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知道后果
比狠,顾南沉却是丝毫不怕。
想要离开他根本不可能,只要是他顾南沉的东西,谁都抢不走的。
可时小悠听了顾南沉的话却怕了。
她不能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遭殃,惩罚她一个人也够了。
“小悠,别怕,有我在。”陆逾白目光冷冷看向顾南沉,他微微颔首,气势也愿意输给眼前的人。
有他在?
他算个什么东西?
还敢在自己面前逞英雄!
顾南沉勾唇一笑,眼底晦暗不明,“哦?是吗?那陆少能够保护多久呢?你保护得了时小悠,那她身边的朋友,你也都能保护得了吗?”
“你……”
“怎么,没能力吗?”顾南沉唇角微微勾起。“既然没能力就不要说去保护她。”
“不管怎么我也会尽我最大所能,去保护她,还有我听说,顾总有个喜欢的人,但不是小悠,既然顾总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放弃小悠呢?为什么不放她走呢,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强行留在身边呢。”陆逾白沉着脸,一字一句说着。
对于顾南沉的这些事情,陆逾白都调查清楚了。
“我的事情,需要告诉你?”顾南沉冷下脸,缓缓开口。
时小悠看着他们二人一副要打起来的气势,急忙开口,“逾白哥,你别跟他吵。”
“我没有,我只是告诉他,你的身边不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还有其他人在身边。”陆逾白语气淡淡,但也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他一定会站在时小悠身边。
时小悠内心是感动的。
“呵!你觉得,你有资格吗?你根本不配,我再告诉你一遍,她时小悠是我的女人。离她远点。”顾南沉嘴角带着一抹冷嘲,“还有陆逾白,如果你不想出事,就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顾南沉,如果我说不呢?”陆逾白在挑战顾南沉。
顾南沉嘴角带着一抹笑,但笑意中却夹杂着危险的气息,“那你可以试试。”
整个病房内,充斥着诡异的气氛。
时小悠也很怕出事,她不想自己的事情连累陆逾白,便朝着陆逾白开口:“逾白哥,我没事了,你就先离开吧。”
“小悠,你别怕他。”陆逾白看向她,微微皱眉。
“你先离开一下吧。”她担心陆逾白在待下去会出事。
陆逾白虽说不愿,但既然时小悠这样说,那他也不得不离开。
他抬脚走到病房门口,然后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眼神冷厉地看着顾南沉。
“顾南沉,如果小悠出了任何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之后,陆逾白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人走后,顾南沉才看向病床上的人,冷勾唇,“怎么?你到现在还打算护着那个男人?”
“是的,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时小悠坐在床上,语气带着几分冷漠,“我现在觉得我很喜欢他,我护着他有什么问题?”
很喜欢他是吗?
好。
很好。
蓦然,顾南沉挪步来到床边。
时小悠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抬眸之际就对上那双阴冷的眸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顾顾南沉,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时小悠,你说呢?”顾南沉微微眯眼,眼底的怒火在爆发边缘。
他无法容忍时小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也不允许她喜欢别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行。
“我能说什么?顾南沉,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你这么多年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有数,我们结婚三年,但我喜欢你已经整整八年了!你知道吗?从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经常给你送礼物,只是你从来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而已。呵呵,你看我,为什么还要提起以前发生的事情呢?毕竟那些都是过去,那些事,我也不想再提了,我现在只想彻底解脱。顾南沉,放过我吧。我是人,我也有心,我这次真的受不了了,你不会以为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待着吧?”时小悠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这些话,让时小悠想到这八年的种种。
乔冉冉才是顾南沉喜欢的女人。
她无法介入,而且顾南沉还不相信她,觉得孩子没了跟乔冉冉没有关系,可明明就是那个女人……
越想,时小悠越心痛。
听着时小悠说的话,顾南沉才知道时小悠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了,可他怎么不知道,时小悠经常给自己送礼物,毕竟是八年前的事情,顾南沉也没有去细想。
“我不管我们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发生什么,我只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想离开我,那就好好考虑一下后果。”
“后果,你还想要什么后果,顾南沉,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只想从你身边离开,你都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圈在你的身边。”
“不相信你?时小悠,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你不就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我都跟你说过这件事跟乔冉冉没有关系,为何,你一定要抓着这件事不放吗?”顾南沉低头,眉头紧皱,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时小悠会这样。
更不理解的是,他自己的情绪也被时小悠牵动。
到底是为什么?
