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斧头
“我在做什么？干脆杀了他们，省得给自己带来麻烦。”黄明辉坐在一棵树旁，思考着自己的决定，自言自语道。
他的行动方针应该很明确，那就是除掉那两个人类，避免他们带来后患。
然而，他们对他语言的理解让他的头脑陷入混乱。
如果他们听不懂他的话，那么就不可能对话，没有对话，就没有理解和交流的可能。
我真希望我当时什么都没说。那么事情就容易多了。
黄明辉瞥了一眼旁边，发现老人的斧头就在他旁边的一片草地上。
他的目光锁定在斧头上，似乎有些出神。
忽然，他神色一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中灵光一闪。
杀了他们也是浪费，倒不如利用他们。
他迈开坚定的步伐，站了起来，抓起斧头，向两个人类走近，老人用低语和温柔的拥抱安慰着哭泣的小男孩。
“你们有一个选择，”黄明辉眼神充满恶意。 “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选吧。”
他把斧子扔给老人，老人笨手笨脚地接住了斧子，老者充满恐惧的眼光与小男孩的眼神如出一辙，他握着斧头的手臂在颤抖。
“人类？”黄明辉回头，发现犬人们正怒视着老人和小孩。
犬人们刚要动手，黄明辉大喝一声：“住手！”
犬人们疑惑地看着黄明辉。 “人类，杀？”
“现在谁也不能碰他们。”黄明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除非我下达命令。”
一小群犬人既困惑又感兴趣地盯着这两个人，但当白色犬人不满地咆哮着离开时，他们都退到了一边。
随着犬人不再构成直接威胁，黄明辉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两个人类身上。
他的计划取决于他们的下一步选择。
“对不起，”老人轻轻抚摸小男孩的脸颊，泪水从脸上流下来， “我很抱歉，小鲁。”
小男孩看着老人，表情僵硬，嘴巴张得大大的， “爷爷？”
但老人没有回答，他只能哭着抽泣着，握着斧头的手在剧烈颤抖。
“爷爷，求你了！”小男孩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原本天真无邪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惊恐，瞳孔急剧放大，仿佛在努力逃离接下来的噩梦。
他的下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把他的恐惧和脆弱暴露无遗，小男孩拼命逃避眼前的现实，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黄明辉却专注地看着老人。
与自己的恐惧和脆弱作斗争，老人的脸因复杂的情绪而扭曲，恐惧变成了悲伤，然后变成了愤怒。
他惨叫一声，高高举起了斧头，朝着自己的脖子挥去。
“非常好。”黄明辉紧紧抓住老人的小臂，阻止了斧头， “你们……你们都可以活下去。”
老者难以置信地盯着黄明辉，喉咙里发出一丝紧张的笑声，当得知自己不用死了之后，他跪倒在地，抽泣起来。
小男孩睁开眼睛，看到爷爷在哭，也哭了起来。
虽然这一幕在慢慢温暖了黄明辉冰冷的心，但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管这些。
“不过，想活下去还有一个条件。”
黄明辉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两人头上，老人强忍着泪水，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我需要你回城给我带十六把斧头，我不管你是买的还是偷的，我要在三个小时内拿到。”
黄明辉把手放在小男孩的肩膀上，尽管男孩试图挣脱，但黄明辉仍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看着老人。
“这小子就留在这里，你要是不把十六把斧子及时带回来，我就杀了他。”然后他对着老人微笑着，用空着的手召唤出一个火球。
“如果你带来士兵，我会杀了他，然后杀了你，并歼灭所有的士兵。别考验我的耐心。”
老者震惊地看着黄明辉，连忙点头。
“一定一定，我一定会把斧头带给你，请不要伤害小鲁。”
“我向你保证，”黄明辉表情平静地说， “只要你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黄明辉解除了他的咒语，老人匆匆离开了这里，他回头看了孙子几眼，然后拼命地往城镇跑去。
待老人消失在树林中后，黄明辉低头看着抽泣的孩子。
小鲁有着棕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眼睛，在这个国家倒是很普通，泪水从他的脸上不断往下流淌，但黄明辉没有责怪他。
世界上没有哪个孩子会有除了哭泣的其他反应。
“小鲁”黄明辉叫道，男孩脸上的泪水吓得再次流了下来。
他立即抬起头，试图控制颤抖的双手，但嘴唇仍在颤抖。
“让我向你展示你将在什么样的世界中生存，你将需要面对什么样的世界。”
黄明辉转身朝自己的犬人们走去，笑着对领头的犬人做了个手势。
“感觉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了，积累了一些经验值了吧？”
虽然白色犬人一开始的表情是苦涩的，但很快就变成了笑容。 “感觉非常棒。”
“非常好，我会让你们变得更强的。”黄明辉点点头，环视着其余的犬人。他们的兴奋溢于言表，他们似乎对自己的成长充满信期待。
“诸位，我们再去搜寻哥布林，如何？”黄明辉惊呼道。 “与他们战斗，杀死他们，变得更强！”
“变强！”犬人们笑着欢呼，高喊着：“战斗！战斗！战斗！”
“很好，不愧是我的部下。”黄明辉笑着点头，下达了下一个命令。
“我要你们搜遍整个地区，找到那些哥布林就回来。不要跟他们战斗，只要观察他们的位置，然后报告即可。明白了吗？”
黄明辉命令的口吻，让犬人们的兴奋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回答道：“明白。”
一行人四散而去，只剩下黄明辉和小男孩一人。
小鲁坐在草地上，把头深深地埋在怀里，来回摇晃。
看到这个反应，黄明辉耸了耸肩，没有必要再继续交谈，这样也好。
于是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黄明辉看着这个孩子，不禁想起了他杀死的狐狸家族，或者他杀死的狼群，他们中间也有幼崽。
这或许只是一种交换，他们的生死在大局中毫无意义。死在我手上或许更有意义。
几分钟过去了，黄明辉一遍又一遍地质疑自己的决定，直到一阵沙沙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中一只犬人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绿色哥布林！多！”
这句听着不算连贯的句子，让黄明辉咧嘴一笑。