与外界的交互形式，不过那位大人的形式是这种交易，明白吗？”
陆川还是有些一知半解，随后他又问了一个问题。
“所以他并不在意亏本与否？”
恶魔再次开口：“倒也不算，当交易者不能支付代价的时候，灵魂与修为是通用的交易货币，当你接触了宇宙的上层修炼体系后就会理解这一点。”
“你以前很厉害？”
陆川又问了恶魔一个问题。
对此，恶魔的回答是：“你用尽你的一切想象力去想象出一个最为强大的存在出来。”
“好了。”
陆川回答。
恶魔紧接着说的话让陆川陷入沉默：“那我告诉你，你想象中的那个家伙我一个念头就能碾死。”
天，被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