“嗯,我就是会抓着不放,怎么了?”时小悠嗓音闷闷的,她不由得缩了缩身体,将自己卷在被子里。“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再提,我累了,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
她不是不想跟顾南沉纠结。
而是太痛苦。
孩子的事情,总有一天她会亲手讨回来的。
可时小悠又想到自己待在顾南沉的身边三年,也没有换来他的真心,也想到乔冉冉趾高气昂的蛮横,还有顾南沉永远相信乔冉冉的样子。
这一切,都仿佛如利刃一般,插入时小悠的心口处。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我会让人盯着你,你最好也别跟陆愈白见面,否则,我真的不能保证会做什么。”顾南沉压低了嗓音,死死盯着时小悠。
他知道,时小悠能听到。
只是时小悠不愿意应声。
时小悠把头埋在被子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疼,好像心口也疼,疼得她不由得哭出来,难受也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她听到脚步声离开后,才颤抖着说出一句话,“顾南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现在她的孩子也没了。
时小悠想到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更加不想待在顾南沉的身边,在他身边,只会有数不清的折磨,她必须要离开。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时小悠在对面没说话之前就率先开口:“逾白哥,刚刚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会有事。才会那么说的。”
“小悠,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我知道你刚刚那么说是为了我好。”陆逾白从来没有怪罪时小悠。因为他清楚,是因为顾南沉,时小悠才会那么说的。
在病房内,时小悠让他离开也只是因为顾南沉那些话,她不愿意让陆逾白趟这趟浑水,也不想让陆逾白因为自己而出事。
可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陆逾白自愿的。
时小悠听着那温柔的声音,嗓音都变得沙哑,她没有这么的渴望过,“逾白哥,我想跟他离婚,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帮帮我好吗?”
知道时小悠迫切的想要离开顾南沉的身边,陆逾白的心里暗喜。
可他回想起顾南沉今天冲动的样子,像是要把时小悠困在身边,不想让她离开。
一想到这,陆逾白的心里随即生出了一个想法,他会帮助时小悠的,让她彻底的离开顾南沉。
陆逾白便立即开口说道:“小悠,你先别急,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可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离开。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顾南沉的身边了。”时小悠身体都在颤抖着。
她不愿意待在顾南沉的身边。
八年了。
时小悠跟他结婚三年,还再加上大学时默默喜欢顾南沉的五年,一共是八年。
这八年的痛苦,几乎要把她折磨疯,既然她得不到顾南沉的爱,既然顾南沉永远站在乔冉冉身边,甚至还为杀人凶手说话,那她就没有必要再待在顾南沉的身边了。
“小悠。”
陆逾白的语气也沉了沉,“我知道你很想离开顾南沉,可你想走,也要先养好身体,顾南沉的实力不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逃跑的路上身体不舒服被抓回去了怎么办?”
“我——”
“所以你先养好身体,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看今天这个样子,顾南沉是不会再让我去医院看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偷偷去医院看你的,趁着没人的时候,我们在商量一下怎么离开,好吗?”陆逾白的话,安慰着她。
他的话,也让时小悠的那颗心也安定下来。
时小悠喉咙哽咽,“嗯,好,逾白哥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地养好身体的。”
“嗯,那小悠,我先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你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跟我打电话。”
“好的,那逾白哥,你先忙。”
“那你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陆逾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的时小悠,内心也变得坚定了。
陆逾白说得没错,她必须要养好身体,这样才能想办法离开顾南沉,她要彻底离开,不能在这样拒绝吃药。
她必须让身体早早的恢复过来。
于是,时小悠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很听医生的话。
她的身体也在变好。
顾南沉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十分满意,在得空的时候还去找时小悠,却看着她两眼无神,只是医生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吃饭的时候也是低着头吃饭。
现在的时小悠,不像人,更像是个布偶。
“时小悠。”顾南沉喊了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时小悠指尖颤抖了下,随后抬眸看向他,语气变得出奇的平和,“怎么了,在我这待了这么长时间,你不用去忙你的事情吗?”
时小悠突然变得出奇的异常,使顾南沉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做这个样子,又是给谁看?”顾南沉两三步上前,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
他不喜欢时小悠这个样子。像是能察觉到时小悠对她的无尽怨念,而她没有发泄,反而是一种冷暴力,甚至那双眼,都变得空洞无比。
时小悠扯了扯嘴角,两眼无神看着他,“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接着跟你闹,如果你想不是不可以。”她的声音平淡无波。
“你——”
此刻,刘妈急急忙忙过来,朝着顾南沉说着,“少爷,最近少夫人好不容易能够好一点,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否则情绪在控制不住,那这几天休养又会白费的。”
这些天,刘妈最心疼的就是时小悠的身体。
时小悠小产之后身体太虚弱,还受了不小的刺激,刘妈只希望时小悠身体能好起来,只是她的精神状况最近很不好,孩子的事情,让她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在经受不住任何的刺激了。
“是吗?”
顾南沉眼底带着几分狐疑,嗓音压低,“时小悠,你最好乖乖地在医院给我好好待着,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如果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我还能做什么呢?顾大少爷?还是你想让我做什么。”时小悠嘴角带着一抹自嘲。
她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顾南沉的手稍稍用力,眸子变得阴狠,“时小悠,你老实本分一点,听医生的话,好好把身体养好,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看着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让你去找那个奸夫。我是不会允许的。更何况,我是不会在让那个男人再来见你的。”
“还有我警告你,你这一辈子,都只会是我的女人!我顾南沉的东西,谁也没办法抢走的。”
他一字一句,狠狠敲打在时小悠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